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的李建业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红了。李海波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啊,平日里连他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个手指头,竟然被一个治安队长打了?“儿子,在那等着,我十分钟之内就到!”
李建业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那个区的署长刘伟打电话。“刘署长,我儿子在江边,被你的手下人打了六个耳光,你看看怎么办吧!”
李建业在电话里怒气冲冲的吼道。他的银行,可以说是江城的钱袋子,李大行长一怒,那可是整个江城所有的公职人员都别想发工资!手里握着经济大权,说话当然十分硬气!刘伟听说李建业的儿子被抽了六个耳光,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当场就晕过去。急忙问明了情况,二话没说,带着六七个手下便往江边赶了过来。李建业赶到的时候,那名治安队长正扬扬自得的讥讽李海波道:“小朋友,你当这是幼儿园呢?挨了打,就找你爸?你爸来了,老子也照样抽他,老子还得让他跪下,给老子舔鞋底!”
李建业气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让他舔鞋底?!市首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吧?!“你刚才说什么?让老子给你舔鞋底?!”
李建业分开人群,直接走了过去。其实也是因为方才那句话,再加上李海波被打,李建业动了肝火,这才没等刘署长,一个人挺身而出了。“爸!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我的脸都是他打的!”
李海波用手一指被抽肿的脸。李建业刚要动怒,结果脸上就被抽了一个大耳光。这个耳光,简直抽得恰到好处啊,正好李建业刚要扭头,他的耳光就到了,啪的一声,又脆又响,穿透力又强。连周围别的摊子上吃喝的酒客都听得清清楚楚。“小子,这是爸!老子说过吧,你爸来了老子也随便抽啊!”
说完,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又给了李建业一个大耳雷子,把李建业的眼镜都给打掉了。“怎么样,你爸又如何啊?他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吗?”
治安队长拎住李建业的头发,啪啪啪啪啪啪!真像是大耳雷子不要钱一样,二话没说就给了李建业十多个大耳光。把李建业打的,顺着嘴角流血,两个眼眶发青啊。陈明轩都看呆了,这可是江城的财神爷,李建业李大行长啊,就是市首见了,都得跟他客气三分的存在,被一个治安队长,打得都快没有人形了。“你……你凭什么打人!”
李建业扶着被打飞了一个腿的眼镜,指着治安队长的鼻子质问道。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是秀才遇上了兵,有理也讲不清啊。“老子就是单纯的手痒,看见你就想揍你,觉得你欠揍老子就扇几下过过手瘾,怎么样?哪条都是打你的理由,你也可以打我嘛!”
治安队长指了指自己的制服,把嘴撇的跟鲶鱼似的说道。“江夺!我日你祖宗!”
正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吼声众人群外面传了过来。只见刘署长脸色铁青的冲进人群,一个大脖溜子,就把那名治安队长打了个狗吃屎。“谁特么敢打老子,老子崩了他!”
治安队长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拽出了手枪,刚要举枪,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刘署长!“哎呦,刘署长,真巧啊,您也来过手瘾呐?您刚才打错了,打我身上了,打他啊,您看!”
治安队长说着,甩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在李建业脸上。好不容易找着的眼镜腿又给抽飞了。“江夺,再给动一下,老子毙了你!”
刘署长直接掏出了佩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治安队长。“刘署长,这……您这是怎么了?”
江夺这才发现,刘署长的脸色似乎十分难看,好像眼睛里还带着凶光。“刘署长,这是你的好下署,我这就给市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我的伤!”
李建业抹着鼻血,掏出电话。“李行长,千万别啊,咱们这都是误会!”
刘署长都快吓尿了,市首如果来了,连他都得被严厉处份。“市首?!”
江夺这才仔细打量李建业,见这个半大老头,穿的虽然很一般,但是身上,却有一股气势,非常不一般的气势。“哼,刘署长的手下,真不一般,扬言让我给他舔鞋,还说,想打我就打我,手痒了就打我,看我不顺眼,就打我!一会,等市首来了,让他当着市首的面打!”
李建业根本没给刘署长面子,在他这,刘署长的面子,比鞋垫子还不值钱。一个电话打过去,张市首都快气疯了,那么是江城的财神爷啊,连他都得供着,养着,敬着,尼玛的!哪个王八蛋上去把人家眼镜都给抽碎了?不到二十分钟,市首和市治安署总署长一起来到了出事地点。见到市首,江夺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这位大哥,我错了,我给你舔鞋,我给你舔鞋底!”
江夺说着,就要往前爬。“滚!”
李建业甚至踹都懒得踹,扭头冲张市首指着自己的脸道:“市首,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打我,他说他手痒痒就能随便打我,还指着他那身衣服说,我不服,也可以打他!”
“我不明白,那身衣服,是不是他可以横行霸道的特许证,但是我非常气愤,如果市首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他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咱们省首那见!”
张市首只觉得眼前一黑啊,李建业并没吹牛,身为一行之长,在省内都有投资,见见省首,也不是难事。而且,他们银行又是省内最大的银行,所有公共设施,都是他们银行出的钱。万一告到省首那,结果就真的可想而知了。“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打人?”
张市首倒背着双手,来到跟前沉声质问道。“市首,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啊,我……”此时此刻,江夺哪还敢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