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姌的问题,阮青松有肯定的答案。“是泽玉,我做过DNA鉴定了,确定是我和诗茹的孩子。”
如果不是,他早就满世界的寻找了。阮姌也就随口一问,点了点头,说起了另一件事。“爸,害死母亲的直接凶手,很可能是阮梓月。”
阮青松想也没想,直接否认。“不可能,当初梓月和小茹的关系很好,小茹怀孕后出事,还是梓月开导她。而且梓月当初出事,你也知道了,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和名声来做局。姌姌,我们之前就聊过这个话题,最主要的是梓月没有杀害小茹的动机!”
他还去查过当年的资料,并没有查到任何异常。阮姌一字一顿,“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排除了所有人之后,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凶手!”
“姌姌,你为什么会觉得小茹的死另有原因?”
虽然七奶奶和阮振邦参与了害死小茹,但他们给的理由都只是和时家联姻。“爸,我知道姑姑出事,你有一部分责任,但你不能因此盲目。”
那天,是阮青松提了一句,阮梓月才会和朋友去听演唱会。他如鲠在喉,却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偏向阮梓月了。“姌姌,我只希望你在查到证据之前,别伤害梓月,她这辈子太苦了。”
既然说开了,阮姌又道:“爸,伤害阮梓月的人,交到她手里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就没怀疑过吗?因为是局,所以阮梓月很可能在私下里保住了那些人。”
阮青松叹了口气,“姌姌,如果是局,梓月就更应该杀了那些人,让自己洗脱嫌疑,而且杀人之后再毁尸灭迹,是我教她的。”
“可那时候的阮梓月,得了创伤后遗症,自暴自弃,就算她能克服心理障碍去杀害她的人,也不可能立马让她的病情好转,可事实呢?”
这也是阮姌怀疑阮梓月的最大理由。阮青松不是医生,但听懂了她的分析。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所以,梓月很可能从开始就在撒谎,是她害死了小茹?”
突然,一阵疾风刮过,仿佛是唐诗茹在回应他的话。阮姌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清冷,“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有什么计划?”
“爸别问太多,等着结果就好。”
阮青松点头,“好,不管你做什么,爸都支持,只希望你没拿到证据之前,别把事做的太绝。”
“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走吧,和守墓伯伯聊聊去。”
父女俩来到守墓人的小屋。守墓人照旧,泡了顶级的大红袍,“家主,大小姐,润润喉咙。”
阮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伯伯,你能再说说我母亲当初过世时,你所知道的一切,以及合理的怀疑么?”
“当然。”
守墓人这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描述得十分详细,仿佛事情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就算过去再久,他也记得清清楚楚。阮青松见守墓人也怀疑阮梓月,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回阮家的路上,他说道:“姌姌,我会查查那几个伤害梓月的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等我消息。”
阮姌见他终于开窍,欣慰的点点头,“好,一会送我去设计公司。”
说到这个,阮振邦夸赞道:“姌姌,设计公司的突发事件,你处理得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接管阮氏?”
“没兴趣,阮文杰也不合适,你趁早选一个靠谱的继承人。”
“我想让你当继承人,考虑考虑吧。”
“不用考虑,等忙完了京城的事,我就回洛城,你要是舍得下家业,也可以去洛城。”
见阮姌是真的对阮氏没兴趣,阮青松也就不强求了,“好,我会选个合适的继承人,等我退休,就去洛城找你。”
父女俩聊着天,很快就到了设计公司。阮姌刚进公司,就听到吵闹声。好几个客户将方程和张薇围在中间,唾沫横飞的叫嚣。“我送礼的礼服被毁了,导致流失了一个大客户,赔的那点礼服钱,打发叫花子呢!”
“还有我女儿的婚纱,马上就是她的婚礼了,我不要赔偿,只想她漂漂亮亮的出嫁!”
“我好不容易抢到名额,给老公定制了骑马装当生日礼物,却被火烧没了,你们必须赔一套给我!”
“……”一群人叽叽喳喳,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三倍的赔偿堵不住他们的嘴。要么想讹更多的钱,要么想要更有价值的衣服。他们吵得太投入,没发现进门阮姌,阮姌也乐得在门口看戏。张薇的公关能力可不是盖的,解决这些小麻烦绰绰有余。果然,不出十分钟,这些人都满意的离开,还不忘对阮姌说,她请了个不错的员工。让想讹钱的打消念头,让想要衣服的放弃想法,关键还能做到和和气气的,可不是厉害么?张薇看到阮姌,走上前打招呼。“阮总,你可真厉害,最初见到你,我这双火眼金睛,竟然没看出你就是罗笑,失敬!”
这话她早就想说了,现在才找到机会。阮姌笑着道:“张经理才叫厉害,轻轻松松就化解了一场口水战,还维护了公司的利益。”
张薇俏皮的眨眨眼,“阮总也在傅总手下做事三年,应该知道他的雷霆手段,要是我没点本事,早就卷铺盖滚蛋了。”
“来京城还习惯吗?工资待遇方面,觉得不满意可以提。”
张薇朝一旁的方程送了个秋波,“有他在,没什么不习惯的,待遇方面也满意,要是能让这块木头多陪陪我,就更好了。”
“没问题。”
方程红了脸,轻咳一声,“阮总,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