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遥远的过去,在太古时代尚未开始之时,整片天地尚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时,世界上只存在一股至高无上的力量,那便是孕育一切的混沌本源。混沌本源无比伟岸,它本无形无踪,却又无处不在,万物因她而生,时空因他而碎,虚无缥缈之中,无论是以神命名的强大生命,还是如同蝼蚁般的芸芸众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生死只在一念。而随着时光的不断衍变,伟岸的混沌本源也开始分散,演化成无数的生命与星辰,如照耀世界的两颗至高星辰,如挥舞战斧开创天地的野蛮巨人,如心肠柔弱的蛇形神祗等身上都有它的影子,都曾为它所钟爱。而还有更多的力量则成为了无形的规则,最终在历史河流之中衍变生长,化为了一件件奇物,虽比那些传说中的生灵弱小许多,但却仍旧是可与不可求的珍贵宝物,因为它们之中已经蕴含了一丝虚无缥缈的天道。仅仅一件奇物足以令一切生灵为之疯狂,而若是同时拥有两件那将会在整个世界都引起惊天海浪的波澜,因为两样同出本源的物事足以令效果增长百倍不止,让所有者更为契合天道。若是长此以往,即便是人族最为漫长的幻想——长生,也会看到希望,因为那也是天道,因为那也曾有人达到过,因为那在所有修仙者心中都不是妄想……“什么?你说太阴一脉的奇物?!”
太阴寒铁楗上,天香阁主原本无比愤怒的头颅瞬间变了神色,眼中满是震惊。正在围攻金虬的五头魂兽顿时停下了,十只暗红色的眼珠中也放射着厉芒,拟人般得闪过贪婪的光芒,那一刻它们头顶闪耀着的幽幽绿火也在燃烧,但那一个个浮现出来的面孔却再无声响,世界竟从未如此安静。“确是太阴一脉奇物,晚辈想以此换我等离开的生机,不知可否?”
见状,金虬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在通过往生道看到那些远古时期的壁画时他就猜了大概,而后在这一片相对独立的世界内,见到这棵传说中的神树时,他已明白这天香阁主又是一个妄图长生不死的疯子,当时只是略有感慨,现在却可以用此来救命,忙恭敬道。“拿出来!我便饶你们不死!”
太阴寒铁楗上的面孔在飞快地变化着,眼中闪过无数种神情,最后化为了一种急切,毕竟他已经为此等待得太久了,久到他都不记得时间流逝的感觉。闷雷一般的吼声在世界中回荡,五头魂兽也在疯狂地吼啸着,强劲的气息喷得金虬身上衣衫乱舞,要生生将金虬压倒。“尊驾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现在给你,我们可还有离开的希望?”
但金虬毫无畏色,只是冷笑着低声道,丝毫不理会魂兽的狰狞面孔。现在他处于下风,本就无谈判的本钱,好不容易有东西可以扳回一局,一句话就想让他交出去,那真是笑话。“要么给!要么死!”
天香阁主的眼角在迅速地抽搐着,强烈的渴望化为了失望,令他的情绪在那一刻前所未有地低落,但紧接着那一种失望便化为了冲天的怒火,太阴寒铁楗上的面孔化为了恶鬼,那一张嘴张得极大,有无数颗獠牙伸出嘴外,脸庞上也有了道道血痕,一双眼睛完全成为了两团鬼火,幽幽自燃!“吼!”
