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但也充满热血激昂，和看不见的黑暗狰狞。数日后，摆在陆萧然茶几上两份，全省商业环境报告。除山河集团占据全省最大份额的市场规模外，大大小小的投资人，小商小贩小老板，几乎竞争白热化。这还不算一些低成本的生意链，和见不得光的产业。陆萧然心里当然明白，没有绝对的黑白，只有一定的考验。想要在波澜壮阔的大时代面前，迎风破浪，就必须十步一算，且勇往直前。竞争对手很多啊！陆萧然仔细看了来自霜儿和李国庆的全省商业环境报告……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但也差了很多。毕竟是人写的报告，肯定会参杂自己的情感在里面。陆萧然对未来商业分析和竞争方向，以及投资份额和未来的回报……说实在的，利润都挺高。陆萧然想做房地产，但资金肯定不够，再说能做房地产项目的，怎么也得是山河集团那种规模的大公司。或者能弄来巨额资金也行。问题是这个年代，只有自己知道未来房地产有多火爆，随随便便买几块地皮，等着将来翻番，躺着都赚冒烟了！可特么最上火的问题是，自己说了没人信。去银行贷款还不够资格，把房子抵了也抵不出多少钱。想通过霜儿，跟山河集团借两千万吵房地产。人家老爷子挺重视，说要开董事会研究。最后研究出的结果是，房地产不稳定，老百姓工资收入低，而且房子也不缺，地皮还贵，最重要的是，将来的房价肯定会越来越低，因为没人买啊，老百姓谁能没事买房子玩……陆萧然的贷款申请，被山河集团董事会给帕斯了！牛逼！陆萧然算是领教山河集团的家族企业了。这帮人还真不是故意给自己找茬，人家是特么认真研判，分析，和市场调查之后给出的牛逼结论。没错，全省最大的山河集团，退出房地产投资。因为那帮家族企业认为，房地产是低谷项目，谁投资谁赔，只有傻子才会投资房地产。于是老爷子很遗憾告诉陆萧然，这是，董事会的决定。还能说啥，还能说什么。陆萧然都特么气乐了，人那，还得靠自己。可是靠自己搞房地产肯定不行，实力，资金，人脉，都不行。再说商业竞争一旦扩大维度，那对手的层级，所面临的压力，都不是青柠县能比的。想龙行天下，必须有虎狼之势。人尽其用才行。但是下一个目标，已经有了。陆萧然花二十万，买了青柠县两块没人要的地皮，就在那慌着，说将来在用。至于如何在全省范围，打好第一场仗。手里还有不到二十万现金，算上杜老九的，凑上三十万，这就是陆萧然，一年来赚的全部家当。用当时的眼光看，这些钱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可用陆萧然的眼光看，这些钱，不过四两拨千斤的杠杆。他要在一年之内，赚他十个亿。三年之内，赚翻一百个亿。他要成立他自己的商业帝国，在充满际遇和挑战的时代里，敲龙震虎，神挡杀神。三个月后，新城市商业街。陆萧然穿着休闲夹克，夹着皮包，骑着一辆雅马哈摩托，不少钱的。后面坐着一个摩登少女，看起来相当养眼，也相当漂亮。一双修长的大长腿，白里透红，吸引无数男人的目光。二人将摩托停在小吃一条街，闻着都舒服。“老师，办公地点选好啦，营业执照也办下来了，咱俩就来这里庆祝呀？”

霜儿心说陆萧然真够抠的，跑这里吃便宜饭菜。陆萧然笑道：“这叫烟火气，你别看那些大酒店富丽堂皇，不是说那里不能吃饭，我也不差那几个钱，就是想告诉你，这人啊……”陆萧然忙了几个月，找了不少人，拖了关系，砸着人情，总算把办公楼和执照弄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大展拳脚，神挡杀神的一年。只是在身心疲惫的时候，他还是愿意到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吃口小菜，喝点小酒，比啥都强。两个人找了个能烤串的地方，要了旮沓汤，肥瘦，熟筋，和四瓶啤酒。“最近你一直跟着我跑，挺辛苦的，就担心你这小身体别累坏了！”

陆萧然看着貌美如花的张凝霜，这跟着自己风里雨里，怎么还越来越好看了。张凝霜呵呵笑道：“老师你就别感慨了，快点吃东西吧，我都饿死了。”

陆萧然点点头，一边撸串，一边给霜儿描绘未来的大市场，大格局。霜儿就好奇问了问：“我家族企业那边，老师觉得，还能扛几年？”

“啊这个？”

陆萧然无语：“当他们集体研究，还是做了市场研判，得出房地产项目是赔钱的玩意的时候，你家那个家族企业，就不再报以希望了。你爷爷退了之后，你就让你爸折腾去吧，反正他也愿意当老大……”“呵呵呵！”

霜儿乐的直掩嘴：“老师直接说，我家那十亿集团，很快会被我爸，给败光就得了呗。”

“也不能这么说！”

陆萧然摆摆手：“你家那个集团，只要被你们家那些董事会把持，谁去都一个鸟样，房地产是劣等项目？房地产是赔钱项目？将来老百姓不会争相购买房子，哎呀我的妈呀，这都是从你们家董事会调查出来的结果，霜儿你记住，十年之后，二十年后，你再看这江山如画，到底谁领风骚！”

两个人边吃边聊，就见闹市里有人挨个桌子卖产品，挨个桌子做推销，卖那种什么按摩笔的，十块钱一个，功能神奇……只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等那少年来到陆萧然面前就乐呵呵道：“这位哥，姐，您看看我这神奇按摩笔，可以按头，疏通脉络，按腿，舒筋活血，按心脏，能治百病，十块钱，您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来一只……”霜儿噘着嘴：“我才不要。”

陆萧然笑道：“你看见了，我妹妹不要。”

那少年不放弃：“是这样的哥姐，我不知道您二位是情侣还是真的哥哥妹妹哈，但是这按摩笔有个好处，还能当手电，您看，滴滴滴……”那少年往地上照了照：“关键时刻，能照亮……”陆萧然笑了，问霜儿：“你觉得咋样？”

霜儿摇摇头，还是噘着小嘴：“我真的不喜欢这东西，谢谢你呀！”

陆萧然摊了摊手：“真的不行，我妹妹不喜欢。”

少年深吸口气，继续努力：“哥，姐，我不是要你们可怜我哈，这风吹日晒做推销真的很难，我不打扰您二位就餐，最后说一句哥，这按摩笔是全金属的，关键时刻，可以当防狼工具，这姐这么漂亮，我看了都心神恍惚的，腿是又白又长又养眼，万一遇到色狼变态什么的，我这按摩笔没准能用上，您看……”小伙将按摩笔拧下来：“特殊工艺，拧下电池盖，里面的设计是金属尖刺的，姐要是遇见坏人，这十块钱的东西，能救命的！”

见这二人都面无表情，小伙终于还是放弃了，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您二位吃饭了。”

“哎你回来！”

陆萧然拿出一百块钱：“十块钱一个，给我来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