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叔?”
村长望着人影喃喃道。他是钱叔?我定睛一看。还他妈的真是钱叔!钱叔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身上有很浓郁的阴邪冷意,这根本不是正常人有的气息,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小三,到底有多少邪祟。”
安天晴有些害怕地抱着我的手臂。我额头冷汗都下来了。想起爷爷说过的越是危险关头越要冷静,我连续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附身在二娃身上的邪灵我已经收了,那个邪灵的来历暂时不明,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附身在二娃身上的邪灵曾经想掐死我,至少是凶灵。然而有一点我很奇怪。就是二娃给我的感觉只是凶暴狰狞,可钱叔却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恨意,这是两个凶灵之间最显著的区别。“不管了,先处理好再说。”
“晴天,这个给你躲好。”
我把五帝钱剑递给安天晴,把她推到角落里藏好。我腰上别着一把斧头。这两件法器我都进行升级过,用万法戒令和武王金印进行升级,这两件物品的驱邪效果直逼天师府的法器。“他已经不是钱叔了。”
我把还在发愣的村长拉过来。我指着钱叔的脚尖。钱叔是踮着脚尖走路的,背部佝偻举着一把斧头堵在门口,一股恐怖的渗人寒意铺面而来。咿呀~!这时钱叔突然狰狞嘶吼一声,举起斧头朝我们劈过来,我连忙把村长推开然后自己向旁边跑去。砰!钱叔的劲出奇的大,祠堂大厅的桌子他一斧头劈成两半,还没完,钱叔抽出斧头再次朝我追过来。“钱叔,我是辰三!”
“钱叔!”
因为不确定钱叔的具体情况,我只能四处躲闪不敢贸然还击,担心万一伤着钱叔。可一味地逃也不是办法啊。钱叔此时基本上可以确定被附身,被附身的人是没有感知力的,也就是说他不会感到累和筋疲力尽,可我会啊!没多久我就气喘吁吁累的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没被他劈死也会被他累死。”
我撑在桌子上满头大汗。妈的。一咬牙拼了!我摸出一张镇灵的戒令藏在身后,然后等钱叔扑过来的时候立即闪身躲开,砰——钱叔的斧头劈在我刚才撑的桌子上。斧头深深嵌了进去。就是现在!我提起一口气反扑过去,趁着钱叔拔斧头的功夫一脚把钱叔踹飞出去,钱叔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直的影子,然后诡异地站在地上。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狰狞怨恨起来。想都没想朝我掐过来。我不退反而迎上去,躲开钱叔老鹰一样的利爪后,闪电出手把戒令贴在钱叔额头。钱叔的身子顿时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呼~我转过身撑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气,这是安天晴和村长走过来,安天晴问我:“没事了吧?”
我松了口气:“暂时是没事了,只不过那邪祟被我封在钱叔身体里,得想办法把它逼出来。”
村长问我钱叔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件事太诡异了,先是王婆家深夜邪灵作祟,而后二娃中邪钱叔也被残魂附身。种种迹象让我一头雾水。这村子里到底有多少凶灵?“小三!”
就在我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安天晴突然盯着我的身后捂嘴惊呼。我下意识回过头去。却正好瞧见钱叔朝我扑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反应过来想反抗的时候已经被钱叔给掐住了,他双臂青筋暴起愣是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给提了起来。我两条腿拼命往下蹬。却挨不着地面。“咳......咳......”“小三!”
安天晴慌了,她抱起凳子砸在钱叔的背上,凳子都裂开了钱叔却连闷哼都没有。我想让安天晴用五帝钱剑刺钱叔,可因为脖子被掐住发不了声音,指着用手指着安天晴腰上的五帝钱剑。安天晴低头一看很快反应过来。她抽出五帝钱剑从背后刺中了钱叔,钱叔突然吃疼地扭曲身子,掐着我用力把我甩开。我特么就像皮球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砰——重重砸在低头的桌子上。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样。安天晴马上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她的声音又急又怕,似乎带着哭腔:“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是啊,我明明用镇邪的戒令封住了。”
我他妈也急啊。万法戒令比寻常符箓强太多。怎么会没用?“那现在怎么办。”
安天晴着急地问我,我大脑飞速思考,说道:“用香灰水泼他,我去吸引。”
说完我就朝钱叔跑过去。因为考虑到不想伤害钱叔,所以我手里的斧头只是样子货,只能被动闪躲。终于安天晴弄好了香灰水。她把一盆香灰水泼在钱叔身上,钱叔顿时痛苦地大叫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正常人被泼了一身滚烫的开水似得。“就是现在,启!”
我单手接触戒令。祠堂的角落里飞出几个纸人。这些纸人就像蜜蜂见到蜂蜜似得,一窝蜂吸附在钱叔身上,钱叔的气势瞬间焉了下去。砰!砰!......纸人吸附在钱叔身上后发生爆燃。几声响声过后,钱叔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我强忍疼痛用拇指粗细的麻绳,在村长和安天晴帮助下把钱叔绑起来。咬破手指在戒令上画出精血戒令。贴在钱叔额头上。戒令刚贴在钱叔额头上的时候猛的一亮,刹那间一股头晕目眩的虚弱感直冲大脑,这种感觉就像被抽空了身体似得,我连站都站不稳。撑着桌子坐下。“小三你没事吧?快喝口水。”
安天晴端来杯水关切望着我。我心中一暖,摆摆手说没事,只不过刚才用精血为引画出戒令,损失了一地精血所以有些虚弱。王法戒令中记载过,精血是人体的精华所在,而以精血为引做令能让戒令效果暴增数倍。代价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村长!”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祠堂外面涌来一大帮村民。他们都是听到祠堂打斗的动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