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刚一进屋,鼻腔中就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往泥炉上面一看,果然有一个小瓦罐儿上面熬着药,这味道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火炉的火力调整到很小,瓦罐上面也有盖子,只是能听到微微的沸腾声,一股股的蒸汽弥漫在空中。何雨柱人已经躲到了窗户边,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放到户外去。对着许大茂说道:“快,拿块布垫着,把这瓦罐拿下来晾着!”
听了吩咐,许大茂不敢怠慢,赶紧拿了块布把瓦罐从火炉上端下来,小心翼翼地搁在了桌子的垫板上。“何主任,你这是给我熬的什么药啊?怎么这味儿有点不太对劲?”
许大茂有些疑惑地问道。何雨柱生怕自己把这尿蒸气给吸进去,拉着许大茂先出了门,这才偷偷地喘上了两口长气。外面好多职工都在等着,都想看看给部里领导治病的神医祖传秘方到底灵不灵,一个个露出了期盼的眼神。看到这个情况,何雨柱也来了精神,大声地宣布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药材和药引子已经熬好了!”
60年代的人十分朴实,也非常容易被情绪所感染,不少人都跟着鼓起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开什么大会呢。“大家静一静,现在这个药实在是太热,我怕许大茂同志喝不下去,咱们就在这儿先聊几句,等凉得差不多了再喝。”
“我这个药方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绝对不能和别人透露的。至于原因,现在也不好说,等会儿我会详细解释。”
何雨柱顿了顿,看到大家眼神中充满了真诚,没有一个人对自己熬得药味有所怀疑,便放下了心。“诸位,中医讲究万物同源,天下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当药材的。”
“就说前两天我用的辣椒白酒这个偏方,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故意折腾人,但咱事实胜于雄辩,许大茂肚子确实有虫子!”
“今天我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他治好,只要是效果立竿见影,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祖传秘方公之于众,大家一定要帮着广为宣传才行!”
何雨柱这番说辞可是没憋好坏,等会儿他一宣布这些药材都是屎,还用的童子尿,谁也不会用他这个祖传秘方。目的就是给许大茂造名声,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小子喝的什么,好制造出更多的负面金额!何雨柱还是真挺能白话的,站在外面侃侃而谈,居然半天也不冷场。旁边的李副厂长到底是个坏人,看到何雨柱半天不让许大茂进去喝药,不由得产生了怀疑。难道是何雨柱对自己的祖传秘方没有把握?在这里拖延时间?现在可是快到中午了,再过一会儿食堂就要忙活起来,何雨柱肯定有借口回食堂,那喝药的事儿可就耽误下来了。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略微提高了嗓音,说道:“何雨柱同志,我估摸着里面的药也凉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让我们开开眼界了?”
本以为何雨柱会找其他的借口推脱,哪里知道,得到的回答却是干净利落的。“好,许大茂你过来。”
何雨柱说着话,从胸前口袋掏出了两小管淡绿色的药水,双手捧着,珍而重之递了过去。“这是我经过几个月的以身试药,好不容易萃取出来的中药精华,你进去之后把这个药剂加到瓦罐里。”
“瓦罐旁边有一个竹筷子,一定要充分搅拌均匀,然后一口气把瓦罐的药全都喝光,一滴都不许漏!”
“听明白了,谢谢您,何主任!”
许大茂点头哈腰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伙才明白,人家何雨柱对祖传秘方的保密工作真是做到位了。不但配药的时候不让大家伙看,就连药材熬好了之后也只能病人接触,心中的好奇心更加的浓重了。只有那5个被戒了童子尿的小伙子,一个个脸憋得通红,想说不敢说,想笑不敢笑,实在是辛苦得很。许大茂拿着这两管药水走到了里屋,发现瓦罐里的中药温度正好,正是喝的好时候!按照要求把药水加进去之后,然后用筷子搅拌均匀,这个过程可简直要了命了!刚才这些玩意儿熬完了之后,味道是特别重的,但是经过沉淀还稍微好了一点。现在拿个筷子一通搅和,那味道就别提多酸爽了。不用说许大茂受不了,甚至连房间外面的人都觉得味道弥漫出来,不由得都向后退了几步。何雨柱早就躲得远远地,大声地喊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别犹豫,一口气喝得精光才行,不然药效是不够的!”
虽然眼前的这碗所谓中药味道呛人,但许大茂昨天可是在医院看过X光片的,自己确实有着一般人没有的虫子。这要是不把虫子打下来,何雨柱就不让自己去食堂,那可就被开除了啊!左思右想之下,许大茂一咬牙,左手端起瓦罐,右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咕咚咕咚就大口地喝了起来!这小瓦罐放在火炉上不起眼,好像装不了多少东西,但内容积却比看上去要大得多。许大茂刚开头还没觉得什么,可是越喝越难受,只觉得肠胃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一股说不出的难闻气味,再加上尿臊气,两者合二为一,简直要人老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铁饭碗,许大茂那是说啥也不能喝的,今天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顶上了!“咕咚咕咚咕咚…啊…”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吃起饭来喝起酒来倒是一个人顶俩,现在胃容积大的这个优势终于体现出来。随着一声意犹未尽的回气,这瓦罐里面的好东西一点没糟践,全都给喝下了肚。“喝完了没有?赶紧出来,和大家伙谈谈感受!”
何雨柱大声地喊道。许大茂扶着咕咚咕咚的肚皮,打着饱嗝就走了出来,可是这饱嗝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何…主任,药都喝了,啥时候见效啊?”
“放心吧,10分钟有效果,一小时后保证是药到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