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妈真为你高兴。”

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就怕女儿出名后，被阮青松那个狗男人认出来。云姌不知道她所想，笑着道：“我也挺高兴的，总算替师父出了口恶气。”

“是啊，姜楠那丫头终于遭了报应。”

云母说完，朝门口望去，“锦年怎么又出去了？我们今天不回洛城吗？”

“嗯，姜楠跑了，锦年去追了，我晚上还要去参加庆功宴，得明天才能回洛城。”

说完，她俏皮的眨眨眼，“妈，你是不是出来太久，想我爸了？”

若是以前被女儿打趣，云母肯定会岔开话题。但现在她只想带女儿离开，就应了这话。“是啊，没我盯着，也不知道你爸有没有好好吃饭，要不你别去晚宴了，我们先回洛城。”

云姌疑惑的问道：“妈，你好像对京城很排斥？”

云母顿了顿，重重的叹了口气。“是啊，妈以前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是京城人，却被人害得一尸两命，所以妈不喜欢京城。”

云姌从没听过这件事，见母亲很难过，轻轻抱住了她。“妈，既然已经来京城了，要不我陪您去祭拜一下您的朋友？”

云母的身体猛的一僵，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看着乖巧懂事又有本事的女儿，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是不是应该将她的身世……疯狂增长的念头，被云姌的手机铃声打断。云姌松开云母，接听电话，“锦年，抓到姜楠了吗？”

“嗯，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

挂了电话，她的注意力重新落回云母身上，“妈，您怎么了？”

云母将念头压了下去，看着云姌的肚子说道：“你怀着孩子，去墓地不太好，以后会有机会的。”

“好，以后带着孩子们一起去。”

“行。”

云母问起了庆功宴的事，知道设计协会的合作品牌商都会去，她就着急了。“姌姌，妈能去吗？”

“可以啊，云氏的服装和设计板块都缺优质的设计师和合作商，庆功宴是很好的谈合作机会。”

“妈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她是担心阮青松会去，她在的话，还能替女儿遮掩一下。母女两人聊了一会，霍锦年就回来了。云姌从沙发上起身，“妈，我和锦年出去一下，晚宴之前来接您。”

“姌姌，你怀着孩子，注意点。”

“我知道。”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郊外的一栋废弃养老院前。云姌刚下车，就听到了姜楠撕心裂肺的哭喊。霍锦年将她揽到怀里，解释道：“宋彧给她找了十几个最脏最丑的乞丐，我们等一会进去。”

“疯批！”

云姌想了半天，也就这两个字最合适那男人。但她一点也不可怜姜楠。当初要不是霍锦年去的及时，她和夏夏也会被如此对待。霍锦年搂住云姌又坐进了车里，以免污了她和孩子的耳朵。好一会，宋彧的人来敲车窗。“两位，爷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废弃了十几年的养老院很脏，霍锦年直接将云姌打横抱起，去了大厅。姜楠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身上盖脏兮兮的破布，鲜血濡湿了地板。她眼神空洞，麻木的盯着发了霉的天花板，像是没了灵魂一般。云姌示意霍锦年将她放下，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当她的脸映入姜楠的眸底时，姜楠的瞳孔猛地有了焦距。“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大约是之前叫得太久，嗓子像是被烟熏过一般，声音沙哑难听。“杀我？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话没说完，云姌的脚就踩在了她的嘴上，用力碾了碾。孩子是她的逆鳞，谁碰谁死！牙齿断裂的痛，让姜楠愤怒无比，剧烈的挣扎。要不是她的手脚筋被挑断，她一定弄死这贱人！云姌松了脚，用脚尖挑起姜楠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说过的，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会加倍的回报给你，自食恶果的滋味怎么样？”

“呸！”

姜楠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好几颗牙齿。她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完之后，她阴恻恻的看着云姌，惨不忍睹的脸透着兴奋。“贱人，要你死的人很多，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

说话有些漏风，听得不那么真切。但云姌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她沉着脸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告诉我，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等你死了，我在地府告诉你。”

说完，姜楠就发狠的去咬自己的舌头。可她却忘了，牙齿掉光的她，连自杀都做不到。云姌看着她可笑的举动，收回脚，脚尖还嫌弃的在破布上擦了擦。“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背后的人是谁？”

“想要知道？那就快点去死！”

云姌摇了摇，“原本还想做回好人，可惜你不给我机会。”

说完，她看向矜贵从容的宋彧，“人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翘出点东西来。”

宋彧惜字如金，“嗯。”

落在他手里的人，不管嘴巴有多紧，都会开口。霍锦年抱起云姌，带她去了外面的车里，去等最终结果。刚走到门口，“砰”的一声枪响，阻止了他的脚步。他的俊脸猛的一沉，回头去看的时候，姜楠的眉心被子弹洞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