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第一次有关系吗？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卫楚认为一个不得不确认的问题：‘终端，能搞清楚无人机是不是只接受一个系统控制，还是有若干的系统可以控制它？’【只有一个系统可以控制它。】终端给出结论，并补充说，【至少本终端并没有检测到任何沿着线路的入侵痕迹。但除去了外部线路，这台无人机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的污染，依附在它们机体内部的血肉组织，应该是一种生物……本终端刚才检测过，它有接入无人机内部线路的能力。】卫楚揉了揉太阳穴，‘也就是说，那些血肉组织也有可能是控制它对黎明三村作出攻击？’【不排除可能性。】终端的回答依然相当自信。卫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排除，那也不排除……这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啊！现在能够得知的就只有，无人机接收到两个矛盾的指令，所以黎明三村才没有遭到导弹的攻击。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个指令是保护了黎明三村。无论是谁发出指令攻击黎明三村，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与之对抗，正是两者争持的结果，所以才会导致无人机采用自杀式的袭击。卫楚把已知的事情告诉了南月枝，后者也有些诧异：“也就是说，人类可能有意外的盟友？”
“谁知道呢？”
卫楚摊了摊手，“只能去黎明城一趟，再查探一些情报……这‘蓝’系统的所在地也得查一下，我们恐怕还是得和它碰上一碰。”
南月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卫楚打了个呵欠，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已经把时间调成和这个世界一模一样，现在已经到了凌晨快四点，天都快亮的时间了。“现在先休息吧。”
南月枝愣了一下，随即有点气恼地起身。“那我回房了。”
丢下这句话，她就走到了门口，推门走了出去。关门前，她还是有些郁闷地回头看向卫楚，发现他已经在床上躺好，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你故意的吗？”
她问。“什么故意的？”
卫楚一脸无辜，指了指门旁边的开关说，“麻烦关下灯，我要睡了。”
“你……”南月枝跺了跺地，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关灯。卫楚见到她走远了，这才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这位姐姐一天不治就要被她牵着鼻子走，现在让你也痒痒，也算是礼尚往来……”说完后，他起身跑过去关了灯，又回去躺在床上蒙上被子。也没有花几秒，他就沉沉睡去。而一旁的南月枝早已恨得牙痒痒。她不是想，只是卫楚最近都在暗示，她也总不可能视而不见吧？结果刚才想说有些意思，对方就这态度？“呵呵，看我让不让碰就完事了。”
南月枝咬牙说完这句话，也坐到床上打坐起来。虽然没有外界的灵气补充，但打坐运功依然可以利用体内的灵力去修练，而且也能一定程度恢复些许灵力……更重要的是，修练可以让她心静。对，心静。＊＊＊第二天一早，琥珀就来敲响了卫楚的房门，告诉两人该出发了。来到了楼房一楼，调查队的专供食堂后，卫楚发现昨天醉得不行的星月已经精神满满在那里吃着粥，而罗格也坐已梳洗妥当坐在那里，还朝卫楚挥手说早。南月枝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没和卫楚说几句话。等到两人吃过早餐，卫楚趁着无人注意环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欲求不满？”
后，对方才羞红了脸骂了他一句无耻。几人稍作准备，便登上吉普车。今天似乎是星月负责开车，卫楚虽然有些怀疑她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究竟酒醒了没，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这次南月枝坐到了窗边去，又让琥珀坐在她和卫楚中间。看来这姐姐还在生闷气。不过按照卫楚的经验，她相当好哄，只要买些好吃的投喂她，她就不气了，可惜这是个贫乏的世界，卫楚也没有地方买好吃的去，想说说些好话哄哄她，又有外人在，中间还隔着个琥珀。也许是各自都累了，车子开出黎明三村后，一路上几人都没有怎么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车子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后，琥珀似乎终于忍耐不住这沉闷的空气，打破沉默朝卫楚问道：“卫楚，你们到了黎明城后，打算住哪里？招待所的话，你们也没有钱吧？”
