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别冲动!”
三足金乌姗姗来迟,它唯恐相柳想不开要跟陈铭同归于尽,连忙拦下了相柳。相柳一脸怒气,道:“他把十三相咒灵毁了,只剩下三个,这该死的玩意儿,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要这个时候来!”
三足金乌叹了气:“陈铭,你到最后还是来了,你阻拦这些想干什么?”
“你是个聪明的领袖……但是你突破了不该碰的底线,你用二十六条人命催生了十三个怪物,这就是我动手的理由。”
陈铭淡漠的开口道。“哈,你终于感到害怕了是不是,但是你也来晚了。”
沉默了许久,三足金乌忽然笑了起来:“你难道以为只有相柳能做得到这些吗?”
它伸手一扬,身后出现了几百个拥有人类外形却不是人类的怪物们。看见这么多人,陈铭不由得苦笑。果然是自己来晚了,必须要动手,刻不容缓!可是要怎么通知人类军队呢?陈铭的眼神余光微微一扫,发现青鸟和李瑜并不在这里,希望他们安然从下水道出去通风报信,不顾一切攻打这里。“陈铭,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也成不了气候。”
三足金乌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它伸出了羽翼说道:“来吧,过去单枪匹马各靠本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加入我们,我能给你优越的未来。”
“优越的未来?你觉得我会过去吗?”
陈铭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告诉你,你的目标不可能,有我们没他们,有他们没我们!”
三足金乌眯起了眼睛步步紧逼地开口道:“想要控制他们,就必须得用铁血手腕来控制,这样他们才能甘愿为我们奴役,就像千百年来对我们顶礼膜拜一样!”
陈铭摇摇头:“算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着三足金乌和陈铭的对话,相柳不禁皱起了眉头想要提醒三足金乌千万不能跟陈铭硬碰硬。就听见三足金乌扬起笑容,说:“陈铭你别想激我,你还以为我还是几千年前不开化的神鸟,需要用力量来证明自己?”
出来的时间长了,三足金乌的思维也一点点变得超前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这些永生不死的种族可以一点点追进,甚至是超越。“放心吧,陈铭,我可以承诺你死了以后我还能把你风光大葬!”
三足金乌铿将有力的话音落下,浑身金光大盛:“的确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会永远记得你这位敌人的。”
陈铭手中紧握凌霄剑,凌霄剑一声尖啸过后,倏地消失在原地。以一种迅猛的速度扑向三足金乌,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地东西,只靠着力量互相纠缠到一起,两道光芒瞬间冲天飞去。武器相交的声音绵延不绝,两道身影你来我往谁也不逞多让。凌霄剑剑芒化作数完剑刃,冲着三足金乌劈头盖脸打下。三足金乌一挥手,将那些剑芒尽数化解,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反击了回去。有了雨师的内丹帮助,三足金乌的确是在陈铭之上——但是陈铭紧咬不放,还拥有十分丰富的作战经验,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竭尽所能了。经过激战一番,陈铭看上去只是处于不利的局面,却是毫发无损。三足金乌心里感觉不妙,忽然叫了一声:“相柳,帮我!”
站在原地观战的相柳听到领袖的呼喊,连忙出手相助,他身边的三个十三相咒灵也冲了过去。他们毫不犹豫地对陈铭下了杀招。他们先是划破了自己身上的肌肤,浓郁的黑血就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冲着陈铭喷泻而出!陈铭有了之前的经验,一看见那些黑血,下意识后退了过去。光凭单枪匹马一个人,是万万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的。他顺势将凌霄剑在地上狠狠一扎!坚硬的柏油路上哗啦啦的一下子出现了数道裂痕,迅速将陈铭吞噬进裂缝的黑暗之中。三足金乌敏锐地察觉到陈铭要逃跑,于是将手中的武器冲着那黑暗中而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下竟然是扎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不由得咦了一声:“怎么回事?”
不容三足金乌细想,他心一横,将手中的利刃狠狠了刺了下去!这下有了那种刺中皮肉的实质感!没多久,那种感觉迅速消失了。看见这一幕,群妖都以为三足金乌赢了,陈铭难逃一死,纷纷欢呼了起来。可是三足金乌却是没有胜利的喜悦,他能柑橘到陈铭并没有重伤,只是留下了一点伤疤而已——不能让他跑了。三足金乌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全身的解数全部发挥出来。一声尖啸,太阳穿破重重云层,落在三足金乌身上。比之前更加炙热逼人的热意,还有闪耀得睁不开眼的光芒,群妖忍不住后退几步,眯着眼想要看清楚领袖到底要干什么。一股炙热万年不熄的热度以三足金乌为中心向下蔓延。柏油路一下子被热化了,咕噜噜地冒着泡,就像是岩浆一样十分烫人,路上不能站人了更别说是有活人路过,也得被烧成焦黑。方圆一百米的范围内就是这样一幅炎热景象。犹如站在火山口一样令人胸口发闷。这股热意消失的同时,黑夜也降临了。三足金乌这才收起这些炙热的术法,这个术法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用过了,头昏眼花,和浑身虚脱。虽然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味,不过把腾蛇困在这里,也是一种胜利。三足金乌坐在马路牙子上,对相柳说:“把他找出来吧。”
相柳点点头,便叫上自己三个咒灵孩子开始了工作。这一工作一直到圆月高高挂在半空中,这才将这里清理干净。融化了的柏油路重新凝固了,挖掘开都花费了不少力气,这才翻出来一个长宽看着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一块容器。这容器有些奇怪,四面晶莹剔透,在月色照耀下,竟然还有些熠熠生辉!陈铭就被封存在里面,尽管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他的肉体,呼吸平缓,就像是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