就在他嘶吼的同时,五头魂兽已经再度发出了咆哮,原本粗糙的身躯上也生长出了无数根尖刺,尤其是头颅最前端生出了一根一尺长的黑刺,令原本可怕的魂兽有有了提升,如同剑鱼一般。幽幽的鬼火燃烧的同时,有一股无形的波动在世界中回荡着,伸延向世界的各个方面,一时间,绿色的火焰之中浮动的面孔更多了……那一刻天地色变,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五头如同巨龙一般的魂兽,它们的咆哮声响彻天地,强横的气息令时空都在颤抖,星空为之碎裂,神明为之胆寒。冰冷的雷电闪烁中,它们直接扑了过来,气浪在乾坤中来回翻滚,无俦的罡风无声吼啸着。这情形已经危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以魂兽体型之庞大,金虬和它们之间的距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要稍微往前探探身就可以够到金虬。而此刻的它们在怒火的洗礼中强横无比,面对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的金虬,似乎只需要一个吐息便可以将金虬彻底抹杀掉。而情势似乎也是如此,乌光闪动,黑刺已经在放射光芒,鲜血的气息已近在咫尺!“前辈慎思!若真杀了我,可能这一世你都休想再得不到奇物!”
但这一切的威势在金虬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都化为了乌有!五头魂兽分别在奇袭金虬的手足和头颅,却在那一刻生生停下了,最前端的魂兽尖刺已经触到金虬的瞳孔,只差一毫便可以将他彻底斩杀,但却生生停住了,就因为那一句话。“那件奇物乃是在下盘龙闯荡之时所得,真正的出处除了我,天下怕无人可知!”
虽然被镇住了,但魂兽却并未就此退去,还在这里生生逼着金虬。天香阁主虽然此刻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智商犹在,他刚刚就是已经打算黑吃黑,直接干掉金虬夺宝,但现在金虬说不在身上,他就有些犹豫了,但却还不甘心,毕竟干系重大。“我凭什么信你?”
直到金虬再度开口,他心中最后一丝犹豫这才退去,五头魂兽又收了回来,以太阴寒铁楗为核心,呈五指状蜿蜒在虚空中,血红色的眼睛仍旧紧紧盯着金虬,只需要一个命令,就会再度冲杀上去。而那一刻,树干上的巨大面孔也在变化着,化为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模样,正直盯着金虬喝问,眼中绿芒闪耀。“就凭此物如何?”
金虬说着,笼罩着自身的黑色雾气开始消散,露出了胸膛处,在那里有一颗古朴的白色晶石在悬坠着。他伸手直接将白色晶石托起,轻轻摩挲着,就像在抚摸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的脸,冷漠的眼睛中有着一丝怅惘。“明月,你可知哥哥想你?”
他在心中长长叹息着。哗!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思念,白色的晶石内部放射出了一丝光芒,幽幽滢滢,如水般温柔,照亮了这个世界。顿时,一种来自天堂的气息浸透了这个世界,白蒙蒙的光在向着整个世界传递,如此纯净,如此无暇。无论是金虬身上的黑气,还是太阴寒铁楗上的绿色光芒都在它的照耀下,寸寸湮灭,一股比之浩然正气更为伟岸的力量降临了!“吼!”
五头魂兽发出了哀鸣,在这一种光芒的照耀下它们极度恐慌,畏惧地向后缩去,头上的幽幽鬼火也在黯然失色,就连本体的太阴寒铁楗也受到了影响,在微微颤抖着,天香阁主的身形自然大受影响,也在不断减弱,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太阴之力!太阴之力!这确是太阴之力!”
