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姌被傅锦年抱在怀里,后背传来的温度滚烫灼人。这三个月,虽然她天天和傅锦年在一起,但都是分房睡。亲亲抱抱举高高经常有,却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一方面是因为傅锦年失忆,另一方面是因为整容手术没结束。现在,两方面的原因都没有了,自然水到渠成。但,今天不是合适的时机。阮姌转身,回抱住傅锦年,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娇笑道:“亲戚造访,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只能单相思了。”
傅锦年犹如一个怨妇,低垂的眉眼写满了失落。直到阮姌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亲了亲他的眉眼,还亲了亲他的头顶,才将他哄好。失忆的男人黏人又矫情,怎么破?当然是努力宠着呗!傅锦年原本是想趁机讨点福利,结果将自己弄的更难受了。他将阮姌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你先查一下想去的地方,我去洗个澡。”
说完,就冲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阮姌嘴角上扬,噙着满足。她查了几处渔村,最后定在了宁城的一个偏远海岛。当天晚上,两人就坐飞机回国了。在宁城下飞机之后,就能感觉天气的炎热。但到了海岛,海风带来的凉意,吹散了暑气,气温怡人,就是紫外线比较强。阮姌在出租车上抹好了防晒霜,才下车。这个海岛也是旅游景点,但因为地处偏远,交通不便,来的游客并不是很多。但岛上相应的娱乐设施却很充分,冲浪潜水捕鱼,应有尽有。傅锦年没有订酒店,而是找了能短租的渔民家。那家住了一对老年夫妻,年纪大了不能出海,平时就靠织网和赶海过日子,偶尔出租房子贴补家用。两人接到傅锦年和阮姌之后,一个劲的夸他们好看,有气质。虽然他们的普通话说的不太好,但沟通没什么大问题。到了由石头搭建的两层小楼,外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螺和贝壳。桂花婶指着二楼说道:“二楼已经收拾好了,你们随便住,可以自己做饭,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
因为傅锦年给钱大方,她的态度格外热情。傅锦年也没客气,将购物清单和银行卡给了桂花婶,“卡没有密码,麻烦您将这些买回来,都要最好的。”
说完,他还给了一百块小费。桂花婶非常高兴的接过,“好,一会买回来以后,我给你们送楼上去。”
“不用,您直接放在楼下,等我休息好了,会自己去取,希望我们在这住的期间,没人上楼打扰。”
“好好好,绝对没人打扰。”
桂花婶笑得暧昧,转身骑着三轮走了。有才叔老实巴交的,这才说道:“晚上风凉,寒气重你们最好关窗睡觉,若是觉得热,就开空调。”
阮姌笑的很甜,“谢有才叔提醒,接下来的几天,麻烦您多关照。”
“不麻烦,岛上好玩的地方我都知道,你们想去哪,可以问我。”
“好,谢谢有才叔。”
傅锦年和阮姌上楼后,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主卧,很是满意。一路赶过来,两人都累坏了,洗过澡之后,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一觉睡到了半夜。阮姌是被饿醒的,闭着眼睛推了推身边的男人,结果推了个空。她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了,立刻坐起身。床头灯的光线并不明亮,但足够她看清房间的一切。房间没人,房门虚掩着,偶尔能听到锅铲碰撞铁锅的声音。阮姌起身出门,果然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做饭的傅锦年。他穿着碎花围裙,头顶的光洒下来,在他俊美的脸上落下或明或暗的光影。厨房很简陋,一个碗柜,一个案台,一个电饭煲,一个液化气炒锅,和一个老式的排气扇。傅锦年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晶亮的光,以及独特的男人魅力。阮姌站在门外不远处,欣赏着美男做饭图,偷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打乱了傅锦年炒菜的节奏。他朝厨房外看去,正好和含笑的阮姌视线相对。“什么时候来的?马上就能吃饭了,过来端菜。”
二楼有个露台,上面有吃饭用的桌椅。阮姌将菜端上桌,盛好饭,傅锦年就端着最后一个汤过来了。他看了看露台角落正在盛开的三角梅,又看了看头顶的月亮,笑着说道:“花前月下,美人相伴,乃人生一大幸事。”
“苦尽甘来,你我同在,才是最大的幸事,我们以汤代酒,喝一口。”
“好,我干了,你随意。”
阮姌一个“烫”字还没说出口,傅锦年就像感觉不到烫一般,将小半碗汤喝了。她想要有样学样,却被傅锦年制止,“慢点喝,小心烫。”
阮姌尝了一口,鲜味在唇齿间蔓延,瞬间打开了她的味蕾。也导致她大半夜的吃多了。她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一脸怨念的看着含笑不语的傅锦年,对他伸出手。“老公,我吃撑了,你背我去散步吧。”
一声“老公”,叫得傅锦年的心都软了。他伸手摸了摸阮姌的发顶,“你先坐会,我把厨房收拾好了,就背你去散步。”
阮姌脱了鞋子,双脚踩在椅子上,胳膊环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总裁,现在充满了烟火气,锋利的轮廓也变得柔和。傅锦年似有所感的扭头看向阮姌。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生出岁月静好的温馨感。等傅锦年忙完,走到阮姌面前,单膝跪地,帮她穿鞋。阮姌缩回脚,“不穿,我要你一路背着我。”
傅锦年失笑,“放心,我会一直背着你,是晚上的夜风凉,小心冻着。”
阮姌将脚往他衣服里伸,脚心贴着温热的腹肌,暖意遍布全身。她歪着头,笑,“这样就不冷了。”
傅锦年宠溺的握住她微微泛凉的脚,“好,就这样。”
说完,他背对着阮姌蹲下。阮姌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趴了上去。等傅锦年站起身,立刻撩起衣角,将她的脚藏进了黑色衬衣里,紧贴着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