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跳过了离婚的问题,说道:“不管怎么说,宋彧瞒着我就是不应该,我是照片和视频的当事人,他不来问我就信了苏诗诗,活该被摆布。”
哪怕是为了她好,她也不稀罕善意的谎言,尤其谎言还是因为苏诗诗。“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没看出视频有假,宋彧着急保护你,也没得选。”
阮姌倒不是帮宋彧开脱,只是实话实说。“是他蠢,选错了!”
“对对对,是他不好,害你伤心,活该被苏诗诗骗,也活该他被老婆讨厌。”
听到这话,安夏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总算散了些。“对,他活该!”
“那你是准备把真相告诉他,还是让他继续被苏诗诗骗?”
这个问题,安夏想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让他继续被骗,我要藏在暗处,看苏诗诗究竟要做什么,而宋彧又会妥协到哪个地步!”
阮姌没意见。总得让安夏好好的虐一虐宋彧,将心底的愤怒发泄出去。“那就这么办,你最近就住在我家,好好养胎,我帮你打探消息。”
安夏挽住阮姌的胳膊撒娇,“还是你对我最好。”
“快到晚宴的时间了,你是和我一起下去,还是在房间里待着?”
“宋彧今晚肯定回来,我就不下去了,帮我照看一下团子。”
说曹操,曹操到。团子端着一份提拉米苏,敲了敲客房的门。“妈咪,我给你送蛋糕来了,很好吃哦,能进来吗?”
因为不是在自己家,所以他没有直接闯进来。听到团子的声音,安夏的语气放软,“进来吧,妈咪正好饿了。”
团子刚好能够到门把手,推门而入。阮姌起身,“你们聊,我下楼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她离开后,团子立刻说道:“妈咪,你别生爹地的气好不好?”
安夏故意板着脸,问道:“是你爹地让你来当说客的?你回去告诉他,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如果他还有点良心,就把你的抚养权给我。”
团子才两岁多一点,自然看不出安夏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吓得一哆嗦,向来坚强的他,眸底有了泪意。“妈咪,不要和爹地离婚,好不好?”
他不想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而且爹地那么爱妈咪,妈咪为什么要生气离婚?他不理解。安夏看到团子难过,心里十分不忍,但她必须装得很冷漠。“不行,你爹地在外面有女人,如果你选择爹地,就会有一个恶毒后妈,但你跟着妈咪的话,妈咪不会给你找后爹。”
团子暂时还弄不懂这么复杂的关系,眼泪汪汪的看着安夏。安夏差点心软,迅速的扭开了头。“你下去玩吧,妈咪想一个人待一会。”
团子一脸不开心的下了楼,躲在花园的一角,用电话手表给宋彧打电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爹地,妈咪说你要给我找个恶毒后妈,她要和你离婚。”
此刻的宋彧,就在傅家的大门外。听到这话,他的心提了起来,“你妈咪真这么说?她是不是在说气话?”
“应该不是,妈咪很冷静。”
“团子,你去告诉妈咪,爹地只爱她一个,没有别人,让妈咪给爹地一点时间,爹地会处理好所有事的。”
这话让团子直接哭了出来,“爹地,我不要恶毒后妈!”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等宋彧再打过去,团子直接挂断。而此刻的团子,又回到了客房,磕磕绊绊的转述了宋彧的话。他抱着安夏的大腿,将脑袋贴在安夏的肚子上,说道:“妈咪,如果你和爹地离婚,我跟你,我会好好听话,帮忙带妹妹。”
“团子真乖,别难过,下楼去玩吧,回洛城见外公之前,我们都会住在这里。”
“好,我听妈咪的。”
晚宴的事,基本已经准备好了。阮姌和傅锦年上楼换衣服。傅锦年穿了一套黑色西装,浅蓝色的衬衣打底,再配上一条宝蓝色的领带,儒雅又帅气。他问阮姌,“安夏和宋彧会怎么样?”
阮姌想着傅锦年的嘴巴紧,也就没瞒着他。将视频是伪造的,以及安夏的计划说了。“锦年,宋彧这次是真做错了,所以你不能帮着他,要让安夏好好的出一口气。”
傅锦年自然听阮姌的话,向着安夏。“放心吧,宋彧一定会向我套消息,我会帮你们打掩护。”
“老公最好了。”
“知道我好,就没点表示?”
阮姌揪住傅锦年的领带,将红唇凑了过去,“只要你不怕弄的满嘴口红印,我就奖励你一个吻。”
“反正擦得掉,来吧。”
阮姌正要吻上去,乐乐就推开了门,“妈咪,景爷爷……”来了。最后两个字消音,乐乐连忙捂住眼睛,“爹地妈咪羞羞。”
阮姌失笑,“乐乐,你就别装了,电视上看的还少吗?”
乐乐喜欢陪阮青松看电视,看的一般都是古装剧和现代剧,亲亲我我的画面还挺多。她吐了吐舌头,“很少看到爹地妈咪亲亲,而且电视上是假的,外公说是借位。”
傅锦年:“……”乐乐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他带孩子的时间比较少,也没资格说什么。他轻咳一声,“师父来了,下去吧。”
说完,他一把抱起乐乐,在她耳边说道:“以后少看点泡沫剧。”
“知道了爹地,我以后也没时间看了,得花更多的时间练功,以后保护你们。”
“真乖,等你打好基础,爹地亲自教你。”
“好。”
三人下楼,看到景荣被大家围着嘘寒问暖,身旁跟着他儿子景寒。阮姌好久都没见到景荣了,分外想念。她本来想回京后就去药山的,结果景荣出远门了。“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荣的视线越过好几人,看向阮姌,“昨天刚到,今天就过来了。”
大家退开,让师徒俩叙旧。两人聊了下近况后,阮姌就说了傅锦年恢复记忆的好消息。景荣很是高兴,连忙问道:“怎么突然就恢复记忆了?是有什么诱因吗?”
这算得上是一次医学奇迹,对以后类似的病情,可以当参考。阮姌简单的讲了一下后,说道:“我稍后会整理一份资料出来,给各大医院发一份当病例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