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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封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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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几个犯事儿挨罚做事,陈常君和宋邦渊也就闲了下来,偶尔在一旁监督,时不时聊上几句,才知道平日出去的远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几个昨儿回来的早,动静也小,否则……“否则凭借我们十几个,怎么也打得过他们……”正喂鸭子的陈常君被这话生生逗笑了。智商情商动商,商商低下,说出这话都不知道寒碜二字怎么写。不过这件事倒是让陈常君认识到,那几本书有多火。无事可做的时候,读书就是一件最享受的事。陈常君展开邢陆送他的书,一边看一边记录,足足一个时辰下来,记录的心得也没有三四页。用毛笔写繁体小楷,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这就好比用惯计算器,非得重新开始学习算盘一样。这一个时辰里,宋邦渊已经以工工整整的小楷,抄了足足四十多页,这让陈常君大受打击。他记得就算是上柏树村的小郎们,也没有一个比他写字更差劲的。发呆过一阵子后,陈常君咬咬牙,拿出笔记本和巨能写签字笔。如果自己注定没有练软笔字的本事,何苦浪费时间糟践自己?他毕竟是个进步社会的人,有这条件也没必要强求自己。不出十分钟,一个时辰写下的心得就被他重新抄在笔记本上,也就才一页纸,且工工整整、一目了然,看一眼就十分舒心。这种功夫,可真是自打前世幼儿园时期就开始练的童子功。宋邦渊好奇地看陈常君的笔本,还有那十分奇怪地从左到右、横排书写的文字。他十分好奇,陈常君便将这好处说来。正说着,洪麓敲门进来。宋邦渊忙向洪麓展示陈常君的笔和本,洪麓却皱紧眉头,严肃道:“蛮夷之物,不配书写我中原的文字!陈常君,你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

本来看宋邦渊并不排斥,陈常君还挺高兴,哪知这兴头上,洪麓就兜头给泼了盆冷水。“我逆啥道了?”

陈常君疑问。洪麓正色道:“孔孟之道乃中原之宝,岂可以蛮夷之物污损?”

这不就是妥妥地封建思想吗。陈常君不满意地合上笔记本,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封建思想不是洪麓的错,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而且以眼下的环境,也说不上对错。宋邦渊以为是自己给陈常君惹了麻烦,忙解释道:“二郎还是用这种笔和纸写地更快更好,反正也不是帮人抄书,没必要……”“我问你了吗?!”

洪麓忽然提高声音,把陈常君都吓了一跳。洪麓也被自己这态度惊到,气氛尴尬到极点,随后他佯装咳嗽两声,低声说让陈常君准备好书本,随他继续去学习《诗经》。洪麓先转身离去,陈常君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拿起签字笔和笔记本,宋邦渊还是收拾起毛笔和宣纸,塞给陈常君,示意他好好学。陈常君想了想,把毛笔和宣纸放下:“我已经决定,不想改来改去。”

藏书馆旁边的小屋子里,没有什么装饰,学习起来也不会分心。洪麓依旧非常认真地教授,陈常君也依旧认真地听,只不过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来记录。天色渐暗,到晚饭时间,要讲的课程也全部结束。陈常君收拾好笔纸,恭恭敬敬地给洪麓行礼感谢。洪麓犹豫了下,胸口起伏幅度渐大,脸色也从授课时的严肃变成怨恨。“陈常君,既然我来教你,就请你不要再用胡人的玩意。”

洪麓指了指那笔和纸。陈常君其实很想跟他辩论一番,可洪麓心中满是贡举,贡举其中重要的一项,便是字的好坏,想来洪麓是单纯对他这小师弟的恨铁不成钢,并无恶意。陈常君没有反驳,同样凝思片刻,最后才在昏暗中回答:“师兄,我非常敬重你,但是我没有必考贡举的打算。”

“什么?你说什么?”

洪麓愕然,自从他开始读书,哪一日不是为了贡举而努力?而今都说陈常君是个神通,有参悟的天赋,却说自己不想贡举?洪麓忿忿道:“那你还读书作甚?回去种田岂不是更快活?”

一场辩论看似无可避免,陈常君不想因为这种“志不同”的事,而让两人关系越来越恶劣,便淡淡提了句,说自己早就说过,读书是为了修己,不为其他。洪麓执拗道:“读书自然是为修己,修己最好的证明,就是考取功名,否则你如何证明?”

“不是只有功名才能证明自己,世上那么多事可以做。”

“你若不谋取官职,如何为百姓做事?”

洪麓发出来自心灵的问话。陈常君觉得洪麓这问题非常好,但他并不觉得这一定是正确的,遂笑了笑回答:“古来今往,不乏在野之人忧国忧民,做出贡献的。”

陈常君说罢,甜甜地笑了下,希望洪麓能放过他,他实在不想将这话题继续下去。洪麓眼看陈常君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观点还没得认同,不免更加生气。陈常君开门刹那,洪麓以自己身高优势,伸手按住木门,看架势是非要辩出个结果来不可。陈常君肚子已经咕咕叫。他打量洪麓时,听到对方也已经肚子打鼓,却还这么执着地堵门,不免一肚子气涌了上来,刚要放大招声讨,就听宋邦渊在捶门。都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陈常君趁机开门,宋邦渊微微一笑,先给洪麓道歉打扰他授课,随后告诉陈常君,有个自称他三叔的人,现在就在书院门口,看上去还挺着急的。陈常君早就跟陈泽约好,没事不许他来找自己,如今想来必然是有陈泽几个做不了主的大事了。洪麓此时也不好阻拦,陈常君忙快步跑开,洪麓看眼宋邦渊,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两人各自去了各自该去的地方。大门口,陈泽穿着新布靴的脚丫子正在搓着地,见陈常君过来,忙迎了上来。“快快,跟我回去一趟。”

陈泽催促,把陈常君的书本接过来揣进自己怀中。“怎么了?”

陈常君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想回去拿血压计。陈泽拉住陈常君手臂:“唉,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只有你回去才能解决——我们几个都快被烦死了,思来想去,还是荣七哥着我来寻你。”

见陈泽有几分调侃之意,陈常君就放心些。只要不是有人生病,一切都好说。路上,陈泽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原来不知为何,今下午家里来了好几个人,一个个看上去都很有学问,都说是来找陈常君的。听陈泽的描述,陈常君对这些人已经略知一二,该就是在苏家宴席上见过的那几个。“他们可曾说为何而来?”

陈常君问。陈泽笑起来:“就是奇怪,有人说要来收你为徒,有人说是与你论道,无论我和荣七哥费多少口舌,他们都不肯离去,非说要见你不可。”

两人快步回到陈氏食铺,门口的荧光灯已经点亮,虽说已经到打烊关板的时间,屋里还是透出些光亮。两人推门进去,铺子里果然坐着五个人,有的是那天见过的,比如蔡洵谅,有的是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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