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后,直接回了阮氏的医院。车子刚在大门口停稳,就看到云宇扬也从车里下来,朝医院里面狂奔。想到云宇泽的伤势,他脸色微变,急忙追过去,一起进了电梯。“二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云宇扬脸色十分不好,“宇泽的伤势恶化了,进了手术室,我过来输血。”
傅锦年想着他和云宇泽的血型不一样,就没毛遂自荐。“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云宇泽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不仅肋骨断了几根,脑袋还受了重伤,已经陷入重度昏迷。进医院就抢救过一次,后来进重症病房观察,结果病情又反复了。云宇扬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他的病情。“宇泽肺部感染,脑部感染,情况很危机,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傅锦年呼吸一滞,“这么严重?姌姌知道吗?”
“她还受着伤,我没敢和她说。”
云宇扬很清楚,如果说了,她肯定不管不顾的去做手术。可她的脖子肿得厉害,压根不能低头。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是事关云宇泽,傅锦年觉得不该瞒着阮姌。“二哥,得告诉姌姌,不然她也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不管能不能帮忙,至少得尽最大的努力。云宇扬犹豫了一下,点头,“我去给宇泽输血,你去告诉小妹吧。”
电梯在顶楼的手术室停下,傅锦年没出去,电梯下行,去了阮姌的病房。阮姌虽然伤得不算太重,但两次被掐得濒临死亡,身心俱疲,此刻睡得正香。傅锦年叫醒她,“姌姌,三哥出事了,你不能亲自做手术,但你能指导手术。”
听到这话,阮姌的瞌睡立马就没了。她立刻下床,却因动作幅度太大而伤到了脖子,疼得脑袋一阵眩晕。不是说三哥的伤问题不大吗?怎么突然这么严重?傅锦年一把抱起她,“想要救三哥,你得先照顾好自己,我抱你过去。”
阮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左右晃动了一下眼珠,指着自己的脖子,无声的说道:“先消炎。”
她有办法强行消炎,也有办法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但副作用很大,所以之前没用。现在三哥危在旦夕,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教傅锦年怎么做。不到十分钟,她脖子的肿消了,也能说话了,只是声音哑哑的。“我要亲自给三哥做手术。”
傅锦年尊重她的决定,立刻带她去手术室,顺便给她说了下云宇泽现在的情况。阮姌的心脏猛的一跳,脸色又白了几分。术后感染不是什么大事,但云宇泽的身体太虚弱了,很可能挺不过手术。她立刻说道:“去找一套银针过来。”
傅锦年想着中医科肯定有银针,立刻答应,“好,你先去换手术服,我很快回来。”
当阮姌走进手术室的时候,银针已经准备好了。云宇泽虽然注射了强心针,但身体情况很不稳定,心电监测仪上的数据一直往下掉,直到阮姌给他施了护心针,才好一些。她接替了主刀医生的位置,压下心中的慌乱,抢救云宇泽。一个小时之后,云宇泽被送回来重症监护室,而阮姌也虚脱得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脖子如针扎一般,疼得她冷汗淋漓,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傅锦年一夜没睡,一边守着阮姌,一边调查仇战。听到动静,他朝病床看去,见阮姌醒了,立刻合上电脑走过去。“三哥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担心。”
阮姌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她很想问傅锦年昨晚见仇战的情况,奈何脖子实在是太痛了,别说说话了,就连呼吸都能要命似的。傅锦年知道她还关心什么,喂她喝了一点水后,说道:“仇战的确是你亲弟弟,但他昨晚什么都没说,只说想见你。”
他将染了仇战血迹的纱布拿去化验,和现场留下的血迹一致。他问:“仇战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你会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