看着那一丝光芒,他眼中满是急切。天香阁主早年本是人间的修行之人,那时还是四方混战的部落时代,血雨腥风每一日都在人世上演,尸山血海之中,他感悟到了生命的脆弱,也便极度渴望如浩渺星辰般亘古长存。之后的时日之中,他踏遍了九州的奇山大泽,寻找着长生不死之道,而后的一次机遇令他遇到了这株传说中的神树,终于看到了美梦成真的希望。之后的岁月里,他用尽手段,不惜怨恨缠身,依古法以人血灌注这株神树,只为了能够像远古诸神一样登顶天界,不再受六道轮回之苦。起初之时,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力量,神树生长的时候,他的实力也随之提升,甚至成为了那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存在,甚至连将尽的寿元也得到了弥补,一切看似如此美好,不死长生已翘首可盼!但可惜的是,当他得到这株神树二百年后,无论他如何灌注,神树都不曾再生长过一丝一寸,他也渐渐变得苍老起来,死亡的阴影再度笼罩在他的身上。这一切令他怒不可遏,亲手斩杀了数以万计的生灵,但却仍旧无法改变这绝望的命运。因为这株神树除了要吸食万物生灵的血脉之外,还需要至纯的太阴之气滋润,才能如传说中不断生长,最后延伸到无人企及的神界去,成就凡人的妄想。而这一方世界内的太阴之气早已消耗殆尽,即便有浩如江河的血海汪洋,神树生长到一定时候之后,也难以再生长下去。他的梦也就再难实现!但天香阁主的疯狂绝对不会就此止步,他查询了很多古籍,甚至九死一生曾去往过名为天下的三大险地之一的涿鹿古原,探寻已经逝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恨天氏的讯息,但绝望的是若无太阴真气,他的梦绝难成真。而若要想美梦成真,唯有从外界引入太阴之气,但那何等艰难?他耗费了无尽岁月也未能功成,只能在此地一直等待下去……而今天他终于再度看到了希望。这一种他渴望了许久的气息,他绝对不会认错的。“不知前辈以为如何?在下的话可否相信?”
金虬收起了白色的晶石,纯洁似水的光芒瞬间消失了。天香阁主和五头魂兽那一刻精神都有些恍惚,好似直接从白天到了黑夜,这一种时空的错乱感令它们极不适应,而后金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才令他们的神经又再度绷紧了,意识到他们还面对着一个可怕的强敌。“月光石,月光之体的伴生神物!确是不错……”天香阁主看着被金虬再度收到怀中的月光石,眼中毫不掩饰露着贪婪的光芒,强制忍耐着出手的欲望,笑道:“这确是太阴一脉的奇物,月光之体的伴生之物,千年岁月里出世者不过二三,这一枚应是南宫学官那个小丫头的月光石。本座早已渴望许久,只是尚未动手,不想就落入尊驾手中,看来尊驾与那个小丫头关系匪浅呀!此物即已在尊驾手中,不知可曾得了那丫头的月光之体,那可比……”说着,他的目光又开始在金虬身上上下扫视,要发现蛛丝马迹。“哼!”
金虬冰冷沉喝声打断了他的话,那一刻他眼中凶光四射。虽然眼下的情形令他不得不暂时低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逆鳞就允许触碰,因为是他理智存在的唯一理由,也是他为之奋战的最终目的。其中一块逆鳞是紫露,而另一块就是明月。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人窥视的心灵圣地,窥之必死!“月光石是不错,可以换你一人离开,但要他们无事,却是不够!”
看着金虬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天香阁主也只是不住狂笑,渐渐地他的神情也冷淡下来。现在是谈判的时候了,身为商人的他自然明白压价的行情,虽然心中极度渴望月光石,但也不能立刻表现出来,开口就是狮子大开口,明知道金虬无法放弃公孙商三人,故意如此。“阁下误会了!月光石在下并无出手的打算,我等安危是打算用另一物换取,相信那对阁下的作用更大!”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金虬根本就没有打算送上月光石,这令他一瞬间差点再度动手,但是后面的话却如同雷霆霹雳闪过他的脑海,令他差点陷入了昏眩的状态,硬是强自坚持了住,才没兴奋得摔倒。“还有太阴一脉的奇物?何物?”
那一刻,太阴寒铁楗上天香阁主的虚幻身影剧烈地颤动着,强咽下去一口口水,眼中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他搜寻了无数岁月,所得到的太阴一脉奇物也不过两件,而且其中含有的太阴之气极为微弱,对于太阴寒铁楗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要不然他修行之人也不会跑去经营商道,不过就是为了多弄一点奇物,而之前他对公孙商的重视也是出于此情,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纯粹碰运气。而现在,除了先前的月光石,还有更好的太阴奇物,其品级更高,这已比他无数岁月的积累还要强上很多,也难怪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心动不已。“我有太阴奇物月光草的消息,不知可能抵得上他们的命?”
