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乱喝呀！”

白左担心这血脉灵泉有问题，连忙将小葫芦藏在身后。“我就舔一下，又不多喝。”

白右绕到她身后，伸手将小葫芦抢了过来，然后她用手指在小葫芦里沾了一点儿血脉灵泉放进嘴里。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身体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仅仅是一滴血脉灵泉，就让她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怎么样？”

白左担忧地问道。“太少了，没什么感觉。”

白右说完拿起小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喂！你怎么喝这么多呀！”

白左被白右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把将小葫芦抢过来，阻止她继续喝。“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呀！”

白右砸吧砸吧嘴，嘀咕道。她后背渐渐出现了和金莲后背一样的黑色条纹，看上去很是诡异。不过她心中突然多了对某样东西的渴望，现在那个冲动并不是很强烈。“哥哥！她喝了这个。”

白左拿着小葫芦跑到白毅面前，指着白右，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我又没事！你怎么还跑去告状呢！”

白右不满地瞪了白左一眼，然后在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在转圈的时候，白毅发现了白右脖子后面多了一道黑色条纹。“她不会有事吧？”

洛虹也注意到了白右背后的黑色条纹，有点担心。那的金莲就是喝下那什么血脉灵泉变成如今这丑恶的模样。白毅走到白右身边，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嘻嘻！好痒呀！”

他又在白右的身上摸了几下，逗得白右娇笑不止。“真好！早知道我也喝了。”

一旁的白左撅着小嘴，酸溜溜地说道。“身体除了多了那黑色花纹，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白毅揉了揉白右的脑袋，突然瞥见她的喉咙动了一下。这个小动作却让白毅眉头一皱。“哥哥，怎么了？我没有感觉不舒服呀！”

白右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白毅。白毅走到洛虹身边，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洛虹点了点，马上伸出了手指，用利刃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任由鲜血滴落在地上。洛虹举着流血的手指，故意在白右面前晃了晃。白右神情瞬间僵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洛虹手指上的鲜血。喝人血！吃人肉！吃了他们！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强烈的声音，迫使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洛虹走去，嘴巴慢慢张大了。“你怎么了？”

白左见白右表情变得僵硬，甚至有些狰狞，连忙上去拦着她。“咕嘟，咕嘟。”

“我好饿呀！”

白右还保持着自我意识，她拼命咽着口水说道。“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好想喝人血！吃人肉！”

她一下蹲下身子，抱着头痛苦地说道。以前她根本不会对人肉有任何想法，但喝下那血脉灵泉后，对人肉有种极度的渴望。“果然是这样。”

白毅上前一步，双指抵在了白右的舌头上，将一颗丹药送入了白右的嘴里。洛虹虽然和朱鸾融为一体，但身体部分依旧是人族。那血脉灵泉会让服用者对人血人肉有一种极度的渴望，恐怕喝多了会和金莲一样性格大变。“呕！”

白右服下丹药后，跑到角落里大吐了起来。“哥哥，她没事吧？”

白左轻轻抚着白右，不安地说道。“你看她背后的花纹消失了吗？”

白毅也不知道他的丹药有没有效果。不过按理来说，白右服下的血脉灵泉很少，应该会被他的丹药去除干净。“那花纹淡了不少，但还没完全消失。”

白左拉下白右的衣服，惊喜地喊道。那黑色条纹从白右脖颈处蔓延到了她整个后背，几乎将她整个后背占据，像是一张面目的狰狞的大嘴。白毅看清白右背后的图案后，他眉头紧皱，走到金莲身前，将她翻了过来，一把撕下了她身上的衣物。金莲背后的条纹也蔓延到了她整个后面，图案和白右的一模一样，而且颜色更深，漆黑如墨，犹如印在毛发上一样。“饕餮。”

白毅脸色一沉。饕餮是上古大妖，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还长着一张比身子还大的大嘴。饕餮残暴凶狠，而且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不但喜爱吃人，还会吃自己的同族。金莲和白右背后的狰狞大嘴图案，正和他以前在古籍上看到的饕餮画像一模一样。上古大妖饕餮因为太过残暴和贪吃，遭到了妖族和人族的共同讨伐，最后死在了妖族的一位妖尊的手中。那血脉灵泉中有饕餮的血脉，喝下血脉灵泉的妖族，虽然实力大涨，却会变得和饕餮一样对人血人肉极度渴望。白右只是喝下一口血脉灵泉，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吃人的冲动，要是喝下更多，那肯定会和金莲一样迷失自我，变成吃人为乐的妖孽。“我好难受呀！”

白右扶着墙，脸色苍白，可怜巴巴地说道。“哥哥，她后背的图案还没完全消失！”

白左看了眼她的后背，对白毅喊道。“过几天看看。”

白毅只是用丹药将白右体内的血脉灵泉逼出来，并没有用效果太烈的丹药。他也不知道对人族有效的丹药对妖族有没有效果，毕竟以前碰到妖族他都是直接杀了。“我不是真的想吃你，我那时候很奇怪，看见了鲜血就控制不住自己。”

洛虹也走过去照顾虚弱的白右，白右低着头，一脸惭愧的对她说道。“没事的，没事的，都是那血脉灵泉影响了你的心智。”

洛虹笑了笑，像是哄妹妹一样，替白右擦拭嘴角的唾液。休息片刻，白毅为了亲手摧毁那血脉灵泉，起身前往北荒妖域的边境。饕餮的血脉不管是对人族还是妖族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洛虹如今是半人半妖之身，人族容不下他，她无处可去，只能跟着白毅前往北荒妖域。白左和白右虽然被朱鸾收养长大，但她们并没有效忠于朱鸾。她们本就计划等修为有成后，就离开朱鸾，去寻找白毅和白沁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