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前来加入的。单凭这一点,也不得不说先生来的正是时候。”
“哦?大东国?竟是这样!甚好,甚好。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谈谈献城之事吧。我带了一个随从,一方官印,却说要献与教主一座随州城,一定也是要被人暗暗笑话吧。先说说随州城内现在的情况。我来此城为官也不过三月有余,前任就是干不下去了,主动请求外调的。我当时还不信邪,然后,就今天这样子了。”
曹乾皖摊摊手,洒然一笑,并没有什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在当下的随州地界,民风彪悍,好狠斗勇者众。而其中,犹以少年人为甚。近年来,边境不宁,兵患匪患又络绎不绝,随州城的青壮年不少都随军而去,留下了一些半大的孩子们,无人管教,终成祸事。闹来闹去,城东、城西的少年儿郎各成一派,分别拥举了带头人,变成了帮会性质的组织。城东的叫神农帮,城西的则叫炎帮,分别都有四五百人的规模,二者或许为了争地盘,弄的势同水火,经常打打闹闹的,不过彼此也算是半斤八两。闹的实在是不像话了,前任县令本想派了衙役去弹压,结果反倒是被他们把衙役扒光了衣服撵了回来。向朝廷申请救兵吧,又被朝廷以治境不力而斥责了一番,这一气之下,那位仁兄干脆就一走了事。”
见张敬轩等人听得仔细,曹乾皖接着道:“我当时刚好进士及第出身,叫我进翰林我也不愿意去,主要是对京城内的党争氛围看不入眼。恰好这边有缺,阴差阳错的我就过这随州城来了,所以说世事也都是缘分啊。”
曹乾皖说话听起来是江浙口音,声音十分好听舒服,所以众人听他娓娓道来,也不觉烦闷。“到此地,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梳理情况,然后就因势利导,采取了优抚疏导的策略。这些少年人大部分其实也都还单纯,只是不学无术,精力过剩,在有人牵头的情况下,做些调皮捣乱的小恶而已,本质并不是如何的坏。此前随州城周边也有小股的匪患,我就亲自上门走访,鼓励他们保卫家园,为民除害,也最终组织了一支民间卫戍军,吸纳了大部分的这些少年人。而那为首的几个家伙,则是胡作非为惯了,见势不对都跑了去。如若教主和诸位在一个月之前到此,我想又会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
曹乾皖颇有些讲故事的能力,众人听他这话匣子一打开还不易收了,却也都还听得津津有味。“结果,就在半个多月之前,之前跑掉的两个领头人物,却是前后差不多的回来了。而且,这一去,还搬来了救兵。那神农帮的所谓帮主名唤屠行九,是不是真名不得而知,只不过他倒是经常吹嘘他上面还有八位响当当的大哥。那炎帮的小帮主则叫游名剑,号称祖传剑法神通,可是从来没人看他用过剑。据其说是因为他一出剑必有人头落地,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自比圣人,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好吧,就让我逞口舌之利笑话他们一番吧。只因为,他们搬来的救兵,还真是很厉害,非我能敌。”
曹乾皖说话间第一次露出了苦笑的表情。“屠行九先回来,这出去一趟倒是真的带回来了八位帮手。只不过其中只有一位是大哥,其他七个都是大嫂。这个大哥是个红衣大喇嘛,名唤馗钟大师,所以是非颠倒,从不捉鬼,只捉姑娘。一回到这随州城,屠行九就公然叫嚣聚众,仗着那位大喇嘛一身横练功夫深厚,横行无忌,把当初的手下又召集起来不少。我正谋划着要把他们一举镇压,结果这时候炎帮的游名剑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