金虬在心里冷笑不已,但面上仍未表现出来,甚至连天香阁主方才触碰逆鳞的怒气也被他压了下去,一脸平静向天香阁主开价,但语气上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你说你有月光草?!月光草!!……的消息?”
当听到月光草那三个字的时候,天香阁主的身影差点就从太阴寒铁楗上冲了出来,他的吼啸声已经有些变音,如同饿极的猛兽见到鲜肉的咆哮声。这实在不能怪他,太阴一脉的奇物本就无比罕见,对于太阴寒铁楗有效的更少,而月光草不光是太阴一脉品级最高的几件奇物之一,而且和寒铁楗一样都为草木之灵,若有此物在手,不愁寒铁楗继续成长,以至于兴奋的有些过了头,得意了半天才听明白金虬说的是消息,瞬间就蔫了下来。“此物,阁下可还满意?”
金虬冰冷问道,早先他还有些不确定,但自看了天香阁主对月光石的反应,他已完全确定如何应对天香阁主,可以说他已有万全的把握。“月光草甚合本座心意,但只有讯息怕是不妥!这样吧!阁下既然知道此物所在,那相烦走上一遭!以阁下的无上伟力,只怕这个世上还无人可以阻挠阁下,取回月光草应不过举手之劳。到时本座自然还这三人自由之身,而且还会给他们一番造化,也算是相识一场之缘!”
天香阁主心里虽然已近乎气炸,但他也不亏是商道巨擘,反应极快,一瞬间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沿着金虬给他布下的局走了进去,但立刻反将了一局。“只有讯息,阁下若不答应,不必再谈!”
金虬的眉头紧皱了几下,他现在处境已极为不妙,应州大地上怕已成水火,若不能带回公孙商必然无法收拾,到时将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所以不容有失。但同时他也意识到面对的是一个老妖精,当他意识到对方在意的东西时,对方也掌握了他的软肋。现在这个时候就是比耐心,看谁先扛不住,若是先松口了,势必落尽下风,要想赢那就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就必须狠辣一点。“阁下可要想清楚了!若不答应,不光你自己难以脱身,这三个人怕现在就有杀身之祸!”
天香阁主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是丝毫不让。眼中绿光一闪,五头魂兽便立刻恢复了活力,抖动着浑身尖锐的长刺,口鼻中的气息直向金虬猛喷!而另一面,在秦柔额头处本已停止生长的恨天毒蛊又开始发作,她再度扼住了公孙商的脖子,指甲直往他的皮肉里面陷,五个血色的窟窿中又开始向外冒血……“到了你我这种层次,此辈蝼蚁的生死又价值几何?若是连自己的生死也无法顾全,蝼蚁的价值就是再大,又有多少用处?凭心而论,若不是为了守卫他们,就算你的魂兽再强上十分,可有留下我的把握?”
金虬冰冷地看了脸色已经紫青的公孙商一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右手一握,黑色纱带被他完全收回,化为了一把黑色长剑。那一刻,他转身离去,浑身笼罩在了黑色的雾气之中,转瞬已到了血门之前。“哼!装!继续装!老夫倒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可是真得能看着公孙商送命于此!”
虽然金虬的那些话在一定程度上触动了天香阁主的内心,毕竟那些是这个层次强者的惯性思维,但天香阁主却没那么好糊弄,他不相信金虬千里迢迢来找公孙商,现在就能忍住不低头,眼睁睁着看着公孙商死去。他识人无数,认定金虬不是这种人,那他的选择也只剩下一种,那就是等!反正优势在他这边,只要等到金虬低头,他就赢了。“等等!老夫答应你的条件了!”
