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修正案的条例里有。”

车子缓缓启动，里面的智能AI还在回答陈铭的问题：“在车上，您拥有承担使用我的所有权利。”

这下陈铭是明白了。开启战斗模式，也就是说，车子撞死人的后果，一般是由客户来承担的。这家公司在最初签订协议上已经做了一点小手脚，使得任何麻烦都跟他们公司一点关系没有。果然不管到哪里，开公司的都是像一只老狐狸一样精打细算，从你兜里盘算更多好的利益，把所有不好的都撇的干干净净。“那……还有什么服务？”

陈铭继续问了起来。“有人身安全保险，当客户在我们车上出现死亡的时候，我们会帮忙处理客户遗体的处理和安葬。”

布莱克：“……”陈铭：“……”这算什么？一条龙服务？战斗模式自己死了，还给包办后事？“……我可能猜到了画家那剩下的六成多的钱都花哪里了。”

布莱克骂了一句：“他连咱们的身后事都给包办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保持冷静，专心干活。”

陈铭伸手拍了拍布莱克的肩头。贼船都上了，上去容易，下来就难了，而且船门已经被焊死了，他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很冷静，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冷静。”

布莱克转头看着外面的夜色说道：“我的前面二十几的人生，都是在不夜城腐烂发臭的地方度过的，我是说什么，绝对要往上爬，不能回到那个地方……至少，我不想成为一个无名小卒死在垃圾堆里。”

陈铭也不知道要该说什么好。他以前也有过那么辉煌的时候，也有沦陷到低谷的时候。但是他从未放在心上，也不曾那么看重辉煌和名利带给他的荣誉，面对布莱克的话，他一下子无话可说。“我们即将抵达蓝天大厦。”

智能的金属声再次传来了，打破了此刻的沉默。与此同时，带在耳朵上的耳机传来了T的声音：“怎么样了，一切顺利吗？”

“嗯，我们就要到了。”

陈铭说道。“很好，我设置了一个加密通讯频道，一会儿把你们拉进来……布莱克，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T敲打键盘的声音传来了过来。“唔，都是电流声，你再说一句？”

布莱克掏了掏耳朵，觉得有些刺耳，他重新佩戴以后才问了一句。“贪婪是人生里的最大的贫穷，欲望永无止境，令人泥淖深陷。”

T思索了一下，若有所指的开口道。“你们要不琢磨一下？”

“哦，我听到了。”

陈铭耸耸肩，不多说一句话。布莱克他压根不会多想，他只是说：“我听到了，你再说一遍？”

这下，T都无话可说了。陈铭看了一眼地旁边的布莱克，他要是能听进去那么多，就不是那个英勇的布莱克了。“保持联络，一切小心。”

T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谢谢您们选择我们的出行服务，祝您一路顺风。我会在地下车库等着您们。”

智能AI把车子停在蓝天大厦的门口，照例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官腔话。布莱克和陈铭从车上下来，拿着小蜘蛛走进蓝天大厦。布莱克倒是因为身上没有带上家伙儿，整个人看上有些不安，手心也在冒汗。“你们进入酒店地身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是来找天眼公司的军事技术代表，箱子里面有个文件是给小蜘蛛过安检用的。”

“知道了。”

布莱克走在前头，率先进入了安检通道。那个机器功能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能扫描出来出入这里的人身上有没有带着真家伙。“欢迎来到蓝天大厦，请排序依次通过安检机。”

保安站在门口指着安检机说道。安检门上的光线一下子变成了红色，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站在门口的保安立马走了过去：“先生，请您解释一下携带战斗机器人出入蓝天大厦的原因吗？”

没有想到会被拦下，布莱克一下子慌了，他脸上露出了手足无措的表情，扭头看了一眼陈铭，似乎是在等着陈铭开口说话度过危机。“先生，我们是武器商人，之前我们已经跟蓝天大厦报备了。”

陈铭出奇地冷静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答复明显有点漏洞，只要拿后台电脑一查，就能发现纰漏——但愿T那边已经圆满解决了。一颗心已经悄然提上了嗓子眼。布莱克敢打赌说，这次是他这一生最紧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