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呢？”

雪莺继续说着。素婳说着：“算了，不要想这些了，不管是第几，总归之前，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雪莺看着她，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素婳问着。雪莺说着：“姑娘，雪莺只是觉得，墨姑娘变了。”

“变了，怎么变了？”

素婳愣了一下。“墨姑娘之前看似淡泊名利，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看来，却不像是那个样子了。”

“为什么这么说？”

素婳有些疑惑。雪莺说着：“姑娘，难道你没有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墨姑娘跟方姑娘他们走的很近？”

“那又能怎么样，方姐姐难得看上一个人，听说她脾气怪的很，一般人就算是想要跟她结交，也很难的。”

“可是，为什么墨姑娘就能这么轻易接近呢？按理说，姑娘的琴艺，远在墨姑娘之上，而且当初，老板娘也觉得姑娘像是方姑娘，可是方姑娘为什么对姑娘却没有那样的亲近呢？”

素婳想了想，说着：“这个很简单，因为一山不容二虎，越是相像的人，就越是不能共存了。”

“可是，姑娘明明已经放弃弹琴，另外练习书法了。”

雪莺说着。素婳说着：“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是我在让着她？”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一件事情，自然是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姑娘自己想想，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不能说明事情吗？”

素婳心里的疑惑，终于被雪莺放大了。其实她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这样想过了，只是都把自己的疑惑，直接压了下去。因为她觉得这样对待墨兮然，其实是公平的。自己不想这样冤枉墨兮然，也不想这样玷污自己和她之间的姐妹情。可是，墨兮然这段时间，确实是有太多的事情，让自己出乎意料了。“走吧，回去吧。”

她心里很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雪莺一边跟着她，一边说着：“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很乱，可是，有些事情，我觉得姑娘现在还是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素婳问着。雪莺说着：“就是你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

“不会的，我相信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素婳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雪莺说着：“姑娘，我知道你善良，不想多想那些，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你想想，现在墨姑娘身边的人，你有几个是相好的？”

素婳一惊，好像还真的没有。秦彩衣算是跟自己熟悉了，他们三个人同时从花船上下来，而且又是同时成为雅妓，本来应该是最要好的，可是，现在他们却都跟方琴嫣走得近，跟自己好像是拉开了距离。而且，就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也都跟自己拉开了距离。本来她一直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既然连雪莺都感觉到了，那么就说明真的是出现了问题了。她叹了一口气，说着：“算了，回去吧。”

“姑娘，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雪莺说着。“我知道，就算是没有人关心我，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我自然要保重自己，不然我家人的仇，谁能给我报呢？”

素婳说着。雪莺说着：“姑娘，光靠自己，一定是不行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几个要好的人，就算是保全自己，都是难事。”

素婳说着：“谈何容易，这偌大的烟雨楼，大家都是用假面具在示人。”

“姑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毕竟姑娘现在是雅妓，想要跟姑娘结识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的。”

雪莺说着。素婳说着：“雅妓？我这个雅妓，有多少水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雪莺说着：“姑娘，不管是不是墨姑娘从中帮忙，可是如果不是姑娘自己有那个本事的话，那么难道老板娘就真的会选择姑娘吗？而且，姑娘成为雅妓以来，客人虽然不算很多，不过也算是小有名气，难道还不能证明姑娘的本事？”

雪莺的话，让素婳心中微动。“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特长了。”

素婳说着。雪莺笑了笑，说着：“姑娘毕竟出身高贵，相信很多事情，都是有些经验的，根基这个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荒废的，所以，学起其他的东西来，自然也就更加轻松，相信只要姑娘愿意，一定不会输给旁人的。”

“你倒是会开解我，可是，我都已经挂牌了，不是在花船上了，现在再学，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

素婳还是有些担心。雪莺说着：“姑娘，只管放宽心，其实多少人都是一边接客，一边学习的，难道他们都是生下来就会了不成？”

“你的意思，现在除了书法，我还要学习其他的东西？”

素婳问着。雪莺说着：“姑娘，墨姑娘最近为什么风头这么盛，还不是她总是有新的花样，她那样的出身，如果不是后来才学的，难道姑娘是觉得，她早就会了不成？”

“算了，回去再说吧，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

素婳看了看四周，说着。雪莺没有再说什么，跟在素婳身后，跟着她回去了。他们刚刚离开，从一个角落，闪出了一个身影。这个人，正是苏绿萍。她眼中带着寒冷的笑意，刚才雪莺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可是都听到了。她自言自语着：“素婳啊素婳，看来你和墨兮然之间，也不是什么情比金坚，这么几句话，就让你心动神摇了。相信，假以时日，你们早晚会走上对立的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