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时将融化药粉好的温水给一老鼠服用，是死是活一看便知。”

杜如晦有些心疼，这玩意儿可是仙丹啊，李二保存了三年都有不舍得吃，发到他们手里却拿来喂老鼠，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奢侈了。如果让李二知道的话，恐怕也会大怒无比，致他们一个不敬之罪吧？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如林秋所言的话，那他吃这药可就是如同服毒自杀没什么区别了。故而也只好迟疑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把宝全压在一个筹码上面，只取了三分之一作为试验。若是效果不同于林秋所说的话，起码还有几分补救的机会。然而，水银这玩意儿，能够无毒那才怪了。按照林秋的步骤，几人做了几次试验后，看着抓来的一只小鼠仰面朝天躺在桌上，口吐白沫，杜如晦的面色马上就变了，严肃道：“我需要出去一天，这玩意儿老爷手里可能还有，万一他吃了，那麻烦就大了！”

对这个理由，林秋等人也无话可说，答应了其的离去。出门时，天色已经略有些发黑了，杜如晦也顾不得可能会骚扰到李二的雅兴，一路纵马狂奔。“陛下，杜相求见。”

平日之间没人会阻拦杜如晦，只不过他出门之时走的急，也没回到府中去更换衣物和腰牌，倒是被人拦下了。此时李二到没有做什么爱做的事，穿着金玉丝袍在寝宫之中看着手卷。“允。”

杜如晦进来后，看到李二手边茶盏中液体赤红，而后者正想要润口。他眼睛不由微微一缩，话都来不及开口，快步冲到李二身边，一把将茶盏拍在了地上，茶盏咔嚓碎裂，李二有些懵了。你…发病了？这种事情，就连魏征那个铁头娃都没做过！“来人！有刺客！”

身后的太监早已尖声惊叫，疯狂呼唤起了侍卫。大殿之外，顿时有数十人鱼贯而入，刀剑出鞘，寒光微闪。“安静！”

李二被吵得耳朵有些发痛，轻斥了一声，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杜如晦，“朕需要一个解释。”

白天才刚刚给你分了朕最大的宝贝，晚上你扭头给朕一个大鼻窦？虽然没扇在身体上，可这打脸程度，也不逊色几分了。“陛下，那药有毒！老臣一时情急，只好如此不当，老臣罪该万死！”

杜如晦跪在地上请罪。“你们都散了，杜相不会害政。”

李二先是挥手斥退了聚集而来的甲士，有些不解的看向杜如晦，“爱卿此言何意？什么药？朕喝的不过是江南上供的红茶罢了。”

杜如晦身体微微一僵，这才注意到了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浓重茶香味，有些发臊：“是老臣孟浪了！”

李二倒不会因此而对他责怪，只是有些疑惑：“你说的药有毒是什么意思？朕可是许久未曾见过你这般慌乱神态。”

杜如晦这才提及正事：“启禀陛下，此次前来，是因为，林秋研究说明，那所谓的仙丹不过只是一枚毒丸罢了，服用只会致死，而不会有半点的益处！”

“什么？”

李二面色带着一些不以为然，失笑说道，“虽然林秋那个小子确实有些本事，但也总不能说我御医房之中的人全都是废物吧？他们检查了两三年，都没查出什么大问题，这才转赠于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杜如晦的笑容有些苦涩，直接被后辈打在沙滩上的感觉，确实也不那么美好：“原本老臣也不相信，只不过，听着林秋的要求，切割的三分之一后，有一小鼠服用至死了…”“该不会是林秋增添了一些药材做成毒药了吧？”

李二完全不怀疑林秋有这个能力。“陛下，您觉着，只是将三分之一的药丸溶于温水晒干，反复三次，将药性完全释放，仅仅这样的步骤，都能让原本的药性转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