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秃驴,你说什么呢?你可是和尚!!!”
小青看不到裴文德眼里浓浓的忧愁。“我不是生来就是和尚,我是斩断情丝,看破红尘,才皈依我佛。”
裴文德知道她不懂,也不想多说,只是一个人不停地在城墙上走着。“小秃驴,你到底怎么回事?”
小青抓着裴文德的手。“你都说我是秃驴了,就不应该牵着我的手......”裴文德突然想起自己出家前的日子。是好是坏,都已经回不去了。小青俏脸一红,慌张的松开了裴文德的手。“马上就要诛妖大比了,你别想这么多。”
裴文德点了点头。“你放心,你要的人,我一定会帮你带出来的,不过,你最好还是把他的身份告诉我,不然到时候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毕竟这诛妖大比五年才开始一次......”小青认真的打量着裴文德,好一会儿,才咬着杏唇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不能说,这人对自己太重要了,比他的生命都重要。他怕裴文德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会反悔,甚至暗下杀手。“我也不知道......”裴文德没再纠缠,转身下了城。自己和白蛇,青蛇到底是敌还是友,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给小青答案?如果可以,他愿意放下心魔,活的轻松些。“小秃驴,小秃驴......”裴文德越走越远,让小青来不及思考,只能追随他前去。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忘记了刚刚的事,小青也化作了佛珠,回到了裴文德的手腕之上。“为什么不是镯子了?”
裴文德一愣。“一个和尚带着镯子怪怪的,更何况,你日日念佛经,我不想听也不行,久而久之也有了佛性,幻化为佛珠也是理所当然......”小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之意。“这样啊~”谁料,裴文德回答的风轻云淡,显然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小青吃瘪刚想继续和他理论,就听到一阵长鸣的警报声,响彻全城。“什么声音?”
小青被这声音吵得头疼。“敌袭,有三阶以上的大批妖兽攻城!!!”
裴文德飞奔回了酒吧。此刻酒吧里不论是人还是妖兽全都警备着,早已没有了往日里的热闹。彪哥见裴文德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小秃驴,你去哪儿了?”
裴文德看了一眼酒吧里的妖兽。“笑笑,保护好他们!!!”
一般这个时候,城内妖兽后裔是最危险的,许多无良的修者很容易杀屠杀他们充功。城外,百妖攻城,妖气弥漫整个天空,风在嘶嚎,为这场战争皱起了悲歌。城墙上十几个守卫,迅速启动阵法,抵御妖魔的攻击。无数低阶妖兽不要命的冲撞着阵法。眼看着阵法就要在剧烈的冲击下破碎。忽然,一道符咒携着风飞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符咒拍在即将破碎的阵法上,立即变得牢固起来。“卧槽!不愧是诛妖局,牛B啊!”
大头崇拜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裴文德惊讶的看向符咒飞来的方向。那个熟悉又和蔼的面容,竟然是几次帮助自己的老头。真人不露相......裴文德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句话。这还没完,老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城墙之上,一道符咒甩出,犹如千万支箭矢,射向城外的妖兽。“啊!!!”
一批批的妖兽倒下,城墙上的守卫们爆发出一阵喝彩。但裴文德知道,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果然,见到攻城无果,最后方的妖兽大怒,张开血盆大口,一个火球飞出,撞击在阵法结界之上,裴文德等人只觉得脚下一阵颤动。结界竟然如玻璃一样,一块块的碎裂。众人心头一凉。“布阵,防御!”
在老者的指挥下,三四个身穿道服的中年男人手持五钱剑和桃木剑。“天地法令,收妖除魔!”
声起,十几张符咒遮盖住了整个城市,再一次形成了庞大的结界。见结界再次升起,众人喜悦的抱在了一起。“诛妖,除魔!”
在一声声号令中,所有的修士全都站上了城头,裴文德几人也不例外。“跟紧我!”
裴文德不再犹豫。“诸神法相!”
随着裴文德一声暴喝,无数虚影从裴文德身后显现,飞向战场。一场乱斗,声势骇人无比,为了阵法不被再次击破,老者带着人出了城。一张符咒下去,几十只妖怪瞬间灰飞烟灭。同样,许多修士也哀嚎着死在妖怪的利爪之下。“要沦陷了吗?”
不知道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军心动摇了起来。这可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安全区了,要是沦陷的话,他们的家人朋友该怎么办?“诛妖局的高层怎么还不来支援?”
抱怨,惶恐的声音越来越多,裴文德为了自己不被负面情绪所感染,对着身后的彪哥和大头喊道:“我们出城迎敌,你们俩跟紧我!”
这次来袭的妖怪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光靠老者和几个道士很难抵御太久,而且,最厉害的烛龙妖王还没出手呢。“好!”
在激杀中,彪哥和大头也变得英勇无畏起来,毫不犹豫的跟着裴文德飞下城头,加入了城外诛妖的队伍。“老前辈,我来助你!”
老者看了看裴文德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彪哥和大头。“多谢小友......”老者没想到,最先出来迎敌的不是诛妖局的大能们,而是这几个修为低下的年轻人。有了裴文德的加入,老者的人开始渐渐站了上风。大头和彪哥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两人仿若两个盾牌一样,护在众人前方,水火不如,猫妖的利爪从他们身上划过,竟然毫发无损。就在他们众人苦苦等待支援的时候,突然,天空下起了雨。“不好!快布阵!”
老者猛然惊呼。黑雨落下,所过之处,一阵阵腐烂的臭味。一直无坚不摧的彪哥和大头被黑雨淋到,肩头上瞬间一阵疼痛,龟甲竟然被溶解。“进阵!”
裴文德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大头。黑雨滴落在阵法结界之上,几个道士满脸通红,似乎随时都要坚持不住。老者沉着脸,表情凝重,死死地盯着正前方一袭黑衣的女人。“师傅,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