说完，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卫楚一眼，耐人寻味地说道：“看样子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
卫楚倒没有想过这问题，现在琥珀一提起，他便一拍额头，惊道：“对啊，我倒忘了这件事……我们现在确实是身无分文，这个住的地方要收钱的话，我和月枝只好露宿街头了。”
“你们没有住处？”
正在驾驶的星月转脸过来，“要不住我哪？”
“你那？”
罗格本来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便瞪开眼睛，露出相当微妙的古怪表情：“别吧，你那地方和狗窝似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而且你把人叫回去，你第二天还要上班？你不喝酒喝早上才怪了。”
卫楚闻言也适时地摇着脑袋说：“那就敬谢不敏了。”
星月翻了翻白眼，气呼呼地喊道：“那你睡大街去！”
“要不睡我那吧。”
琥珀主动提议说，还朝卫楚打了个眼色，“我那边位置还算多，客厅让他们睡就行了……就是多得备床被。”
卫楚知道住在琥珀那是最明智的选择。无论是星月或是罗格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一旦暴露出什么很可能会引起麻烦，而琥珀虽然一知未解，但她至少知道两人来历不简单，就算闹出什么来，她指不定还能帮着瞒下来。于是，他便点头说：“我们就打扰琥珀几天吧……对了，我们要是成功加入调查队，会不会有房间可以住？就是……会分配房子吗？”
“会住在宿舍里。”
星月皱了皱鼻头，“不要以为环境有多用，就是个大宿舍，一人一个房间……男女混宿，晚上乱得行。”
晚上乱得很？卫楚眼才亮了起来，一道锐利的视线就投了过来。南月枝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冷笑几分调侃。卫楚咳了两声，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住宿舍？你们没住在宿舍里吧？”
“对，积分够了就可以用来买房子。”
星月随口说道，“我们的房子都挺近的，晚上还能出来吃夜宵。”
卫楚点头示意明白。罗格看了眼琥珀，又看了眼卫楚，觉得好像一对年轻男女好像不太合适，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见有个南小姐在，心想应该不至于闹出什么来吧？“行吧，那就这样定了吧……调查队那边的申请，我会帮你们递上去，不过考核什么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没事。”
卫楚感激地点头，“谢了，罗格队长。”
“小事。”
罗格豪爽地一挥手。现如今，住宿这件事就算定了下来。接下来的路途倒是因为琥珀打开了话题活跃了不少，卫楚也开始从旁敲击，进一步了解黎明城的事情。黎明城是由共同选出的长老会来管治。每座“城市”的管理系统都不尽一样，而且互无隶属关系，就像是每座城市就是一个国家，不过“城市”和“城市”之间的交流并不少。由于有大气的通信干涉存在，远距离的通信并不可用，所以“城市”之间的沟通，基本是由最原始的方式来传递的。那就是人力送信。而调查队里，似乎就有一个部门专门负责这件事，罗格等人若干年前也负责过类似的工作。琥珀告诫卫楚说，在黎明城里绝对不要招惹治安员。城里很多城方三教九流混杂，黑道之类依然横行，治安员被赋予了很大的权力，琥珀说这些治安员里也有坏分子，一旦得罪很可能会被穿小鞋，届时就会麻烦不断。说到这里，罗格忽然想起件事，皱眉询问琥珀说：“说起治安员，那个人还有在缠住你吗？”
“什么？”
星月有些来气，瞪大眼睛从倒后镜地看向琥珀，“那个叫什么王柱的还有在缠住你？”
“王柱？”
南月枝眨了眨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般掩嘴窃笑，“是琥珀小姐的追求者吗？”
“就一个小混混……”琥珀有些烦闷地叹息一声，“他在追求我，但我看不上他……”“就是！”
星月挥了挥拳头，似乎那王柱就在眼前，她要给对方一拳般，“这王柱不看看自己的德性……长得倒是不差，就是这人品太差了。还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们琥珀还是第一次呢，怎么可能交给这种人。”
琥珀有些羞恼地喊道：“星月姐，你胡说什么……这和第不第一次有关系吗？”
罗格也帮腔说道：“星月，琥珀可不像你……”星月翻了翻白眼：“她也大了，总有一天得－－”“你别说她了。”
罗格加重语气，“你先顾好自己吧。”
“行行行。”
星月翻了翻白眼。卫楚倒觉得这队人也挺有趣的，心里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而南月枝更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在哪里呢喃说：“还是第一次……优势又多了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