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画胸有成竹一笑,随后大手一挥。“来啊!把东西给我抬上来。”
话落,旁边不少人冲来,手中拎着一个大框。框中放着不少成色一般的碎银子。“军师,这是何意。”
“你且看着去。”
说罢,郑如画扭头颔首,后方的众人顿时明白。当即便是抓着那些碎银子朝着地方用力撒去。随着碎银子落地!原本还在冲击邢台县城墙的众多士兵,在此刻停了下来。“钱!是钱…”“大家快抢啊!”
“真是银子啊!”
众多士兵,瞪大了双眼,此刻哪里还有刚才的勇猛之意,纷纷扔下了刀剑,跪在地上快速地抢着那些碎银子。要知道,他们当兵这么久,其实也没有多少俸禄。再加上他们爱喝花酒,爱逛窑子。本来就为数不多了,月俸根本就剩不了多少,若是成了家的,还得要从自己的口食之中挤出一些补帖家用。好不容易有银子可以抢,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是得尽可能地多捞一些放在自己的身上。“混账东西全部都给我起来给我进攻,谁让你们抢银子的。”
后方那名都统将军,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当即便提着刀开始不停的乱砍。“继续给我扔…”“这群士兵,一是没见过多少的血,二是最为贪财,咱们用这银子作为拖延,到时候只等侯爷的大军一来他们都得死。”
那站在城墙上的郑如画,眼角之处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混账,我让你们起来对我继续进攻,你们这是干什么?胆敢不进攻者,就当以违抗军令处置杀无赦!”
“快点给我起来冲上去…”那都统一边骂着,一边抓起一名士兵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可后者却是猛然间来了力气用力的一推。“去你妈的,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自从上任之后对兄弟们很是压榨,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老子,他他妈不想屌你了!”
那士兵也来火了。要知道他当了两年的兵,总计到手的银子也不过十几两。是就在刚才,他足足捡了快20两碎银子,而且看这个架势,还能捡不少有这些银子他不如回自己的老家去买上两块地过上悠闲的生活,何苦在这里受如此之苦。“反了真的是反了,你们这群混账居然敢这么对我!”
“老子今天砍死你个狗东西!”
说着,那都统猛然间一挥刀,士兵被吓了一跳,朝着旁边闪躲,结果却躲避不及,被一刀劈中了胸口。“靠,真的好疼!”
士兵骂骂咧咧捂住自己的胸口。“还敢跑,告诉你,老子今天不仅要砍了你,你的那些妻儿老小,我同样都不会放过你个!”
“我干你娘的兄弟们,大家和他拼了!”
“这狗东西不仅平日里对我们拳打脚踢,甚至还苛扣我们的粮饷,这事绝不能忍,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弄死,到时候嫁祸给城上的那老家伙不就行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注目,似乎觉得这个建议十分不错,一时间面露凶色,“这个提议不错,我赞同!”
后来一名大汉从后方跳了出来,狠狠的一脚踹去。这名督统还未来得及反应,被踹放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地吐着血。“是我那个王八蛋当初在经营的时候,拿老子立威足足打了我30军棍,要不是我命大扛了过来,估计早就命丧你手了。”
这位偷袭的大汉,手中拿着钢刀,一边指着这都统的鼻子,一边破口大骂。“兄弟们,老子早就有干他的意思了,只不过在军营里面一直不敢,可现在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不如都来弄死他,待会弄死他之后活着的弟兄们一人上去砍他一刀,谁要是不砍啊,大家就把他给砍了,有没有人同意我的建议!”
“我同意!”
此话一出,很快便有人复合着。最左边的士兵长枪一拔,狠狠地捅插过去,那躺在地上的猪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是一口血液逆流而上。其他人见此也是一拥而上,很快近千名士兵一人一刀,便是将这家伙砍成了肉泥。城墙之上郑如画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带笑,虽说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算是难得了。“我去,军师,没想到撒银子的效果居然这么明显!”
旁边那柳四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不可思议地叹道。“别把我想的这么神,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你瞧着吧,这事情必有蹊跷!”
“兄弟们小心一些,咱们的战斗还没停止呢!”
“啊,不会吧,下面都已经叛乱了,他们这些人也能够成为威胁,不是我吹,我带着100个护卫兄弟都能把他们给弄死!”
听到柳四在这里胡鸡吧乱吹,那军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好好瞧着吧,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完,郑如画抓起旁边挺身不多的碎银子在此一扔。“各位好哈,我这县衙里面所储备的银子全部都撒给你们了,你们从哪来就从哪回吧!”
“大人,我等愿意弃暗投明,求您给我一条生路!”
忽然,最前方的一个大汉,手上拿着刀,单腿跪在地上,满脸的诚恳之色。此话一出,旁边又有几十个士兵跟着跪下,是有的都忍不住在扣头。“大人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吧,这家伙如今被我们给杀了,回去之后,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保不准妻儿老小,还会被流放成奴,我们只想在您的手上讨一条活计!”
“大人,您也是官,投靠您,咱们也不算是违背大楚条例!”
“这颗人头就是我们的投诚令…”那名大汉扭头便将这都统的脑袋给割了下来。“求大人给我们一条活路,我等愿意替大人孝犬马之劳!”
此话一出,城墙上的柳七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操,不是吧,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转机,军师,咱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运气好?嘿嘿,小七你呀恐怕是死到临头都不知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