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听了墨兮然的话,说着:“墨姑娘说笑了,怎么京城来的人,就不解风情了吗?”
“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李公子应该是个直爽的人。”
“墨姑娘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还真的不是那种有太多歪心思的人。”
他当然不是什么歪心思了,他是完完全全的色鬼,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而已。墨兮然当然了解他,之前秦彩衣也不是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而且,她本身已经不相信男人了,这样简单的骗术,还想让自己付出真心,实在是太看不起自己了。不过,她不会当面戳穿这个所谓的世子的脸面。毕竟,他还是要脸的。至少,不应该是在她这个青楼女子面前,直接就把脸撕下来了。“李公子不要误会,我也没有觉得李公子是那种龌龊的无耻之徒。”
墨兮然说着。李公子看着她,眼神有些试探。墨兮然并没有直接看着他,他应该是在等着自己失态吧?他这样打量自己,是不是因为,方才的茶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既然自己没有喝下去,自然也不用装作已经喝下去了。不然的话,如果他看到自己真的出现了什么他想要的样子,真的欲行不轨,自己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还是这样保持清醒比较好,因为他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放。这样的话,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保全李公子的面子,至少让他不会在脸上太难看。“听说墨姑娘挂牌当天,可是高价被人抢走而来。”
李公子转移了话题。墨兮然说着:“不过是运气而已,那日素婳姐姐和彩衣姐姐,也很出风头。”
“墨姑娘何必总是在谦虚呢?”
李公子说着。“非是我谦虚,而是要实事求是,毕竟我如果不是在烟雨楼,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
墨兮然说着。李公子赞叹着:“墨姑娘果然知道饮水思源,看来姑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姑娘觉得是值得相托之人?”
这就问到这里了?不过,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果然,京城来的人,就是无耻,而且无耻的这么清新脱俗,这么傲慢,这么有格调。“这个问题,兮然还真的没有想过,也自认为没有这个福气去想。”
墨兮然说着。李公子说着:“如果让你现在想想呢?”
墨兮然笑了笑,说着:“李公子何出此言?毕竟兮然的身份就在这放着,是不容忽视的,有些梦,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可以做的。”
“如果我给你这个机会呢?”
李公子说着。墨兮然说着:“多谢李公子抬举了,不过兮然和李公子有着云泥之别,只怕让李公子失望了。”
李公子笑容慢慢有些冷,觉得墨兮然有些不是抬举了。当然了,墨兮然也看的出来,他是什么表情。所以,她很适当的说着:“毕竟李公子是京城来的人,可能不太清楚,这秦淮河边的规矩,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从进入花船的那一天开始,已经被剥夺了做梦的权利了。”
李公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然后说着:“难道你听不懂,我在跟你说什么?”
墨兮然说着:“懂又能如何,不懂又能如何?兮然说过了,萍水相逢而已,李公子何必要做这样无谓的假设。”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戒心?”
李公子问着。墨兮然说着:“不是,我只是不想让李公子觉得,我太过于放纵了。”
“我不会介意的。”
李公子说着。“兮然会。”
墨兮然说着。李公子的脸色再次变得不太好看了,说着:“看来墨姑娘还真的是有些不解风情啊。”
“李公子这样说,让兮然惶恐了,这样的话,应该是我们青楼女子,对客人说的才是吧?怎么反过来,是李公子对我说了?”
“你果然有个性,不知道今日墨姑娘去见薄儒先生,用的是什么身份?”
李公子问着。墨兮然说着:“我想薄儒先生的性格,李公子应该是清楚的,这件事情,兮然不方便透露。”
李公子冷笑了一声,说着:“看来墨姑娘,还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在意啊。”
墨兮然也笑了笑,说着:“谢谢李公子的夸奖,不过兮然愧不敢当。”
“你倒是乖觉,我倒是觉得你很是敢当。”
李公子说着。墨兮然知道,他应该是有些隐藏不住了,不过,自己反正没有主动招惹他,他应该不至于直接找什么借口,对付自己吧?“方才的话,应该是我说的不太清楚,不知道墨姑娘是不是想要到京城一游?”
“不想。”
墨兮然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李公子一愣,说着:“墨姑娘不需要再想一下吗?”
“不需要,因为这个不是兮然想就能实现的。”
墨兮然说着。李公子说着:“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自然后面的事情,我会帮助姑娘安排,怎么姑娘实在装傻吗?”
墨兮然说着:“那就更加不必了,你我素昧平生,公子何必为了兮然,而浪费银钱。”
“我不觉得这是破费,我倒是觉得墨姑娘很是符合我的胃口。”
李公子说着。墨兮然说着:“那恐怕要让李公子失望了,兮然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附权贵。”
“你怎么知道我是权贵?”
李公子突然问着。“李公子这样的气度,难道只是京城的一个普通百姓?那么在朝为官的人,又该是什么气度?”
墨兮然反问着。李公子说着:“墨姑娘倒是能言善辩,只是不知道墨姑娘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
墨兮然说着:“自然不是,对于没有李公子这般气度的人,兮然反而不会这么紧张。”
“你紧张?为何我未曾看出来?”
李公子问着。墨兮然笑了笑,说着:“兮然只是在极力掩饰而已,其实一直在努力的措辞,不想得罪公子,毕竟兮然的身份跟公子相比,实在是差了太远了,实在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看来墨姑娘还是对我有防备的心理,怎么姑娘觉得我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人吗?”
墨兮然说着:“自然不是,不过兮然在秦淮河还没有站稳脚跟,见到京城来的贵人,自然没有办法做到面不改色。”
“难道墨姑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京城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