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给了夏至下了最后通牒,同时也是她心里最大的期望。如今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她的青春折腾不了几年了。如果夏至不愿娶她,那这段感情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夏至盯着贝拉那张悲凉的面容,最终还是说道:“抱歉贝拉,我暂时还不能娶你。”
“那就是要分手咯。”
贝拉忽然就笑了:“夏至,我会永远记住你为了别人抛弃的我!”
说完这话,贝拉就扭头离开了。夏至望着贝拉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幽暗深邃。但他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夏大哥。”
南浔忍不住提醒道:“你快点去追贝拉啊。”
可夏至却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南浔,语气瞬间就变得温柔无比:“如果这是她的选择,我会尊重她。”
南浔:“……”其实她本来是想问,如果你真心爱贝拉,怎么舍得放弃她?但仔细想了想这是夏至和贝拉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外人并不好插手。再者,感情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很复杂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和夏至保持距离。思及此,她淡笑着对夏至说道:“夏大哥,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学校了。”
可就在她转身欲离开的时候,夏至却忽然喊住了她:“南浔!”
南浔以为夏至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却不想转头时,对视上夏至那双炙热的眸。她心口不由得紧了紧,但还是礼貌的问:“夏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南浔,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夏至痴痴地望着她的眼眸,低低沉沉的说道。南浔蓦地就想起一年前家中发生变故时夏至也对自己说给同样的话。片刻后她露出一抹微笑:“谢谢夏大哥。”
然后就转头进了南城大学。她的脚步很快,也没有回头。但却始终感觉有一双眸子在背后盯着她。回到学校后,南浔找到了夏橙,将中午和夏至一起去找过清洁工并且贝拉过来找夏至闹分手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她。夏橙听完南浔的话,是有些意外的。她记得这两天大哥公司有很重要的事务要处理,却没想到大哥竟然会花时间来陪南浔去找那名清洁工。但她更错愕的还是大哥和贝拉分手的事情。毕竟大哥和贝拉在一起三年了。只是大哥好像确实不怎么喜欢贝拉。在迟疑了片刻后,夏橙还是说道:“阿浔,我大哥可能是真的不喜欢贝拉,所以他们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
“可我记得你大哥和贝拉不是拍拖了三年吗?”
南浔拧着眉:“三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在南浔看来,就算再不喜欢,在一起三年,也是会有感情存在的。哪怕是没有爱情,也会转化成一种亲情吧。“其实我大哥和贝拉的感情早就出现问题了。”
夏橙无奈的叹息:“这半年来,贝拉经常有意识的提示我大哥她想结婚了,可我大哥始终都选择回避,就连我爸出马,我大哥都不愿意结婚,所以我觉得我大哥,可能没那么喜欢贝拉。”
事实上,贝拉是个很好的女人,家世好,人也长得漂亮。关键很懂礼貌很贤惠,是她父亲最满意的儿媳妇。可奈何哥哥不愿娶,这段感情也就一直这样耽搁着。南浔的眉头微微拧了拧。但她还是说道:“小橙子,不管怎么说,你哥和贝拉走到今天不容易,你晚上回家的时候,好好劝劝他吧。”
傍晚。南浔背着书包从南城大学出来时,意外的看到了奢华的宾利停在路边。可她清楚的记得早上陆瑾之说过,晚上要加班并没有时间来接她。如今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但仅仅只是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微笑着奔到车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只是刚坐上去以后,她就感受到了车上那寒气逼人的低气压,以及男人那张没有什么表情和温度的侧脸。在南浔看来,陆瑾之不高兴的神态过于明显,于是便关心的问道:“陆瑾之,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矜冷高贵的男人忽然侧头看向她:“南浔,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南浔对视上陆瑾之那双过分猩红的眼眸时,才注意到他不太对劲。像是极力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在愣了好半晌后,她才低低柔柔的问出声:“陆瑾之,你是不是想问小橙子大哥夏至过来找我的事情,其实我们只是……”幽暗沙哑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中午十二点半你从后门偷偷坐夏至的车离开,直到两点钟才回来,这期间,你们去了哪里?”
南浔蓦地瞪大眼睛:“你派人跟踪我?”
陆瑾之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了几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事实上,他只是担心他家小娇妻的安危,才会重新在今天派了保镖暗中保护她。却没想到会发现南浔悄悄溜出后门和别的男人离开的画面。一整个下午,他都在等她的电话,或者过来找他解释这件事。可是却什么都没等到。南浔从陆瑾之的眼眸里,看到了浓浓的失望和不信任。她只觉得心口狠狠地刺痛了一下:“陆瑾之,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对我的怀疑对不对?”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南浔却倏地笑了:“既然你派人跟踪了我,难道还会觉得,我和夏大哥是在偷情吗?”
似乎是‘偷情’这两个字眼,深深地戳到了陆瑾之的心口上。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陡然收紧了几分。片刻后,他才低低沉沉的说道:“南浔,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欺骗和背叛!”
“背叛?欺骗?”
南浔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是对视上陆瑾之那双深沉的眼眸:“如果我告诉你,吴婆婆的车祸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你会信吗?”
陆瑾之盯着她的面容看了许久。好半晌才说道:“南浔,我的人已经调查过了,婆婆的车祸就是一场意外,你不必因为心里的内疚感,非要找出车祸是人为的证明,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