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泰又在构建自己的权利美梦。可是,怎么才能接近五皇子呢?他突然想到了墨兮然,她那天故意在自己眼前炫耀的那根发钗,应该是五皇子送的吧。如果自己不能跟五皇子搞好关系,让墨兮然抢了先,自己反而会陷入不利的局面。想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尚新月。他的女儿,他最清楚。尚新月如果单看容貌,也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从小喜欢舞刀弄剑,倒也无人敢上门提亲。而五皇子想必已经见过很多的女子,像是女儿这样的,一定是没有见过的。像是李长风这样花名在外的人,都对女儿有些没有办法,相信五皇子,对女儿也一定会另眼相看的。只是,这个五皇子什么时候会过来,来了之后,会在哪里落脚,这个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到。如果想让五皇子主动来找自己,那么突破口应该就是秦淮河最近的案子了。流云阁,女儿这几天一直都在追查的一个组织,还有,他们跟墨兮然,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个还有待考证。只要能够证明,这些事情,都是流云阁干的,而且,墨兮然确实认识流云阁的人,那么自己自然可以让她去陪她的姐姐。他的计划,虽然目标明确,不过具体实施,其实还是有些乱。毕竟,其中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就弄明白。而李长风和五皇子频繁的来秦淮河,想必也不只是为了寻欢作乐,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这个自己还是应该好好查访一下。烟雨楼,夜深并没有挡住它的喧嚣。灯火像是散落在河边的星星,丝竹声声入耳,欢声笑语不断。墨兮然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直接来到了水云间,去找秦彩衣。秦彩衣看到墨兮然这么晚过来,知道她应该是有事情,自然不会怠慢。“兮然,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
墨兮然开门见上,直接说着:“今日那个徳远伯世子来过了。”
秦彩衣一愣,问着:“他到你那里去了?”
她的语气,不是嫉妒,也没有什么嘲讽,而是有些意外。墨兮然点了点头,说着:“今日我们在桃花坞有过一面之缘。”
“桃花坞?为什么他会去那种地方?”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说着:“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向我打听姐姐来着。”
“打听我?看来,他真的是在怀疑我了。”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其实对这件事情,也不算奇怪。毕竟,尚云泰可是在见到自己的时候,直接就认出来了。而秦彩衣虽然当年没有见过这个李长风,不过按照他多疑的性格,加上暗中稍微查一下秦彩衣的过往,想知道她来自什么地方,并不是什么难事。也只有她在流云阁的几年,那段经历,才是空白的。“这个人城府果然很深,一直在试探我。”
墨兮然说着。秦彩衣说着:“是啊,还是个道貌岸热的家伙。”
“姐姐可曾想到对策?应该怎么收拾这个人?”
墨兮然问着。秦彩衣停顿了一下,说着:“本来他也不会常来秦淮河,不过,这段日子,我总觉得,好像是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姐姐,他们是不是为了流云阁的事情而来?”
墨兮然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应该有些关联。秦彩衣一愣,说着:“这个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毕竟,流云阁向来行事都非常隐秘。”
“不管怎么隐秘,还是会留下一些痕迹,上次那个尚新月,不就已经找上门来了吗?”
墨兮然说着。秦彩衣叹了一口气,说着:“这个其实也是我担心的,阁中,还有那么多孩子。”
墨兮然说着:“怎么,之前救下来的孩子,都在流云阁?”
“不然能去什么地方呢?难道让他们流落街头?”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其实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些,现在想想,其实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救人救到底吧。“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说着。这个是很现实的问题,不管他们怎么善良,可是花费,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个不用担心,流云阁有自己的产业。”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姐姐,你的银钱,应该也给了流云阁不少吧?”
秦彩衣一愣,不过没有否认。墨兮然说着:“算上我一份吧,毕竟,我留着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用。”
“这可使不得,毕竟妹妹不是流云阁的人。”
秦彩衣赶紧说着。墨兮然却说着:“不是流云阁的人,就不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就当是我给那些孩子的。”
秦彩衣知道她虽然做事狠辣,不过其实是个有原则,而且心地善良的人。对于从来没有得罪过她的人,她是会网开一面的。更加不要说,那些天生命苦,无端受累的人了。“这个还是等阁主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想了想去,她只能这么说。墨兮然说着:“我倒是更加愿意跟我弟弟说话。”
她说的是孟绅,现在秦彩衣他们也知道孟绅和墨兮然的关系了。“其实,阁主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能做那些事情,却不计较回报的,当然不会是什么坏人,可是,我跟他不熟。秦彩衣哭笑不得,谁都能看出来,龙游对待墨兮然的态度,跟别人不一样。可是,墨兮然永远都是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应该说,她对所有的男人,好像都是这个样子。“妹妹,你不会想在这烟雨楼待上一辈子吧?”
她问着。墨兮然问着:“姐姐为什么会这么问?”
秦彩衣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妹妹心中自有丘壑,可是,却对任何男人的示好,都是冷若冰霜。”
“君子之交即可,兮然从未想过,要与哪个男子永结同心。”
秦彩衣一愣,说着:“按照妹妹的人品风格,怕是这句话,要伤了很多人的心了。”
墨兮然却说了一句:“总比人老珠黄的时候,自己暗自伤心好多了。女子的价值,不应该是男子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