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夫君？”

不是第一个？盛烨承当即甩开陆舒以的手，一双眸子，眼泪将出未出，道：“原是姑娘已经许配了人家？那为何还要来招惹小生？”

陆舒以坐在一旁，道：“因为瞧上公子美色，这理由可好？”

盛烨承面色一改，道：“我正好与姑娘的理由相同。不知我和姑娘何时可以成亲？”

这人的脸换得够快，陆舒以笑到肚子痛。盛烨承还准备了些水果，叫陆舒以饭后有打发时辰的东西。今儿的落花节本就是京都一大盛事，方才一路过来热热闹闹，到了这巷子里却叫人安静得发慌。陆舒以本想出去走走，盛烨承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在肩窝处，道：“阿舒，陪我再呆一阵子。只怕过了今日，还不知几时能如这般宁静。”

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委屈，陆舒以也就放弃了出去的念头。在屋子里呆的太久，就到陆舒以看着窗外寂静漆黑的天色，怀疑时间是否已经禁止。不远处天空偶尔有烟花绽放，待夜空彻底归于寂静与漆黑，安策才来敲门，道：“少爷，时辰已到。我们该回宫了。”

陆舒以诧异地看着盛烨承，道：“什么时辰了？”

今日玩闹得倒是开心，却是忽略了盛烨承的异常之处。瞧着她这幅凝重的神情，盛烨承就知道她又担心得过了头，笑道：“该回去准备早朝了。不然武阳侯只怕又要借此大做文章，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到那人的名字，陆舒以眸子一暗，道：“这几日，武阳侯连折了两位尚书，可是有什么动作？”

盛烨承摇了摇头，道：“他手中棋子众多，不会只在乎这一两个人。这人没了，旁人顶上便是。”

陆舒以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道：“两位尚书候补，最多还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不过七日，刑部的事情都由刑部侍郎田鹤代为监管。这人倒是刚正不阿，但却不是个能担大任之人。”

“师父可是已经给你拟好了人选的名单？”

盛烨承点点头，道：“这些人都不是武阳侯的人，职位太低，若是一次连升数级，旁人会有异议。”

虽说这是个恼人的事情，可盛烨承没有半分叫这事困住的模样。陆舒以笑道：“皇上也是胸有成竹，我倒也是有一人选，不如我们比试比试，这二位尚书职位，看看谁选的人先坐上这位子？”

盛烨承拦着陆舒以的腰，在额上落下一个吻，道：“为夫便让夫人赢吧。天快要亮了，为夫且先行一步。夫人记得要早些回去歇息。”

陆舒以笑着应了，看着盛烨承与安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陆舒以走出巷子，紫蓝和祈和已然在等候。她道：“祈和，去找厉寒。”

陆舒以在路上又遇见折回来的祈和。祈和拱手作揖，道：“夫人，厉公子，昨日咱们出来时便在陆府门口等着，一直等到现在。”

整整一个晚上，这天儿也不算热乎，这人这样竟能在陆府门口坐着。陆舒以不得不佩服这厉寒的毅力。她道：“让丫环给厉公子送点茶点，莫要让人在家门口饿死了。我可没办法跟京兆府尹交代。”

祈和领了命，回到陆府，吩咐丫环准备了热乎的茶点。可这厉寒是柴米不进，油烟不吃，瞧见陆舒以回来，那一双眼睛才有了神采。陆舒以也没看他一眼，便进了陆府，又让人把门关上。她到时要看看，这厉寒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大约是来了京都，没了事情做，厉寒每日按时回家用膳，睡觉，但凡是有点世间就都耗在陆府。陆舒以每日就在府中，厉寒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到了第五日，这厉寒就连家也不回，整日守着陆府的大门。入了夜，陆舒以才叫人打开陆府大门，邀请厉寒进来。几日前还是白白嫩嫩的书生，这几日就已经叫太阳晒得黑黢黢。唯独那双眸子，还是那般漆黑，执着。陆舒以坐在会客厅里，喝着茶，却也不与厉寒讲话。整整等了五日，厉寒的耐心早就已经消磨光了。进了这屋子，他便是再也等不了了，道：“大小姐，您可是有什么要同我讲的？可是家父的事情？”

陆舒以放下茶杯，一笑倾城，道：“公子日日守在我这宅子门口，这丫环们都不敢进出了。公子，今日邀你进来，便是想问问，公子若是真的喜欢守着我这宅子，不知可否去后门守着？”

厉寒的嘴角一抽，不知该怎么接话。“公子守着大门着实不好，我本就是废后，如今叫皇后娘娘逐出皇宫，在这陆府了却残生，若是败坏了公子的名声，那就不好了。”

厉寒直言，道：“陆小姐，这陆府明显就是你在做主。为何你差人去寻我却不肯说清缘由？”

这人中了状元，这么多年不得升迁，大约是这说话太直的缘故。陆舒以支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厉寒，道：“厉尚书可曾与你说过，这许多话可说，许多话不可说。错的话说多了，可是，会要人性命。”

这道理，厉寒也是懂。家中如今已经乱做一团，代理刑部尚书的田鹤又是个刚正不阿的主儿，厉横在牢里已经过了数日。若是再不救出来，只怕便要交代在牢里。纵然知道厉横做过许多错失，若要细查，大约也是没命了。为人子女，厉寒依旧要搏一搏。叶欣给了这条路，他自然是要试一试。厉寒拱手作揖，道：“陆小姐，厉寒只求久父亲一命。舍弟已经没了，这家中断然不可没有父亲。”

“想要让我救你父亲，只怕也是有人给你指了路。可我就算要救你父亲。厉公子，你可有什么可与我交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