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火把为自己照明。圆形的天花板向下一点点的下沉，木质机关被压的分崩离析，可以暂缓天花板的下降速度，再多的木头架子，也不可能顶住几千吨重石头天花板。压力挤压木头的碎裂声，石头和石头直接的摩擦声，从开始后就没有停止过。方玲两人推出来的土，飞羽要用脚踢倒一边，还要随时注意天花板的情况，只要有快速落下的可能，飞羽第一时间会钻进石磨里躲避。“有了！”

方莹道。飞羽将脑袋伸进去一看，地面又是一块石板，用登山镐敲了敲，发出空洞闷响声，里面是空的！飞羽查看里面的情况，外面的天花板暂时没有去看。就在之后，天花板自由落地，拍了下来。“下来了！完了！”

方玲闭上了眼睛。轰！石磨上方巨响，差点将三人震晕过去，方莹方玲两人张着嘴，暂时性失聪了，飞羽说什么都听不见！“继续挖！石磨还能撑一段时间！”

飞羽连说带比划。两人迷迷糊糊明白飞羽的意思，迷迷糊糊的继续挖。飞羽退出去弓着身体站不起来，几乎是趴在地上清理两人挖出的沙土。举架三米高的天花板，现在只有不到一米的高度，没有被压扁得益于石磨的韧性够强。不过，石磨的体量就那么大，与天花板的重量相比差太远了。三人在苦苦支撑，石磨更苦！偶尔石磨蹦飞出一些石块，说明它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有崩塌的可能！此时，石磨内部和外面是相同的，如果石磨崩塌里面的人会被压死，反之，如果石磨撑得住，外面的安全程度与里面是相同的。所以飞羽没有必要进去减少内部空间！“打开了！”

方玲道。飞羽不需要继续清理沙土了，一块石板被退了出来，一米见方，很薄不重！石板下面是一条笔直向下的通道，很精致，暗道周围的墙壁，用石头加固过，不存在塌方的危险。岩壁周围用转头打下的石头做成的旋转石阶一路向下。整个暗道的直径不超过一米五，这个空间相当的狭小。“进去，快！”

飞羽喊道。两人小心翼翼的踩着石阶向下走，石阶太小了，一只脚踩上去，还有半个脚掌在外面，方玲头阵，空气稀薄，证明真如史鸣说的那样，这条暗道没有完工。火把需要熄灭，刚刚打开入口，下面的空气少的可怜，呼吸都奢侈，火把的耗氧量甚至要超过三个人。两人抹黑向下走，飞羽正要跟在后面，石磨这时候撑不住了，四分五裂。连滚带爬进了石磨，半个身子刚进入暗道，塌方后石磨直接拍在了飞羽的脑袋上。方莹两人贴着岩壁一步步向下挪蹭，下面黑洞洞，不知道有多深！“啊……”没有火把照明，两人用脚摸索下面的石阶，一声惊呼，带着一道劲风从两人面前擦肩而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飞羽！飞羽！”

方莹着急了，能发出声音，掉下来的除了飞羽不会有其他人或者东西。方莹喊了半天，没有人回答，加快了脚步，险些摔了下去。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洞地，飞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火把不能点，手电点不亮！方莹只能用手去摸！摸到飞羽的脑袋，受伤黏糊糊，全是血！“你别吓我，飞羽，醒醒！”

方莹一边喊，一边在包里找绷带。“我来了，等我一下！”

方玲跳下来以后，点燃了打火机。打火机火苗不大，消耗的氧气有限，洞底空间小，打火机的照明完全够用！飞羽怕在地上，后脑勺血流不止，刚才被石磨拍的一下。方玲消毒后，方莹开始给飞羽包扎伤口。这种伤势，放在一般人身上，不死也是重伤了，不到两分钟，飞羽醒了过来。“疼！”

飞羽揉了揉脑袋。“当然疼了，流了好多血呢！”

方莹心疼。“问题不大，干活！”

飞羽动作敏捷，从地上站起来。没有时间矫情。洞底还有一些挖掘工具，是史鸣当年留下的，不多，三人身上的装备，比这些原始工具好太多了。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挖一个半米直径的盗洞，一直向下，不能再宽了，不然挖出来的土没有存放空间。暗道是直来直去的，土只能放在洞底周围的位置。“史鸣的笔记说还有一米的距离，他是怎么确定？能相信他吗？”

方莹一边整理飞羽送上来的泥土，一边问。不是怕史鸣骗自己三人，是怕史鸣失误，如果地下超过两米，最多不能超过三米，厚度超过三米，最直接的问题就是，挖出来的泥土没有存放空间。空气充足，泥土可以随便扔，三人一小时挖出去十几米都很有可能！而且之前在祭庙也尝试过。如今的天时地利，没有这个条件。“怎么说他也是光明宗的得意弟子，有办法看到土层厚度，不会错！”

飞羽很有信心，史鸣这人飞羽认识，不是那种阴损的人，更不会挖这么深的坑开玩笑，史鸣说还有一米的深度，那就是一米。三下五除二，飞羽挖了半米的深度，工兵铲报废了，最后只剩下方玲手里一把！其余的工具挖坑没有什么大用。不敢用工兵铲直接挖，用登山镐将土刨松后，用工兵铲清理松动的泥土。方莹两人在上面负责将飞羽送来的泥土固定在周围，泥土有湿度，可以贴在周围的岩壁上。“姐，胸闷！”

方玲大汗淋淋靠在岩壁上透不过气。方莹将打火机吹灭，氧气已经不多了。飞羽没有光源，还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况，问题不大。“多深了？”

方莹问道。“七十公分左右！”

飞羽粗略计算了一下挖掘深度。“给你绳子！”

方玲扔下一个绳头，将另一头固定在石阶上。飞羽将工具扔了上去，两只手抓住绳子，用力去一跳，剩余的土层向下坠落，飞羽有绳在的保护，吊在空中。下面有多深，看不清。臭气扑面而来，味道是挺难闻的，毕竟是空气，方莹两人大口大口的呼吸！“姐夫一周不洗脚，也不会这么臭！”

方玲呼吸够了，捂着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