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铁军都懵了,刚才被邓国柱和两个联防队员带走,本以为这次可算是让这个死老婆子给冤枉了,那真是百口莫辩。可是没有想到,进了街道办之后,邓国柱居然换了一副面孔,说话的时候和风细雨,而且处处透着尊敬。“曹铁军同志,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我师兄打电话的时候说得非常明白,确认那个死老婆的贾张氏想要冤枉你。”
“不过当时厂门口那么多的人,也没个人出来作证,真要是当着那么多人护着你,肯定是要有人说闲话的。”
“所以我师兄给我打电话,咱们这叫做保护性措施,只要你到了我这个联防办公室,任凭是谁也别想动你一指头。”
到了这个时候,曹铁军才终于明白过来,怨不得何雨柱摆出了一幅六亲不认的样子,弄了半天这是在暗中保护自己。仔细想想看,贾张氏摆明了要碰瓷儿,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完全是解释不清的,这也是一个最佳的处理办法。不但是让大家伙说不出什么闲话,也暂时将混乱的局面平息了下来。可是说到底自己也是进了联防办公室,贾张氏如果得逞,自己这名声算是彻底毁了。邓国柱也看出曹铁军心里有顾虑,赶紧让手底下的人出去到副食品商店买的卤货,又买了瓶白酒。现在的曹铁军心里烦闷,以前虽然把酒戒了,可前两天在何雨柱那里又破了一次戒,已经没了什么心理障碍,这次又喝上了。等到何雨柱进门的时候,曹铁军心情郁闷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正是举杯浇愁愁更愁。“铁军,我把那老婆子送医院了,找了个大夫给她扎针,忙活到现在才回来,你就放宽心吧,这事情我来处理。”
何雨柱说话的时候显得轻描淡写,明显是胸有成竹,这才让曹铁军的心情稍微安稳了一些。在旁边的邓国柱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师兄,还是那个老中医?没事就喜欢给别人扎针的那个?”
“不是他是谁。”
何雨柱笑了,“今天贾张氏还真能忍,扎地跟个刺猬一样,居然还在那装昏,实在是挺咬牙的。”
“不要紧,就让她在医院里住着,我没事去看看,给找点实习的护士练练扎针什么的,物尽其用嘛。”
何雨柱也坐下来,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酒,邓国柱赶忙又拿了一双筷子,三个人继续吃喝。要是论起心情来,曹铁军现在是最差的一个,虽然何雨柱拍着胸脯做了保证,可心里还是没底。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柱子兄弟,这事儿是真有把握吗?当时那么乱,也没什么人证吧?”
听到曹铁军这么担心,何雨柱只是淡淡一笑:“铁军兄弟,你平时喜欢看历史书不?或者看没看过一些老书?什么说岳,杨家将之类的?”
这曹铁军正在着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问起这种事情,只能点头说道:“爱看,现在书不好找了,你想看我家里有。”
何雨柱又问道:“你说岳爷爷和杨家将都那么有本事,怎么就让一帮臭狗屎一样的奸臣给害了?”
“要是论起来,不管是才智谋略还是武艺,那些奸臣捆成把也不行啊,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几句话算是把曹铁军给问住了,旁边的邓国柱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说。这曹铁军是多少有点文化的,沉默了一阵说道:“君是君臣是臣,不就是碰上了个坏皇帝吗?”
“不对,根儿不在这里。”
何雨柱的脸色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是因为好人太守规矩,恶人毫无底线啊!”
“岳爷爷和杨家将本事那是没得挑,脑子也绝对够使,可做事循规蹈矩,从来也不违反任何条条框框,做事便束手束脚。”
“那些奸臣们做事情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没有任何底线可言,好人想跟他们斗,就必须比他们更恶更狠!”
这几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是振聋发聩,让曹铁军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就开了窍。“对呀!柱子兄弟,要不别人都说你聪明,就是看书也能看出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来!”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那些奸臣使的旁门左道其实算不了什么,但是忠臣总是不屑去做,结果反而被小任给坑了害了!”
“这就对了,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想解决你今天这个事,就得有这个心气儿才行!”
“贾张氏不是玩碰瓷吗?不是躺在地上装死狗吗?那就让他躺着好了,我天天去医院给她找点罪受。”
“当时确实是挺乱的,大家伙都没看清楚,可这又怎么了,不就是要人证吗?我何雨柱招呼一声,给你找100个人来作证也没问题!”
曹铁军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说道:“这可不行啊,你了解我的为人,可那些作证地和我不熟啊。”
“让他们为我作证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咱们总得实事求是吧?我觉得这么做可不是特别妥当。”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铁军,看来刚才我和你说的都白费了,搁以前你也是个杨家将啊。”
“这事就甭管了,一切有我。我何雨柱没有什么别的本事,折腾小人无赖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这番话,何雨柱不再提及此事,只是说一些闲聊的话语,弄得曹铁军也是无可奈何。一直等过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何雨柱从街道办出来,直接又来到了轧钢厂的医院。等进了病房之后,发现贾张氏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劲头。当看到何雨柱进了病房,这老婆子更来劲了:“哎哟…曹铁俊这个王八蛋,看我这么一把岁数还下得去手,活不了啊…”“柱子,你可是咱们院的人,可得为我主持公道。一定要把曹铁军给抓起来,最好劳改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