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轩听到他问话的时候毫无反应，让陈池词感觉很疑惑。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陈明轩起来哈哈大笑了起来。“什么霓虹人？你觉得会有霓虹人来我工厂里面当工人吗？”

“另外雇佣外国人手续麻烦，我才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陈明轩觉得特别好笑，像他们华夏，之所以会成为富裕国家投资者的首选目标。就是因为用人成本低，怎么可能会有外国人跑这里来当工人的，来做管理层还差不多。笑话归笑话，陈明轩还是认真的解释了事情的真相。“其实并不是我有就业歧视，我的工厂现在在招聘员工，没有任何限制，你们可以去看。”

陈明轩指了指工厂外墙贴着的招聘启事。“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们招回去，我们不比你新招来的员工好用吗？”

光头站出来气鼓鼓地说道，其他的人也点头表示了附和。陈明轩知道他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可能误会会越来越大。“同志们，不是我不找你们，而是因为你们之前跟工厂签订了竞业协议，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工人们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签了拿多少钱的工作合同，哪里会知道签了什么协议竞业协议。就连总经理也一脸茫然。陈明轩觉得很无语，这些互联网时代的信手拈来的名词，这些人竟然一问三不知。果然，互联网带来了便利的同时，也加快了信息的传播。难怪，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进工厂，就是因为在工厂当中视野会被得到限制。“你们可以回家去翻一下你们当初签下的合同，我想你们每个月的工资应该会比周围工厂的工人高出不少。”

“其中就包括一项，就是等你们离职之后，三年或者五年的时间内不能加入同行业的其他公司进行工作。”

“你们回去翻看一下合同，然后就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了。”

陈明轩面对聚集闹事的人也没有表示愤怒，他也理解这些人的苦衷。毕竟对他们来说进工厂是最好而且稳定的工作，也是别无他法的选择。工人们的情绪被稍微缓解了。但他们很快提出了另外一个请求。“老板，山下社长不是已经回到霓虹去了吗，你把我们雇回去干活，他又不知道。”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工人说道。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老油条了，想法都这般油腻。“哈哈，你是不是以为他的人没办法进到工厂就不能进行调查？”

陈明轩真是佩服这些工人思想单纯。难怪，虽然他们作为工人，代表了最先进的劳动力，但往往赚不到钱。“只要社保查一下就可以了。”

陈明轩简单明了的回答道。因为陈明轩的回答干净利落，逻辑缜密。即便是再固执的闹事者，也明白过来陈明轩的意思。其实他也不过是按照合同来办事，根本达不到称为‘花间’的程度。人群逐渐开始感觉无趣，已经有年轻人偷偷离开了集会现场。但光头还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还在号召大家团结起来，要求陈明轩再给他们一笔补偿。“既然你不给我们工作，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分我们一点？”

“你这是要挟我？”

陈明轩眯着眼睛看着光头。光头刚才就有一肚子气，他自知不是文化人的辩论对手，但他就是有一生的莽劲，在工厂当中拉帮结派，连陈经理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在被陈明轩激怒之后，光头揪着陈明轩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揍你？”

“揍我？可以啊。不过我还是会看不起你。”

陈明轩冷笑道。他用一只手抓着光头的手，握紧后，光头发现自己用不上力气。他重新站回到在了地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光头的手下准备过来帮忙对付陈明轩。陈明轩这是淡定地说道：“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窝里横，不是看不起霓虹人吗?你们还不是给霓虹人打了十年的工？”

“山下社长在你面前，你敢打他吗？”

陈明轩说出这句话之后，光头逐渐松开了他的手。因为光头确实没有这个勇气。周围的人看到光头脸都憋得通红，不由得被陈明轩给吓倒了。要知道光头当初在工厂立威，就是把当天值班的班长打得头破血流。值班班长告状到了山下社长那里，结果山下社长还夸奖光头有血性，事情不了了之。那场景就和如今陈明轩面对的光头一模一样，他的脸涨得通红，就是要开始发火的意思了。让了周围人更加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陈明轩虽然个子比光头矮，但他竟然伸出手在光头的脸上拍了几下。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知道你不敢打外国人，只敢欺负自己人。但我和你不同，山下社长啊，可是被我按着餐厅里面打瘸了腿的。”

什么？其实陈池确实听说了三下社长被人打断了腿的事，因为他要陈池帮忙开具一个医保的证明。山下真是抠门到家了，连去医院都要用别的国家的医保。但陈池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新的厂长干的。可是眼前不是佩服他的时候，因为光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已经像一个红色气球，即将到爆发的边缘了。光头的手下也把陈明轩围在了中间，如果光头要动手打架的话，他们也会出手帮忙。“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

光头咬着牙齿，这几个字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在场的人都可以感觉到，光头是真的发火了。他再次抓住了陈明轩的衣领，但他这次没办法把陈明轩在给拎起来。要说打架的话，陈明轩还真没有怕过谁。他们就这样目光对视着，谁也不服谁。“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光头握紧的拳头，一副要打下去的样子。但陈明轩把双手别在胸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不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