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斗酒的收获白师爷笑道:“看来这位仁兄也是爱酒之人,竹叶青属于汾酒,我也长喝,知道这酒温着喝最好,口感纯正,绵香悠远,不知阁下还有什么样的喝法?”
那醉汉微微一笑,摆弄了下衣裳,正襟危坐起来,这么一看,也是一位风流倜傥之士,尤其是一双手臂,长过膝盖,好不惊人:“说起来也让各位笑话了,我这人爱喝酒,合起来没有数,有的时候穷困潦倒,没有多少酒喝,只能抱着一小坛酒慢慢的浅尝辄饮,忽而有一次,我的了一壶上百年的杏花村老酒,舍不得好,肚子里的酒虫却不愿意,我便呷了一口,含在嘴里久久不愿咽下,让那种幽远的清香在我的舌尖久久不散。”
他又毫不客气地拿一壶酒,“咕咚咕咚”的灌下几口道:“忽然当我咽下去之时,一股清香竟然从我的喉咙里面冒出,让我精神一震!一股醍醐灌顶的感觉,从脚底直冲脑门,那种感觉,舒坦。”
铁牛瞧着他闭目神往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闷闷的啦过一条凳子坐下,也拿过一瓶好酒,仰着脖子灌了下去。铁牛虽然常年都呆在山上,不过也偶尔打劫过路的强盗什么的,这酒也是长喝的,这酒一下肚,铁牛精神也跟这一震,也不说话,,又喝起酒来,跟喝白开水似的,咕咚咕咚的往下灌。那醉汉一看铁牛竟然也喝了起来,喝的也很豪爽,竟然激起他的斗酒之心,也顾不得说话,也抢过一壶酒喝起来,唯恐输给铁牛一样,而他说的喝酒之法,也只是一般罢了,听得封眠索然无味。白师爷却道:“呵呵,好汉子,看来阁下是真的爱酒之人啊,普普通通的饮酒之法,却能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白某佩服啊。”
其他在酒楼上喝酒的闲客,瞧见这里有斗酒的,也慢慢聚拢起来,边看边指指点点,“你看,这不是欧阳尚公子吗,怎么在这和人喝酒?”
“这群人,一看就了不得啊,”“你知道什么啊,你看看那个醉汉,我跟他一起来的,他自个儿都喝了七八壶酒了,跟没事儿人似的,真厉害,我估计这人能喝一坛。”
“一坛?别吹牛了,那还不喝死?”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还不时的吆喝着好,周白冰皱皱眉头,身影不动神色的退后,望着远处的青山之上,几朵白云发呆,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铁牛哪里懂得什么斗酒?只是因为爱显摆,人围得多了,又不愿输给那醉汉,便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发起狠来,喝酒喝得更多,更快了。不一会儿,铁牛脸色发红,手脚也有些不自然了,他又喝下一壶酒,只觉头晕脑胀,两只眼皮有千斤之重,脑子昏昏沉的,双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而这时,那醉汉又喝掉了一壶,却越喝越是精神,越喝越是高兴,他拿着喝完的酒瓶子,往地下一摔,“啪”的一声,顿时点燃了沸腾的人群,“好酒量啊!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周围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掌声如雷,那醉汉也不似酔,竟然向人群招招手,好像明星开演唱会一般。既然斗酒分出了结果,人群也渐渐散了,该干嘛就去干嘛了。一群人又纷纷落了座,封眠拍着一睡不醒的铁牛,笑道:“铁牛现在变成死牛了,哈哈。”
他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白师爷向那醉汉一拱手道:“好汉子,我姓白,人家都叫我白师爷,区区不才添为欧阳家大总管。”
那醉汉也是一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白师爷,在下江湖上一浪荡客,名字不提也罢。您可以叫我凡尘客吧。”
白师爷瞧他不愿说,也没有问便道:“哈哈,像阁下这种不为世俗所束缚的人才是我等所羡慕的。”
那醉汉赫然一笑道:“哪里哪里,不过白师爷是欧阳家的大总管,那也就是主人咯?”
他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只剩下无边的狡黠,让白师爷有些猜不透他想说什么。白师爷微微一笑道:“当然,那是当然。”
那汉子叫了一声“好”便又道:“客人来着欧阳城做客,却又被人欺负的事情,您这做主人的管是不管?”
白师爷表情也严肃起来:“若是朋友在主人家被欺负,那主人还是什么主人?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凡尘客遇见什么事情,尽管开口罢了。”
那醉汉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好,不愧是正义城第一大家,好,这种胸襟,难怪能雄踞天下这么多年,那我也不啰嗦了,我就实话直说,丢脸也不在乎了。”
他又提起一壶酒,桌子上本来十二瓶好酒,已经被他跟铁牛喝的只剩七七八八了,他又拿起一壶酒,边喝边道:“说来惭愧,我来正义城的途中,经过无忧山,看见一群野猴竟然在酿美酒,一时心喜,又不敢将这群猴儿赶走,猴是最记仇的了,”他罗里吧嗦的讲了一大半天,封眠有些不乐意了,封眠抻着头听了这么大半天,内容无非就是他看见一群猴子再酿猴儿酒,忍不住偷喝了美酒,没成想,这猴儿酒的效果实在大了一点。他喝了整整一潭,便头眼发花,找了一处峡谷避风小睡一会儿,,没想到这觉还没睡成,便来了一群强盗,活活搅了自己的美梦,还要把自己杀了,幸亏他武功高,逃了出来。封眠听到这里,差点儿就笑了出来,运气太好了一点吧,真是贪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封眠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那群强盗可是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吗?一个强盗头子手拿匕首,一名手拿生锈的铁棍?”
“哎?没想到你也被他们打劫过?”
那醉汉等着大小眼问道。管夜雨这时笑着接口道:“可不是嘛,这位小兄弟的屁股都差点儿被那群强盗打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