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手臂微微一颤,虚晃的打了一拳,墨眸深深,“我说过,我的事,你管不着!”
“趁我现在还没想杀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申无思一把抓住他的手,查看他泛红的手背,眼中的怒意,也变得柔和了几分。突然的触碰,让肖勇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久违的感觉!肖勇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无情的将申无思的手甩开。“滚!”
随着肖勇一声怒喝,申无思溢出脸上的悲痛更甚。这孩子,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十年了,他为何一看到自己,就像是发了疯的雄狮?面对他的异常,申无思百思不得其解。只见肖勇打开门,走了进去。申无思本想跟进去一看究竟,却不料肖勇反手将门关上,将他隔在门外。“雯雯,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模样?”
这么让人感到陌生?申无思有感而发。关于他的经历,申无思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些年来他为了掌控“玉笙”,将“玉笙”做大做强杀了不少人,做了不少的坏事。也正因为如此,十年来,申无思几乎不与他通话。楚雯雯顿了顿,如数家珍,“自从您离开了以后,他就彻底变了,杀人不眨眼,对付一些不愿服从他的人,更是心狠手辣,剥人皮,吃人血,无所不用其极。”
“我听说,他训练手底下的人也是残暴不仁,但凡是不能完成任务的,都会被他狠狠地教训,再抽筋剥皮、刨出心脏逼迫他们的亲人生食!”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变了样。”
当年的肖勇赶走了申无思,并没有立即得以全部掌控“玉笙”。其中一些曾经追随申无思打天下的元老,不满他的带领,群起而攻之,在“玉笙”内部,不知发生了多少变故,死了多少人。一年时间,肖勇用尽手段,控制人心,才将“玉笙”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即便有人想要推翻他,也不敢明着跟他干。在得知肖勇过往后,申无思长吁短叹。“真没想到,他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只见申无思摇头叹息,朝着楼下而去。楚雯雯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急忙追了上去。与此同时。房内。萧辰正在为范霞治疗,手中的银针迅速扎进她的体内穴位,轻轻一弹针尾,观察着她的面色变化。肖勇站在一旁,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声音影响了他的情绪。看着范霞此刻浑身扎满了银针,赵总满面忧伤。一个小时后。萧辰从口袋里拿出笔,抽了一张纸巾,直接在纸巾上写下药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将药方交给他。“拿着药方去抓药,每天早中晚给她喂药,在她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最好不要让她活动。”
经过两个小时的医治,范霞仍旧没有醒来。肖勇扫了一眼药方,看着纸巾上仅写了几味药,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些药我早就给她用过,根本没用!”
“你拿我开涮?”
“我说过,如果你不能让我老婆康复,我就杀了……”萧辰一记白眼冷不丁的甩了过去,厉声打断他的话,“这些药在别人手上或许没什么大用,不过,在我的手上,我就能让它变成治病良药!”
“别老是用你那一套来吓唬人,行不行?”
就知道打打杀杀,就不能温柔点?真是个粗鲁人、莽夫!萧辰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腕,三指搭在范霞寸口脉上,“她体内的毒性已经得到了控制,按照我说的去做,用不了一个月,她就能恢复如初。”
“如果有一条违背,她,神仙难医!”
说着,萧辰随手掀起范霞的衣服,露出腹部,示意他看清楚。原本像是爬满了扭曲长虫的腹部,此刻已经恢复如初,暗黑色的肌肤,也变得雪白。萧辰没有说话,径直出了房间。范霞现在的身体表现,便是对他医术的最好证明。肖勇眼眸微微一动,紧抿着双唇,一声不吭,小心翼翼的为范霞扣好纽扣,盖好被子。客厅里。申无思就像是中邪了似的,怔怔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无精打采。楚雯雯在旁找话题跟他聊,嘴都说干了,也得不到他一句回应。“申先生这是怎么了?”
萧辰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心事重重的申无思,不由得紧了紧眉头。这才刚刚治好了一个,这老头儿又出事了?楚雯雯无奈的深陷在沙发里,“我也没辙了,申先生从楼上下来就是这副模样,怎么叫也听不见。”
“萧辰,你说申先生是不是中邪了?”
“肖家是不是风水不好?申先生变得和楼上哪位一样了?”
楚雯雯指着楼上,刚一抬眸,正好对上肖勇那阴鸷的眸子,尴尬的将手指弯曲,轻声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萧辰不以为意,“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萧辰!”
肖勇走下台阶,黑着脸走到他面前。下一秒,申无思两眼放光,静静的望着肖勇。这两父子无意间四目相对,虽只是瞬间,但申无思的眸光变得无比柔和,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腾腾杀气。萧辰见状,心生讶异。这对父子,这是和解了?“这些天你必须住在我家中,我老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用你和他的命来抵!”
肖勇淡淡开口,语气中依旧充斥着杀气,浑身的戾气让人感到不适。萧辰原本懒得搭理他,可申无思突然朝着他递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疑惑不解。什么情况?申无思不是还想清理门户?为何突然间又想留下来?“不行!”
楚雯雯率先开口,一把将萧辰护在身后,“他不能留在这儿,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将他留下来,然后再杀了他?”
“肖勇,你已经做了这么多错事,现在难道连你妻子的救命恩人也不放过吗?”
突然。肖勇眸光一沉,浑身沐浴着一股肃杀之气,剐了她一眼,“他救我妻子?可笑,那不过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