第一感觉很不好,感觉很做作。虽然这是来到异世第一次与他碰面,但这种感觉随之而来,越加强烈。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直接而很莫名,不知为何。东方白前世之所以年轻轻轻便跻身仙界顶级人物之一,从弱小到强大,不知躲过多少次危险。正因为他的第六感非常准确,每一次都能提前感知,心生不安,所以每次才能化险为夷。赵无极的不凡有目共睹,能称之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可见实力与城府都不简单。东方白摇摇头不在多想,继续大步前走,只要不跟自己敌对,管他呢。他爱咋地咋地,管老子何事。东方白一路走走停停,从两人分别到现在快半个时辰过去了,路程才走了一半不到。此时前方一阵嘈杂声传来,仔细一听好像是对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张口麻痹,闭口握草,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即便是泼妇骂街,像此等言语也是万万骂不出来的,太不文雅,简直伤风败俗。咦?不对!听着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不会是西门叉叉吧?东方白疾走两步,匆匆上前。“快给老子赶紧道歉,不然让你出不去残阳城信不信?”
西门叉叉叫嚣道,一怒之间,长袖撸起,准备不服就是干的架势。“道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德行,丑到我怀疑人生,天下间怎会有这么丑的玩意。”
对骂之人也是一位年轻人,长的白白净净,相貌不说出众,但也算看得过去。“什么?你说我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哪里丑了?骂我可以,但我说丑,老子就干死你!”
西门叉叉该说不说,长的确实‘有些出众’,但正因为他丑,才不许别人说他丑,即便东方白平时说他一个丑字都要骂人。“人丑还不许人说,难道你自认为很帅不成?要不要脸?”
“老子的葫芦脸比你祖宗都好看,你说有没有脸?”
两人之间的骂战不堪入耳,言语污浊万分,直接影响整个残阳城的正气之风。“你真想挨揍?”
那人咬牙切齿,一对眸子圆瞪,完全不怕事,完全没把京城的大纨绔放在眼里。整个残阳城年轻一辈,有谁如此大胆敢毫无忌惮的大骂西门家的公子?要么此人是个愣头青,分不清局势,走哪都是挨揍的料,要么他就是不认识西门叉叉,乃是外地之人。“呵呵,老子还没先揍你,倒是你等不及了,来!动你爹一下试试。”
西门叉叉故意挺着身躯,抬高头颅走上前,神色趾高气昂。“这是你逼我的,我打!”
那人真的动手的,始料未及,一只拳头对着西门的左眼打了过去。顿时一只乌眼青,打的西门叉叉头昏脑涨,直流眼泪,“我靠,还真敢打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西门叉叉平时身边都带有两名随从,自从上次发生府中随从给东方白暗中下毒的事件之后,西门老爷子彻彻底底将西门家的下人查了一个遍。有过前科的辞掉,不信任的辞掉,不良习惯的辞掉,总之在那次之后,西门家的下人减少了三分之一。从而导致人手不够用,西门叉叉拉风的排面掉了一大截。“小子你行,有本事报上名来,今日不让你哭的很有节奏感,算我愧对西门家的姓氏。”
西门叉叉捂着一只眼,恶狠狠道。“告诉你又何妨,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许单名一个仙字,现下住在凤来客栈,想报仇找我就是。”
那人真敢报出了姓名,不但如此,连居住地址都说的详详细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周围的人叹气摇头,心中暗骂:这个虎逼还真敢说出来,也不打听打听对方的身份就冒然道出,不是虎又是什么?西门家号称京城五大家族,其势力有几家能够得罪的起?完了!这小子等死吧!晚上去凤来客栈蹲点,看好戏去。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戏的人总是不在少数。“他妈的,谁在欺负我兄弟。”
东方白快走几步,推开人群挤了进去。“白大少你来了啊,就是这小子动的手,你看看我的左眼,哎呦疼死我了。”
西门叉叉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开始哭诉起来,手一松开,一只眼睛肿的吓人,乌黑乌黑的。“打的这么惨?”
东方白吓了一跳,接着转身指着名叫许仙的年轻人叫骂,“小兔崽子,你是不想活了吧?你可知他是谁?”
“我管他是谁,明明是他不讲理,揍他一顿又能怎样?”
许仙胆识过人,吊的一批。“好好好!你厉害!连叉爷都敢打!老实说,你没听过叉爷的名号吧?”
“他会有什么名号,不过是一臭无赖罢了。”
许仙哼声道,满是不服。“不到夏天不穿貂,他的名字叫叉叉。”
“人狠话不多,残阳我叉爷。”
“还有最厉害的一句名号能吓死你,两腿之间一道疤,他的名字叫叉叉。”
东方白顺口捏来,像是顺口溜一般。前两句也就算了,可是那里一道疤,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太监?公公?“原来他叫叉叉,依我看不是牛叉的叉,而是傻叉的叉吧?”
许仙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这名字有意思,叉叉?粪叉的叉!傻叉的叉!哈哈哈!”
“笑!笑你妈个头,白大少咱俩齐心合力干死他。”
西门叉叉怒极,还从未被人在名字上如此笑话。“好,干他!”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叉叉闭着一只肿胀的眼睛,冲了过去。东方白则是抄起一旁摊铺上的一口平底锅,高高举起,随之而上。锅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