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九黎眼神里看到这般来自灵魂的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拿出灵斧护在身前。男人站在我面前苦涩一笑：“怎么，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我了，你可是连我蜕下来的龙角都给拿走了。”

龙角？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和九黎从地下洞穴出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一对形如水晶一眼的触角，那对触角居然是手脚蜕下来的龙角？“老大，他不是人，他是首蛟。”

九黎此时额头满是豆大的冷汗，看得出面对首蛟，九黎压力特别大。九黎和首蛟虽说同属灵体，但九黎充其量只有数百年的修为，但首蛟在这个地下世界却是靠着混沌之气修行了两千多年，这两则的区别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和专业训练的壮汉。难怪九黎面对他会有如此大的压力。男人，也就是首蛟开口了，他示意我们别担心他没有恶意：“我真的没想到混沌之气居然会认你为主人......”面对首蛟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首蛟能在这里修行两千多年和混沌之气脱不了关系，而整个地下世界的生命力也是混沌之气给予的，如今我吸收吞噬了混沌之气，不仅让首蛟失去了修行的依仗，还夺走了整个地下世界的生命力。“对不起，我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我有些歉意。虽然我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首蛟从此无法修行以及地下世界变成死地都是我造成的，我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谁知首蛟却很淡然。他摆摆手走在一跨石头上坐下，神色有些惆怅，望着眼前漆黑一片枯萎的地下世界，首蛟的脸上居然有些哀愁。他在这里修行数千年。如今我的到来让这里成为死地。我想首蛟心里也不好受吧，于是我鼓起勇气问道：“如今这个空间已经失去了仙气和生命力，你打算怎么办？”

首蛟闻言像是陷入沉思并没有马上回答我。我也不着急，首蛟能在这里黯然度过两次千年雷劫混沌之气脱不了关系，否则首蛟别说修行两千年，恐怕他想修行两百年都难。而我吸收了混沌之气也就相当于断了首蛟的后路，首蛟两千多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而且失去了混沌之气，首蛟自己也知道他根本渡不过第三道千年雷劫。三千雷劫威力层层递增。越往后越难越危险。我吸收了混沌之气算是断了首蛟的生命源头，没有了混沌之气首蛟根本不可能度过第三道千年雷劫，简单来说就是第三道雷击他必死无疑。“首蛟，不如你跟着我们吧，反正你在这里修行也修行不下去了，不如跟着老大出去见见世界。”

九黎说道。首蛟眼神突然变得阴冷憎恨起来。我和九黎被他那充满无尽威压的双眸瞪的透不过气，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威压，让我们在他面前根本提不起一丝其他念头。这时我忽然想起了灵域。灵域和地下世界一样同属异次元空间，而且领域里的灵气浓度和纯度都很高，既然这块死地已经变得不再适合修行，不如让首蛟加入我让他在灵域里修行。毕竟他能修行两千多年实属不易。两千多年啊！这两千年来首蛟就一直躲在地下世界里，靠着汲取混沌之气修行，如今没了混沌之气首蛟也无法再修炼，既然这样还不如跟着我们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一切顺其自然呢。“首蛟，你也看出了我和我老大是伴生灵体，老大的为人你也清楚，跟着他你不会吃亏的。”

“你不是还想修炼吗，这里成了死地灵气枯萎没有任何一丝生命力，而我老大有一个独立空间，里面不仅灵气浓郁，最重要的是和外界没有冲突联系。”

“独立空间？”

首蛟果然被九黎的话给打动了。九黎和我相视一眼，我们从首蛟的表情看出他对我的灵域很感兴趣，于是主动邀请他到灵域做客。嗡~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出现在灵域里。我们刚踏在灵域里首蛟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了，整个次生空间非常稳固，而且这里的灵气浓度和纯度是外界的好几倍。地下世界已经不适合修炼了。灵域的灵气虽说和混沌之气形成的仙气这一刻枯竭，但是灵域里确实生机勃勃处处生机勃勃。“这里的灵气浓度怎么会这么强，也只是比地下世界弱几分而已。”

首蛟有些诧异环视四周。我和九黎相视一眼。就在刚刚九黎在我识海里说道，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头首蛟给招揽过来，这头首蛟修行超过两千多年修为实力十分恐怖。我们之前遇到的邪体和凶灵已经够可怕了吧？但是首蛟想剿灭他们只是勾勾手指的事情。“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了，还不如跟着我们见识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度过第三次雷劫呢？”

九黎接着劝说。她何尝看不出首蛟的处境。首蛟能有今天全部依仗混沌之气，如今没了混沌之气首蛟的修炼也停滞不前，既然这样还不如跟着我走出去，说不定在灵域他还能重新接着修炼。我和九黎紧张看着首蛟。首蛟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心动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你确定只是让我做你的伴身仙灵，绝不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我当即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誓言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张张嘴动动口的事，可落在我们阴阳师身上就不一样了，誓言相当于禀报天地得到天地认可，而违背誓言比较走到世界的自然生存法则的严厉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