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杀你谢文光。心里即使一万个不服气,但大皇子还是在面上冲着谢文光点了点头,和善一笑。但大皇子越是这样,越是让谢文光恶心。哪有打下江山,皇帝让别人坐的事情?等你这个大皇子毫无价值之时,我第一个必杀你。谢文举继续咬着牙叙说:“为防止粮草再被烧,我就采取主力和粮草分离的方法,去追击楚晨。”
“但不知道那楚晨从哪里得到的辎重队行踪,又用偷袭的鬼把戏,把我的粮草给烧了。”
“一万人的辎重队被尽数消灭。”
“至此,我十万龙威精锐,只剩不足八万人……”“于是我带着残部在沿途村子一边讨粮,一边行军地回到许州城,坚守三日后,实在是束手无策。”
“这才打算回来,向大哥您借些粮食。”
谢文光没好气地用质疑地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废物弟弟。“你讨粮?你是抢吧?”
“来人,拿我的麻鞭来。”
“谢文举今天我不给你上家法,那我谢文光这个家主之位也就不要做了。”
下人匆匆将谢文光的麻鞭拿了过来。“把衣裳给我脱了,在院子里放两把长凳,平躺着。”
谢文举不敢忤逆,心里甚至有些窃喜。挨打和杀头想必,自然是挨打要更划算。谢文举自己在院落中将长凳摆好,脱掉上身的衣服,平平展展得躺在了凳子上。谢文光扯了扯马鞭,马鞭啪啪作响,而后轮圆了抽向谢文举的后背。“我让你瞒报军情!”
“让你私自征粮,强拿百姓。”
“十万人你一场胜仗没打,你就给我剩下八万人。”
“谢文举!你知不知错?”
谢文光一直从黄昏抽到了天麻。谢文举的后背已经烂成肉糜,鲜血肆流。他以为自己大哥动手也只是走走过场,没想到是动了真格。“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再不能打了。”
“再打,就真的要死了。”
“大哥!”
谢文举的惨叫传遍整个谢府。在一旁看热闹的温长龚阴着脸道:“打!继续打!往死里打!”
“两丢粮草,折损二万卒子,瞒报军情,栽赃下属。”
“实在是蠢到没变。”
“谢家主,往死里打。”
谢文光一听温长龚的话,手中的动作放得更猛了。“谢文举!念在你是初犯,今天我就饶你不死,但我要你好好长个记性。”
又抽了上百鞭,谢文举已经到了昏迷的边界。“醒来给我爬过来,我要问话。”
谢文举昏了半夜,就又被气得难以入睡的谢文光下令用冷水泼醒带了上来。“楚晨领兵五万前来平叛,但虎威军,天威军,天威军都遇到了楚晨的人,想必是楚晨兵分几路。”
“谢文举你说,你遭遇的是否是楚晨本人带的队伍?”
浑身痉挛的谢文举哪里敢再撒谎。赶紧点点头。“是楚晨带的队伍。”
谢文光点点头。“那楚晨带着多少兵马?”
昏昏欲睡毫无精神的谢文举沉默片刻,豁出去道:“一……一千多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你说多少?”
谢文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千!”
这次,谢文举干脆大声回答道。谢文光噌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拔出宝剑,大步走到谢文举面前。“我今天弄不死你。”
说着举剑就要看下去,却被一旁的几个将军和官员拦了下来。这些将军和官员都是谢家的供养,是通过谢家才提拔上去的,吗每年每月拿的,也都是谢家的银子。故而他们也清楚,谢文光这个家主最看重的,就是手足亲情,现在说要杀谢文举,也只不过是气上心头。“家主,不能杀!”
“文举将军一死,许州战局就无人主持了。”
谢文光最终还是恢复了理智。“一千人打破你谢文举十万大军。”
“我真他娘的想不通,我谢文光怎会和你谢文举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
“带甲十万打不过一个带兵千人的毛头小子?”
说着,谢文光语气已经开始有些颤抖。“我想不通。”
谢文举沮丧地解释:“大哥,并非是做弟弟的我不懂排兵布阵,更不是我骄兵傲慢。”
“只因那楚晨的打法太过不按常理。”
“他三番五次袭扰,引诱我追击,就会将我引入实现布置好的陷阱。”
“三番五次地袭扰之后,整个军队也就麻木了。”
“这时候楚晨就会纵马杀进来……”“这打法都是其次的,但最让我大开眼界和百思不得其解的。”
“楚晨手下的亲兵骑在马上十分稳当,甚至能在马背上射箭,挥砍而不受一丝影响。”
“而且他们人手配备一个黑管武器,那武器巨响一声,冒着火舌,一下子就能打死打伤熟人。”
“大哥你说,这仗怎么打?”
温长龚在一旁冷笑一声。“他楚晨就是人手一把金刀子,你十万人也不至于输得如此狼狈。”
“这军阵拼杀,战场取胜,不在武器,而在人为。”
“只要指挥得当,以少胜多,木棍对长刀,那也一样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