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自扇耳光两百个，其余两个女职工，自扇耳光五百个。就连在厕所里跪着的，鼻青脸肿的刘美凤，都在疯狂抽自己嘴巴~刘美凤，裴雪，和另外两个女职工，四个女人在厕所里，疯狂抽耳光，向秦如画赔罪。酒过三巡，翻过五味。陆萧然没有给这二人任何承诺，但话要说清楚：“汽水厂收购是早晚的事情，大时代的洪流，也不是我们几个人能阻挡的。厂长，主任，您二位要想继续留任汽水厂，有些事情，就必须做出改变。”

“那陆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是啊，陆先生，不妨直言？”

“市场为先，人才可期。”

陆萧然没工夫跟他们废口舌，点了几句：“天色不早，我明天还要去滑雪场监工，汽水厂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但是收购之后，主体变成山河集团子公司，人事，制度，包括推向市场的策划案，都会调整。饮料市场，还是可观的……”“那陆先生，可否给我们讲讲？”

周福成很期待啊：“您也知道，青柠县穷，咱们的汽水不好卖，除了机关单位和学校有定额任务，让汽水厂不至于活不下去，但是往外卖，真的是难。”

“汽水的销量，就靠着机关单位了。”

孙权也愁。看这二人的惆怅，陆萧然当然明白这些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什么时候想过市场推广，汽水做完了，就指着机关单位那点定额订单，否则早就黄的他妈都不认识了。没有市场意识，没有服务意识，没有推广意识。天天往办公室一坐，看报纸喝茶纸上谈兵，那汽水就能卖出去就怪了。但今天，不能说太多。汽水厂不是陆萧然的主业，给你们以这么优厚的代价，谈成合作。已经可以了。“如画，霜儿，不早了！”

陆萧然起身告辞：“老九，赵兄，今天多谢帮忙，我喝的有点多，脑子拎不清，得补觉了。”

周福成一看这架势，不想聊了。赶紧的吧~众人前呼后拥，送陆萧然离开招待所。周福成亲自开车送，然后再返回招待所……回来的时候，还能听见砸瓶子的动静，和女人的哭声。裴雪跪在地上，被孙权打的满脸是血。“行了，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周福成气呼呼回到这里，关上门。此时，招待所的包房里，只有周福成，孙权，和裴雪三人。其余的，都已经走了。安静的，仿佛经历一场洗礼的包房里，万籁俱寂，只有裴雪的哭声。孙权问周福成：“咱们今天，是不是狗眼看人低了？”

周福成摆手：“不是狗眼看人低，是压根没把陆萧然，当盘咸菜。老爷子一早就认识陆萧然，他是坐山观虎斗，不管我们怎么奚落陆萧然，怎么欺负秦如画……”“那老头，都会出手干预的。”

“也怪我们。”

周福成喝着闷酒：“没早看出这一点。可陆萧然却帮着汽水厂，谈成合作，还是以这么优厚的条件，你能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吗？老爷子，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主意，要这么快，答应收购汽水厂？”

“那老狐狸，之前还摆谱，这不行，那不行，集团资金困难，厂职工不能拖底，结果怎么着……”孙权狠狠拍了桌子：“陆萧然三言两语，吓的老东西不敢聊了，迅速敲定收购，难不成，我们这汽水厂，令有玄机？”

“有没有玄机的，以你我的眼光，要能看明白，就轮不到陆萧然出手了。”

周福成叹了口气：“不服高人有罪，你听我的话，之前欺负秦如画这点破事，毕竟都是传言，没有实证的。你要负荆请罪，先得到秦如画的原谅，陆萧然那关就好过了。”

“我还得给那小娘们赔……”孙权愣了愣：“难道咱们以后，还要看秦如画的脸色？”

“时代不同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改制，收购，甚至上市。”

周福成看的还算远，他知道自己的短板，也能看清时代的大的方向：“老孙啊，陆萧然这个人，我觉得有点意思，他今天要想搞你，是没有问题的。但他能接受你的道歉，给我面子，一方面是替秦如画考虑，另一方面，他想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收收你的臭脾气，想走的更远，飞的更高，要么自己强大，要么，就得借势。”

“借势，我借谁的势，陆萧然吗？”

孙权不服。“那你觉得，老爷子十亿集团，分分钟能碾死陆萧然的存在，为何在饭局上，会提前收尾，迅速谈成收购……”周福成必须告诉孙权一个很可怕的现实：“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陆萧然看透了老爷子背后的目的，咱们的汽水厂，可不简单。”

“那就不卖，咱们自己留着不好？”

孙权又精明起来。“你可真敢想？”

周福成摆摆手：“以咱俩的本事，要能将汽水厂发扬光大，还用求人收购？我只是猜出这背后另有玄机，但是玄机在哪，你我都是时代中的蝼蚁，要么借势冲天，要么被时代抛弃，听我的话，抓住陆萧然这艘航母，没准咱俩，还有登天的机会。”

孙权吞了吞口水，一口酒下肚：“周哥，我听你的。”

“那陆萧然呢？”

周福成眯着眼睛。“我也听他的，只要他能带我飞，我当孙子都行。”

孙权必须认清现实，周福成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就必须借势。想要在时代中不落后于人，就必须认清自己的短板。不服高人有罪。这在任何年代，都是生效的。还好还好，今天这场饭局，可以用喝多了掩饰。周福成先告辞，孙权则推到裴雪，一边揍，一边各种撕扯。……青柠县，大雪封城。陆萧然回家之后，就早早睡了。秦如画和张凝霜给陆萧然脱衣服脱鞋，废老大劲弄床上，他睡的倒是香甜。而后，秦如画还如坠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家里多出一个人也是真的。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让她睡哪？“嫂子，我睡床上就好，我又不挨着他睡。”

张凝霜咯咯笑道：“我和小星辰一起睡，你跟陆哥哥一起睡，放心吧，我不偷听你俩双手互搏的呢！”

秦如画的脸，腾的红了。她还没从今天的饭局中，缓过神来。但陆萧然喝多酒容易吹牛倒是真的，别不是他三言两语，给老爷子忽悠了，让厂长和主任上当，胆小怕事的秦如画，真的不敢往深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