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4点就要起床监督许大茂进行所谓的练功，何雨柱也赶紧钻回被窝睡了。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心里有事，到了那个点就会自然而然地醒来，等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黑着。看了一眼放在桌头的手表，发现已经到了3：55，还差5分钟就是监督许大茂练功的时间。竖起耳朵一听，院里面鸦雀无声，看起来许大茂还没起床。何雨柱生怕吵醒了自己媳妇，悄无声息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几步就来到许大茂家的门前。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面一阵机械闹铃的声音，虽然响个不停，却听不到有人起床的声音。在60年代可没有什么电子闹钟，就连石英计时的钟表都很罕见，老百姓用的大多都是机械闹钟。像是这种闹钟到时间打铃的时候吵得要死，可就是这么大动静，许大茂居然愣没起床。其实这也是给折腾坏了，就这一大白天，先是担惊受怕，然后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虽然年纪轻轻，可也是被折腾得心力交瘁。其实许大茂因为心里有事儿，3点刚出头的时候醒了一次，看看没到时间又想睡个回笼觉，结果这下子算是彻底睡死过去了。何雨柱故意没有敲门，看着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过了4点，这才开始隔着窗户轻轻呼唤。“许大茂，大茂哎，还在这做美梦呢？”

别看机械闹铃的声音听不到，可是何雨柱轻轻的几句话就像是能送到许大茂的美梦之中！这家伙一咕噜爬起来，听到闹铃声响成一片，窗户外面何雨柱的声音犹如游魂，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许大茂可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何雨柱虽然没有送自己进去坐牢，那就是想变着花折腾自己出口恶气。第一天练功就睡懒觉，那还得了？“来了来了，这正穿衣服呢！”

许大茂赶紧答应道，“何主任你稍等，最多半分钟！”

60年代的房子没有那么多的电灯开关，基本上都是在门口有一根绳，叫做拉线开关，在以后的时代中早就淘汰了。许大茂也来不及开灯，摸着黑赶忙穿起衣服来，因为太过着急，衣服正反都不知道，连裤子都差点穿倒了。“来了，我这就开门！”

随着这一嗓子，许大茂跟头把式的出了房门，何雨柱一看他这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只见许大茂衣服是反穿着，鞋只穿了一只，脑袋弄得和鸡窝似的，再配上他这个猪头三一般的脸，和小鬼差不了多少。何雨柱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点声，邻居们还都没起床呢，练功的时候别出声，精气神不能外泄。”

“你今天累了，起晚了也在情理之中，我这个当师兄的哪能一点儿情分都不讲，先扎个四平大马吧。”

说完，何雨柱摆了一个姿势，让许大茂照着做，不做不知道，摆好了姿势才明白有多辛苦！只过了不到十几秒钟，许大茂的腿已经开始哆嗦了，这可不是他身体虚弱，而是这个姿势一般人扛不了。“何主任，顶不住劲了啊，这个马要扎多久啊？”

许大茂带着哭腔问道。“你刚开始练功，不能时间太长，不然容易伤筋动骨。”

何雨柱温和地说道，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咱也不用看时间，你看什么时候天亮了，什么时候停就行了。腿再低点，腰挺直了！”

何雨柱嘴上说的如春风一般温暖，这事儿做的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许大茂一听差点没当场坐地上，自己这连一分钟都挺不住，居然要练到天亮？那还不得累尿血了？这小子也有鬼主意，嘴里面说道：“没问题，既然师兄起这么个大早陪我，绝对不能偷懒耍滑，我一定坚持！”

可是说归说，做归做，就看他这两条腿如同烧红的铁棍，慢慢就软了下来，没过几秒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许大茂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捂着屁股根儿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好像这一下子把尾巴骨坐折了一样。“疼死我了，师兄，何主任，我好像把尾巴骨坐断了，起不来了啊！”

何雨柱在旁边嘿嘿冷笑，暗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想玩鬼花活，许大茂你还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