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墨兮然说起这样的话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天下男人,完全灰心放弃了?“妹妹,阁主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却说着:“可是,他给我带来了麻烦。”
“好吧,你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秦彩衣知道,这是实话。毕竟,龙游总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今天的霍思思,一定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一定会继续找机会,寻找墨兮然的把柄的。当初她成为压机,霍思思就很是不服气。而且,苏绿萍应该已经投靠了霍思思了。这个其实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说而已。“看来你这里今天还真是热闹呢,听说下午还有客人呢。”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笑了笑,说着:“是啊,不过却未必是来捧场的。”
一旁的温静又忍不住了,说着:“是那个尚府的大小姐,女扮男装过来的,想要问姑娘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个猪队友,芍药头都要疼了。不过,反正也不是别人,告诉秦彩衣,应该没有什么的。温静至少还分得清,谁是自己人。只是这个毛病,以后一定要改一改了。墨兮然看了她一眼,温静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所以就闭嘴不说了。秦彩衣愣住了,说着:“怎么,尚府大小姐能来做什么?”
“自然是问案。”
墨兮然回答的很是轻松,完全不像是下午跟她周旋的时候那个样子。“问案?”
秦彩衣一愣,不过随后就明白了过来。看来,官府已经怀疑到了龙游的头上了。以后流云阁的行事,应该小心一点了。墨兮然自然也明白,秦彩衣是个聪明人,应该很容易就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用解释太多。“看来,这个大小姐,倒是个厉害人物。”
秦彩衣说着。“有个那样的爹,自然是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的。”
墨兮然说着。秦彩衣想了想,问着:“她知道之前她爹做的那些事情吗?”
“应该不知道吧,不过,这个应该不重要,她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影响我对她爹的恨意。”
墨兮然说的直接。“嗯,说的也是,她爹犯下的事情,是不能因为有她就抹杀的。”
秦彩衣说着。温静这个时候又忍不住了,说着:“这种人,我觉得心里有病。”
秦彩衣笑了笑,问着:“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一副看不起姑娘的样子,还妆模作样的来问姑娘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是有病是什么?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下第一女捕头了?”
芍药对这一点也很是认同,在尚府的时候,她还那样的冤枉自己。明明是他们自己的人想要陷害姑娘,可是最后她却“大发善心”放了那个侍女。虽然表面上看来是主仆情深,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被坐实了罪名,她又会怎么处理呢?她不过是维护自己的面子罢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一碗水端平,老百姓的事情,怎么能够交给这种人呢?墨兮然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自然也不会劝说太多。只是,有些事情,他们还是应该明白。“他们看得起,看不起,都不影响我们的自己的生活,我们没有必要活给他们看。”
“没错,兮然妹妹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
秦彩衣也说着。如果当初不是面临了那么多腥风血雨,自己也不会愿意自己成为流云阁的一份子。杀人这种事情,怎么说,好像都跟她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没有办法,自己就是遇到了。那个德远伯世子,还不止一次的找过自己。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想要他的命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一家人,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现在自己反正是孤家寡人了,自然不会顾忌太多。她跟墨兮然一样,都有一定要报的仇。如果不让仇人付出代价,她是不会开心的。但是,又不想让他们那么便宜的就死了。“不过,以后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他们是官,我们甚至连民都不是。”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笑了笑,说着:“这样的情景,其实也不算什么劣势,从来女人被称为红颜祸水,都不是女人真正做了什么。”
秦彩衣说着:“是啊,自古以来,我们都是那些男人的替罪羊。”
“那些无耻又渺小的人,总要为自己的荒唐找了理由,而那些只会欺负女人的人,自然也乐意接受这样的理由,来让自己下手的时候,能够心安理得一些。”
墨兮然说着。秦彩衣听着她的话,觉得她心里其实应该是有很多苦楚的。不然,她的感触,不会这么深刻。不过,这个自己却不会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有些是可以分享的,有些是没有必要分享的。“既然我们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问心无愧就好了。”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是啊,我们心里没有什么鬼。”
“素婳姐姐这几日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听到她提起素婳,想起今天她跟自己说的话,其实心里不是很痛快。可能,她和素婳之间的关系,真的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好吧。有些人的关系逐渐淡了,是因为不走动。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本来就充斥着各种诱惑。一步错,步步错,就像是当初的秦东宝他们,不能怪任何人。还有那么多人在后面挑唆,素婳就真的会一直坚持着跟自己的感情,一点都不会动摇吗?他们正在说着,听到外面又有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