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洛白葵和阳老九两人一组,负责调查邪体和怨灵的事,我单独一组带夏东霖、安天晴处理四合院的污秽邪气。院内一片狼藉。那晚的打斗,让原本温馨简约的院子残破不堪,我们每天喝茶聊天吃饭的凉亭,也在那晚的战斗中破损倒塌。“也好,反正这凉亭我看着也腻了,正好重新做一个。”
安天晴故作轻松。我却看出她眼里的不舍和无奈。是啊,这凉亭承载了我们很多回忆,就这么破损倒塌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安天晴联络装修团队。重新设计图纸。重新装潢。四合院才是我们的家,一直住在七姐那也不算个事,虽然七姐家很大她也说我们可以长住,但长期住在别人家里我心里很不舒服。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换做是你你愿意吗?安天晴带着装修团队在院子里勘探,我和夏东霖则在准备东西,这院子经过邪体和怨灵已经破了风水。从远处看过去。四合院上方天空明显黯淡了许多,像是被一团似有似无的黑气压制着,这种感觉让人心里很沉闷憋气。“三哥,我们要怎么做?”
我和夏东霖站在四合院外面,夏东霖问我。我想起古书上有记载。先是让夏东霖找来一些桃木,在院子里放上一个紫砂盆,点燃紫砂盆里的桃木,用来驱散邪气和阴气。桃木是万木之首。桃木点燃后飘起的香气具有驱阴辟邪的功效,不过这四合院的邪气和阴气太重,仅仅与此是不够的。我在四合院门口摆了三炷香。香烛上敬神明下敬亡者,在香烛面前摆了一碗大米,一碗清水和一碗酒。待香烛燃尽。我把香烛灰收集起来,让夏东霖在四合院各个角落洒上香灰,这香灰敬天敬地沾染了神仙气。“好,三哥我这就去。”
夏东霖捧着一碗香灰进了屋里。我也没闲着我把大米和酒混合在一起泼向四合院。酒水大米在空中抛过一道弧线,当这道弧线接近四合院时,轰的一声爆燃成了灰烬。“三哥,弄完了。”
夏东霖拿着空碗跑过来。我站在四合院门口,抱着双臂自得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东霖感受了一下。他说之前的压抑和憋气感已经没了,感觉很轻松爽朗,我说这是因为聚集在上方的邪阴煞气被驱散了。我们回到院子里。装修团队和总管和安天晴在商量设计图纸,他看到我走过来,立即小声问安天晴:“安总,你们这院子发生什么了,又是烧香洒水的又是破烂不堪。”
“没什么,看腻的砸着玩。”
安天晴随口吐道。她和我相视一笑。然后我们一起加入了图纸的设计当中,下午图纸就设计出来了,装修团队走后洛白葵和阳老九也回到院子。我给他们倒杯茶。院子的凉亭虽然破损倒塌了,但里面还有些家具家电能用,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凉亭里。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凉亭是露天的。“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我问。洛白葵拿出一个小草人,小草人中间部分是破损的,在小草人里还有一杯铜币。我接过铜币仔细打量。这铜币上雕刻着一些复杂的符箓图文,我自认为饱读诗书也看不懂,而且这铜币像是被钝器给砸过似得。“这是在附近的竹林里捡到的。”
阳老九指了指我手里的草人和铜币。“这是答屋铜人,一种东北地区的邪术,用于操控邪体。”
答屋铜人?是什么?阳老九告诉我,也是告诉大家,答屋铜人是东北一个支派的秘书,可操控邪体。“也就是说,那晚的邪体和怨灵同时出现,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洛白葵喝了一口茶水。“那怨灵呢?”
我又问。阳老九和洛白葵都摇头。他们目前只查到操控邪体的答屋铜人,至于那怨灵是否有关还不能确定,不过怨灵出现在这里有很多种可能。不过也算有收获。至少今天我们找到了答屋铜人,有线索就能顺藤摸瓜,正好阳老九就认识一个南燕懂答屋铜人的高人。一杆仙人。我看天色还早,于是提议现在出发找一杆仙人,这件事不尽早查清,一旦等他们缓过神来被动的就是我们。我们当即开车出发。一杆仙人是南燕民间有名的大师,因为常年叼着一杆旱烟,而得名。一杆仙人住在南燕郊区。我们来到郊区,周围渐渐有着农村的气息,车里夏东霖一边开车一边吐槽:“这一杆仙人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所有的大师高人都淡泊名利,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我笑着解释道:“其实阴阳界的人住在偏远地区,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所谓的淡泊名利修身养性。”
“而是干我们这行需要安静,很多时候不能被打扰,加上干我们这行很容易吓着普通生人,所以都会选择住的偏远一些。”
夏东霖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前面出现一个小农场,一栋三层半的红砖房装修并不差,旁边还有一个小院子和一个小菜园。院子里。一个驼背佝偻的老头在浇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尤其是他的驼背很严重,就好像后颈长了一个大肉瘤一样。“那就是一杆仙人。”
阳老九下车带我们过去。“老家伙,心情不错啊。”
阳老九似乎和这个一杆仙人很熟,直接进了院子。院子里。正在浇花的一杆仙人淡淡回头。他回头的刹那,我感觉自己被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这气息亦正亦邪很有压迫感。“你不在你的酒吧里带着,跑我这小地方来干嘛。”
一杆仙人只是在我们身上扫了一眼,就继续浇花。阳老九来到院子里的茶亭。他反客为主给我们泡茶,同时介绍起这个一杆仙人,这个一杆仙人性格古怪不分善恶,只根据自己的心情喜好做事。而他还有一个身份,东北答屋派系的传人。“那他和洛白葵比,谁的地位更高更牛逼?”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