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第三块……守在外面的狱卒闻到了香味,立马冲了进来。见此情形,问向旁边狱卒,“喂,她哪儿来的吃的?莫不是你悄悄给的?”
另一人直摇头,“我没有,你忘了咱俩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进来过。”
那人更加疑惑了,“也是哦,那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管他呢先抢过来再说,要是让少爷知道了,咱俩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说完,两人立马打开牢笼将叶知秋手里的披萨给抢了过去。叶知秋才吃了一半,一双明眸射向来人,狠厉道,“还给我。”
狱卒不予理会,直接一脚踹向她腹部,“去你的,敢在咱们哥俩面前耍滑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女人被踹倒在地,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眼露杀意的看着眼前两人。他们拿起披萨左右研究,硬是不知道手里的玩意儿是什么。一人道,“这东西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管它的,能吃就行。”
两人正好肚子饿,说着直接扯了下来,三下两口就给咬了一大半。“呜真好吃。”
软软糯糯十分香甜可口。吃惯了粗野的烧饼,吃到这细腻的披萨,自是觉得人间美味。两人风云残卷般没几下便扫荡一空,“好吃,喂你给我留点。”
两人你争我抢将盒子里有毒的碎渣也一并给狼塞进了嘴里。叶知秋靠在墙上,冷眼看着这一切。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是你们的选择,那好赖就都给受着吧。两狱卒吃饱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然而暖饱思淫欲,两人见她貌美又见四下无人,便打起了女人的主意。“这小娘们,没想到身上还藏着这么好吃的东西。”
“来,给爷看看,身上还有什么好吃的。”
那五大三粗满脸胡子拉碴的狱卒说着就要动手搜身。所谓的搜身,不过就是借着搜身的名义占她便宜,欲行不轨。叶知秋刚吃了东西恢复了些力气,一拳打在那人脸上。那人吃痛,重重倒在地上。捂着脸怒喝道,“好你个贱人,真当自己还是苏家少夫人啊。我告诉你,进了这密牢一切就得听咱的。”
另一人露出邪淫的笑,附和道,“对,今天你要是好好配合伺候好我哥俩,自可以少吃些苦头,否则有你好受的。”
话落,两人齐齐上手朝叶知秋扑去。女人一个侧身躲开其中一人,立马旋风般转动着步子迅速来到另一人后面,左手捏肩右手持针,冷喝道,“别动。”
那人吓得立马住了手,谁都知道叶知秋手上的银针有多厉害。狱卒不敢轻举妄动,举起双手投降道,“少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您绕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另一狱卒也立马跪地磕头求饶,“少夫人饶命,咱们再也不敢了。”
见两人也非十恶不赦之辈,叶知秋不想手上沾血太多。正欲好心提醒他们饼里有毒须快些寻医解毒,被挟持的狱卒却突然趁她不注意掏出一把匕首朝她刺去。千钧一发之际,叶知秋迅速向后弯身,脚底往后飞挪。匕首横空劈过,刀光剑影,近在咫尺。那人见落了空,立马再次挥刀刺来,另一狱卒回过神来也立马拔刀相向。叶知秋手无寸铁,身上唯一的毒鞭也在被捕时没收,唯有两指间银针一枚。几番打斗下,落了下风。见此,两名狱卒越发凶狠起来。招招狠手,招招致命。就在两人眼看就要擒住叶知秋时,突然被对方迅速扎了两针。位置不偏不倚,正中华盖、神封两穴。霎时两人身体失力,手一软匕首立马哐当落了地。“怎么回事?我的手……”“撤。”
两人惊恐的看了一眼叶知秋,迅速逃离而去。女人捡起地上匕首,葱白的手指缓缓抚过锋利地刀口。眼眸杀意四起。“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若是刚才她不刺那两针,两人兴许还有得救。可银针一旦入体打开脉络,让毒素迅速扩散,不出半刻便会毒发身亡。——“少爷不好了。”
“怎么回事?”
薛冠玉拧眉。狱卒着急忙慌道,“小的刚去换岗,发现守在密室外的两位兄弟……死,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薛川惊诧不已。狱卒心有余悸,“小的也不知道,不过看那样子好像是中毒死的。”
“中毒?”
话落,薛冠玉立马起身前往。此时府衙里的仵作正查验尸体,见薛冠玉前来立即上前行礼,“少爷。”
男人摆手免了礼,问道,“怎么回事?可有查明死因。”
仵作道,“两人死前皆有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并伴有咳嗽、呼吸困难、咯粉红色痰沫等。初步诊断乃是中毒致死。”
“可验出所中何毒?”
仵作沉沉叹息一声,“两名死者肺部肿大,具有黄疸、尿血等症状,死前又皆有头晕及意识障碍昏迷等症状,若是猜得没错应该是山兰花所致。”
见众人有疑,继续道,“这山兰花有剧毒,常用来做老鼠砒。然而死者生前没有离开过密室,不可能会接触到山兰花一物。”
密室里有薛冠玉豢养的毒鼠,方圆好几米都下令不能投放老鼠砒,自是不会误食。而且就算误食,也定不会在这么短时间中毒身亡。可见这毒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