但是看着公孙商的气息一点点减弱,秦柔也已快完全失去意识,化为傀儡,金虬还不曾回头,而是一路向外面走去,再走就要出血门,到时他也无法留住金虬。他也变得有些不淡定了,虽然还极想再赌上一会,但却实在没胆子继续赌下去,毕竟他也无完全把握留下金虬,万一把公孙商玩死了,金虬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虽不怕得罪金虬,但要是再没了太阴奇物的消息,那他岂不要疯?“但你也要答应老夫,需亲自指引老夫的人找到月光草,必要的时候还需出手,助他们得到月光草,当然老夫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出手……”金虬的脚步随之停下,正好站在血门上,回过了身。但天香阁主不愧是商人出身,刚谈妥了协议,他就立刻开始加价,尽量挽回损失,也算是对刚才低头的一种变相的报复。“这……”金虬的脸色本就阴沉似水,随着他一道道价码加下来,脸色更为难看。而天香阁主也是机灵过人,原先虽然还在不断加价,似乎永无止境,但一看金虬可能又要撕毁协议,他立刻又转变了话锋,抢在金虬发火之前,连忙解释道:“这已是老夫的最后底线,你若连此都不答应,那说明你的讯息对老夫毫无用处,老夫要之何益?那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先杀了他们三个,再试试你的本事!”
他高叫着,五头魂兽和秦柔已经随时在候命,只要金虬敢不答应,他们就同时施以雷霆一击,分个生死!“好!我答应你!但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先要解了秦姑娘身上的恨天毒蛊,不然我又何能相信你不是在戏弄于我?”
这种时候,金虬自然知道如何选择,他也有所顾忌,生怕天香阁主狗急跳墙,到时他苦斗一番怕能脱身,但公孙商三人绝对没有活命机会,也只能点头。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开始加价。“这个自然!但这一次,你只能带走公孙商,秦柔和那个贱人毕竟是我天香阁中之人,都要留下!要想她们自由,必须等到月光草到我手之后!”
大协议基本已经签订,但细节处必须继续讨价还价,作为大协议顺利实施的保证条件。天香阁主深知金虬需要的是公孙商,不交出此人,金虬势必不会罢休,而公孙商却心念秦柔,只要秦柔在手,就不怕公孙商不就范,也就确保金虬不会毁约。而天香蝶舞压根没有价值,纯属是凑数用的,但毕竟也是筹码,能多一个,天香阁主就绝对不会放手。“可以!但此二人在天香阁之日若有闪失,我定荡平此地!”
其中的奥妙金虬自然也一清二楚,知道一次性带走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对方提出这个条件才是正常,若是不提出他才要考虑对方是不是又要搞鬼了,将就着答应,顺便放下了狠话。“这个阁下放心,本座的诚意绝无虚假。且看本座如何去这恨天毒蛊。给我起!”
天香阁主笑着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也令他的警戒心放下了,这才正常。这一刻的他笑得极为灿烂,身处于严寒的太阴寒铁楗和幽暗鬼火的笼罩下,仍旧显示着几分仙人气度,直接一指摇摇指向已经被紫色条纹覆盖全身的秦柔,低喝着,手指上放射出一道毫光,直接射在了秦柔额头上那一根已成树苗状的黑色尖刺上……“啊!”
顿时,秦柔发出了一阵完全不属于人类的鬼泣声,她使劲地将自己的头颅向地上撞去,浑身都在痉挛着,好似跃上水岸的鱼在不住颤抖着。但也是在同一刻,她身上的紫色条纹开始向回收缩,额头上的也在一寸寸收回,生者的气息在不断传递……“噗!”
终于那么一瞬,当她的惨叫声达到极限的时候,身上的紫色条纹终于消失不见,黑色的尖刺也已完全消失,她张开了嘴,吐出了一粒墨绿色的奇异种子,其上有着紫色的光芒在不住闪耀着,径直飞回到了一头魂兽面前,被其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