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姌已经好久没来药山了,她从门垫下摸出钥匙,开了门。因她以前常年喝药,屋内有股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而且很整洁。就是太久没人住,盖住家具的白布上,蒙了一层灰。景荣之前是打算收拾一下的,又觉得去云姌的房间不合适,就打消了念头。两人收拾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将房间清理干净了。看着朴素却很有生活气息的房间,霍锦年将云姌抱住。“看着你曾经住了很多年的地方,觉得离你更近了。”
云姌在他怀里动了动,揶揄道:“都贴在一起了,你还要怎么近?”
“和昨晚一样,合二为一,这才叫近。”
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云姌踩了霍锦年一脚。“在师父这里,不准打坏主意。”
霍锦年朝老旧的房门看去,在她耳边低笑,“担心不隔音,被听到?”
“你能不能闭嘴!”
看着她羞红的脸颊,霍锦年故意在她颈间蹭了蹭。“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孩子都生了两个,还这么容易害羞。”
云姌的脸更红,娇嗔的瞪他一眼,“呸!明明是你太不要脸了好吗?”
“如果我要脸,就追不到这么好的老婆了。放心,我晚上轻一点,你叫的小声一点,不会……嘶……”霍锦年的话还没说完,脚上就挨了一下狠的。有点痛,但还能忍受,他是故意叫出声的。“姌姌,你要谋杀亲夫啊?”
云姌趁机推开他,“你再这么不着调,就分房睡。”
这句话掐住了霍锦年的命门,他立刻老实了,英俊的脸一本正经。“请问老婆还有什么指示?”
“去把安安和乐乐的东西放一下,我下去做饭。”
“遵命!”
见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云姌忍俊不禁,“装腔作势。”
说完,她就出了房间。乐乐欢愉的笑声传来,“景爷爷,乐乐还要,骑马马。”
“来来来,景爷爷再带你爬一圈。”
云姌蹬蹬蹬的跑下楼,阻止乐乐胡闹,“乐乐,快下来,景爷爷会累的。”
乐乐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很听话的从景荣背上溜了下来。“师父,你别太宠着乐乐了。”
“女孩子就要娇养,宠一点怕什么?”
“我也是女孩子,你当初怎么没宠我?我吃醋了!”
说完,她就将乐乐抱了起来,“乐乐,去看妈咪做饭,好不好?”
“好!”
景荣知道云姌是故意做样子给乐乐看,也就随她了。闷葫芦安安扯了扯景荣的裤子,“景爷爷,带我出去转转。”
现在是农历的二月初,对北方来说还是冬天,天气寒冷,好些地方的积雪都没化。景荣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说道:“今天随便转转,等哪天天气好了,景爷爷再带你好好转。”
“谢谢景爷爷。”
“和景爷爷别这么客气。”
两人在外溜达一圈回来,云姌的饭做好了,霍锦年也将两个孩子的东西整理好了。吃过饭,天彻底黑了下来,山顶犹如一座孤岛,只能听见寒风凛冽。乐乐虽然皮,但胆子有些小,漂亮的大眼睛透着害怕。“妈咪,乐乐想,和你,一起睡。”
云姌看向安安,问道:“那你要把哥哥一个人扔下吗?”
“哥哥,也一起。”
“妈咪的床太小,睡不了这么多人。”
乐乐犹犹豫豫好一会,还是选择了最喜欢的哥哥。“乐乐,还是,和哥哥,一起睡。”
云姌将两个孩子哄睡着,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身后的门也被关上了。她有些吐血,刚挣扎就被霍锦年逼进了浴室。“一起洗,水声是最好的……掩护。”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在云姌耳畔,化作撩人的钩子,拨动她的心弦,让她无力抵抗。既然逃不过,那就好好享受。她主动抱住霍锦年,在热水落下的时候,吻上了他性感的喉结。放纵的结果,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云姌蓦然惊醒,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无力的闭上眼睛,“美男计害我不浅!”
等她下楼,正好吃午饭。霍锦年穿着围裙,忙进忙出,很快就将饭菜端上了餐桌。看到她,意有所指的问道:“姌姌,休息好了吗?”
云姌冲他翻了个白眼,没接话。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离开的日子。安安和乐乐刚适应药山的生活,爹地妈咪就要离开,他们哭得很伤心,但懂事的没有让他们留下来。云姌和霍锦年自然也舍不得孩子,却走得很决绝,不想孩子们看到他们流泪。两人走的是密道,去了山下的村子。云姌以前经常在村里玩,和村里的人都很熟,一路都有人打招呼。没走多远,突然一个石头扔过来。好在两人反应快,躲开了。石头有拳头大小,砸在水泥路上,滚了又滚。霍锦年冷着脸看过去,看到一个横眉冷对的妇人,对他“呸”了一口。他正要上前,却被云姌拉住,“是苏欣的母亲。”
霍锦年一时没想起苏欣是谁,还是通过她母亲的脸,才记起来那个当过他秘书,却被周家收买,害死了自己的蠢女人。人死为大,他也懒得计较,和云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直接离开。哪成想在经过苏欣母亲身边时,她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捅向云姌。“你害死了我女儿,怎么还有脸活着,去死吧!”
刀自然没能伤到云姌,在她刚出手时,就被霍锦年踢飞。苏欣母亲握刀太紧,虎口被撕裂,献血直流。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扑向云姌,“呵呵呵呵,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