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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子,那个院子一直没什么动静,咱们难道就这么等着?”
陈立身边,一个护卫模样打扮的年轻男人开口问道。
雷豹的特征鲜明,也露过面不适合跟在陈立身边,所以他就派了一个身手矫健的心腹,名叫刘天泽。 “耐心一点。”陈立靠在窗边,随口回答道,事实上他心中也有些焦急,只是表面上还得维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否则如果连他都绷不住,下面的人只会更慌张,一旦心慌,就容易做错事,可偏偏他们现在是不能露出一丝马脚的。 一开始,陈立料定常昆会带走姚婉君,顺着这条线索果然找到了姚婉君,他本以为抵达津门之后,常昆就会出现,可在这个地方一连呆了小半个月,别说下面的人就他也有点焦急了。 如果常昆一直没有出现,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时间拖得久了,他心中也有了其他想法。 “也许常昆生性谨慎,虽然安排了姚婉君逃离,却没打算和她碰面,看来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吊常昆出现!”他心中这样想着,却注意到窗边长街上人潮汹涌,打头的是一群穿着练功服,身材粗壮的汉子,吹锣打鼓一副热闹的景象。 “恭喜霍大侠!”
“霍师傅有礼了!”
陈立定睛一看,那群武者拥簇着的,是一个肩膀宽厚,一脸骄傲的青年人,那人长着一张让陈立熟悉的面孔,听众人的称呼,他瞬间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霍元甲。 只不过这个霍元甲和历史记载中的一代大侠有所出入,他好勇斗狠,一心想成为津门第一,现如今已经连胜38场,在很多人心中,他已经是打遍津门无敌手了。 “霍元甲,你嘛时才是荆门第一?”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凑了上来,却被霍元甲身边的弟子拦住,那乞丐只是凑着头不停的追问着,见没人回答,便自言自语地说着。
“就是今天,就是今天!”“从今天起你就是荆门第一了。”
一群人轰轰闹闹的闯入了沽月楼。 这沽月楼的老板名叫农劲荪,是霍元甲儿时的好友,两人一文一武性格相契,是真正的至交。 在原本的故事线里,霍元甲为人桀骜,喜欢排场,门下的弟子虽然慕名而来,对他本人却没什么尊敬,经常借着他的名号胡吃海喝。 武馆入不敷出,就连家中的积蓄都被花了个干净。 后来一个徒弟和津门老牌武者秦爷的小妾私通,被秦爷发现打断了腿,可那时的霍元甲。一心想做津门第一,不问缘由直闯秦爷寿宴,两人签下生死状,大打出手。 他最终虽然赢了比武,却被秦爷的义子杀死了家中的女儿老母,等跑去报仇的时候,秦爷的那个义子却当面自裁。 仇人已死,至亲无法复生,活着的霍元甲宛如行尸走肉,颠沛流离到一座小山村,直到数年之后,才幡然醒悟变成了那个为国为民的大侠。 可惜的是,就在他创办精武体操会不久,便在一场国际比武中被人毒害。 此时的霍元甲意气风发,他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的人生就会急转直下。 “赢了比武输了人生。”
陈立长叹一声。
这时候的霍元甲缩在津门,眼中只有津门第一,根本看不到这个时代这个国家即将经历的事情。 在青年武者当中,最出名的便是黄飞鸿和霍元甲,两人一南一北,年纪相仿,境界相近,可在陈立看来,此时的霍元甲功夫尚可,但比起他师傅黄飞鸿来,心境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难怪黄飞鸿在不久之后便会成为宗师,而霍元甲却需要经历人生巨变,直到数年之后才跨过那道门槛。 如果换了平时,陈立一定会想方设法改变霍元甲的人生轨迹。 不仅仅是为了通用熟练度的奖励,也是不希望未来的一代大侠经历如此惨痛的事情。 可现在时间紧迫,他的确分不开身。 在他看来秦爷的那个义子看起来忠义,可做出的事却实在有够龌龊,在原本的故事线里没有表示太多,但陈立总感觉霍元甲和秦爷之间的矛盾加剧,和他这个义子脱不了干系。 众人进了沽月楼,就算在顶层,陈立也能听到下面乱哄哄的声音。 “什么津门第一?”站在他身边的刘天泽忍不住撇了撇嘴,“这霍元甲有什么资格和咱们广省的黄师傅相提并论?”
他是见过黄飞鸿的,也听闻过黄飞鸿的很多事情,这次出海剿匪,像黄飞鸿这样的爱国武师,可是帮了大忙。 经历过此番事情,很多武师都受到影响,颇有一种睁开眼看世界的感觉,此时来到津门,看到像霍元甲这种只知道打架斗殴,比拼名声的武者,自然有几分不屑。 就在这时,陈立所在的包厢被人从门外推开,一个手脚粗壮的汉子闯了进来。 “两位,为了庆祝我师傅第38场连胜,今天整个沽月楼都被我们包了,二位去别的地方喝酒吧。”
“你说什么?”
刘天泽气得笑出了声。
“这间包厢我家公子付了一个月的钱,你们愿意庆祝是你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听你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
那汉子抱起肩膀冷笑一声,“这也不怪你,肯定没听过我师父的名字。”
他昂起头竖起大拇指。
“听清楚了,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津门第一,霍元甲!”“在我们霍家拳的武馆墙上,挂着38张生死状!等到今晚,整个津门有头有脸的人都会过来给我师傅庆祝,这里没你们的地方,现在赶快给离开!”
“你这个人是听不懂话吗?”
刘天泽冷笑一声,他本就对众人的做派有些不满,又听了那汉子的语气,心头自然火起。
“我说过了,这间屋子我们掏了钱,就是这沽月楼的老板来了,也得讲个道理!”“沽月楼的老板?”
那汉子嘿嘿一笑,“外地来的,你们恐怕不知道吧,这沽月楼的老板农先生是我家师父最好的朋友,别人的面子他不会给,可如果是我师傅开口,你们就是掏了多少钱也得给我挪出去!!”
“今天是师傅大喜的日子,赶紧滚蛋,否则……”咔咔一响,那汉子捏紧拳头。 这时,靠在窗边的陈立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目光如炬,就算没用单筒望远镜也远远的看到姚婉君的小院里,走出了一个人。 看到这一幕,他慢悠悠的回过头,瞥了霍元甲的徒弟一眼。 “否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