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就差不多该来了。简直就是造孽啊!残余的偷肾党都瑟瑟发抖的缩了起来,盯着站在那边的杀神欲哭无泪。明明都从市区里撤离到这么远的地方,怎么还能碰见这种家伙啊!阴魂不散啊!不过还好死不死的是,他们占领的地方就是那家倒闭的报社总部。而且他们最近大赚特赚了不少,还捡到了一个身上装满了高级植入体的女人,为了庆祝赚了那么多,决定办个晚会来个不醉不归。晚会用的火材,偏偏用的是那些早就没人看地纸质报纸了。这真的很巧合。“小子,东南方向的的房间还有几个人,估计那个麻烦精的女人也在那。”
林傲仗着没人能看得见他的优势在这里自如活动,当然能活动地范围是十分有限的,起码是离正主儿半径十五米以内的范围。有这么好用的索敌外挂,陈铭也乐得不用自己一一摸索过去。过去了几个月,这里的人们再次想起来了当初被两个男人支配的绝望滋味。想想在市区里的日子,要么就是随机抽别人,要么随机提刀压榨全部价值——当然他们也在随机嗝屁。可能头天晚上还在拿着啤酒和别人嬉笑怒骂,第二天就躺在不知名小巷子里发臭了。天天吃席天天吃酒都成了习惯——最后他们决定放弃市区的地盘,搬到了更偏远的地方,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个没人用的废弃建筑。他们在这不但干起了偷肾的老本行,还干了一些新的业务。比如说录制一些限制级沉浸式影片——当然这些都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卖的,都是偷偷地卖,提成和利润相当高昂。即使不用去干老本行,录一片就够他们吃小半个月了。干得正是日如中天的时候,谁知道祸福总是结伴而来的,杀神就这么来了。哪怕是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真容,但是就凭着一些幸存兄弟留下的遗言,他们不难认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当时的噩梦。凭借鬼魅一般的伸手,出手必须快准狠,往往能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枭首的手段,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不管是掏出了怎样的家伙儿问候,还是丢个手雷来个亲切友好的开门礼,都没什么用。不是不用,而是压根来不及啊!那些东西了,就说刀枪棍棒这种十八般武器到了陈铭面前,都成了班门弄斧!躺下一个,血液往外蔓延一公分,绝望就更增一分。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竟然直接变成了不受控制的疯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操着大机枪冲了上去。子弹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狠狠扫过,所到之处无不是变成了残垣废墟。随着墙壁支撑柱被打歪,天花板失去了承重瞬间砸了下来,激起无数烟尘和乱石,只能听见一个笑声张扬无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一半,戛然而止。手中的大机枪砸在地上,不偏不倚就砸在他脚上。他却不知道疼一般,站在那儿,最后脑门上出现了一道血洞,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呦呵,这没有几十年的功夫,也不可能打得那么准。“阿巴阿巴,希望那个麻烦精女人没事。”
林傲坐在倒塌的天花板上,事不关己地抽了一口烟说道。话音落下,就听见旁边一个房间里传来一个小小的动静。很小,但是尖锐。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让那个东西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呲啦的声音。陈铭伸出脚,一把把那个早就变形的门踢开了。果然,里面的人倒是个老熟人。看样子比上次精神不少了,只是浓浓的黑眼圈,还有眼里的惊恐之色,她双手都被铐了起来,蜷缩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床垫上,浑身脏兮兮的。“陈……陈铭?”
女人张了张口,她始料未及还会碰见曾经雇佣的雇佣兵。自从自己“失踪”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还会有见面的一天。此时看见眼前的陈铭,吓得脸上的血色失去了一大半,说话都没了底气。“脑袋里的东西被海地帮烧了还能捡回来一条命啊?”
林傲哼了一声:“祸害就是长命。我还以为那个黄少明还会关照几分呢,结果也是个凉薄的人。”
林傲带着阴阳怪气的絮絮叨叨,听得陈铭都觉得烦了。“对、对不起……”李艾结结巴巴的,带着哭腔:“我,我没有办法的。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经历了那么大的灾难,还被人打成半死不活,还能坚持到现在没有完全崩溃,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是寻常人,估计早就被造作得整个人自闭了。“你也知道被人利用了,当成牵线木偶了?”
陈铭拉来了椅子坐下,轻描淡写道:“正好,上次没能问你的问题,你慢慢回答?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问完话就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