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给这八百人每人一枚实弹。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一个人惧怕土炸弹的威力。反而个个都是十分积极,跟放炮仗似的。点燃土炸弹,狠狠丢出,而后捂紧耳朵闭紧眼睛。第三日,楚晨就让这八百人练习投掷的准度。特意布置了一些稻草假人,让这八百人拿着竹筒模型投掷练习。进过三日的观察,楚晨发现了这八百人中一个名叫王骥的石匠。不禁投掷功夫了得,而且为人处世也十分圆滑。很快和众人打成一片,而且很服众,领导力很强。楚晨直接给炸弹赐名巽字营。取巽字,是希望这支队伍能够像风一样迅疾,指到哪里就炸到哪里。这王骥自然被任命为了营长。许州城十里外,急行军的谢文举和温长龚的五千骑成功会师。温长龚蔑视着看着谢文举。“文举将军,你只负责后援,活捉楚晨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在陈郡,谢文举碍于自己大哥的面子,还尚且对温长龚有所恭敬。但一出陈郡,温长龚在谢文举眼里,就是宵小一个。“呦!温王爷,你以为你的五千骑是天兵神将?”
“我说话直,你不要介意。”
“你这五千骑虽配备了马鞍三件套,还装配了上等的甲胄,但那又如何?”
“在楚晨那黑管武器面前,你的骑兵照样不堪一击。”
温长龚大笑几声。“既然文举将军觉得我的五千骑乃是不堪一击的末流之辈。”
“那不知文举将军是否已有良策生擒楚晨?”
谢文举挺胸抬头,信心十足。“那是自然。”
自己之前之所以大败给楚晨,皆是因为楚晨十分狡猾,从不和自己正面对抗。而是一直且战且退,等到他谢文举不追了,楚晨又再次带兵杀了。又加之自己大意,两度粮草被劫。这才给了楚晨嚣张的机会……但是这一次,他不禁要活捉楚晨,将楚晨扒皮抽骨,还要学习许州。让楚晨的这些狗腿子百姓都知道知道,这许州,是他姓楚的说了算,还是我姓谢的说了算。温长龚看着谢文举这记吃不记打的样子,心里早已笑开了花,故意激将道。“那文举将军且与老夫讲讲,为何之前且战且败?”
谢文举冷哼一声。“我大意了!”
“楚晨那狗太子他不讲武道,来劫,来偷袭!”
“他楚晨要是与我正面一战。”
“谁胜谁负,尚无定论。”
温长龚阴森着连,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文举将军你就打头阵,我给文举将军当后盾。”
温长龚心想:你以为打仗是在作甚?人家会摆好架势等着你来打?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就出来带兵打仗。简直就是丢谢家的脸!既然你这么想抢功劳,那我就让你先打头阵。让你谢文举好好吃个亏,你就知道这战场之上的水到底有多深。就在这时候,一个卒子跑过来禀报道。“将军,得到消息,楚晨现在,就在许州城中。”
闻言,谢文举大笑一声。“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我看你楚晨还往哪里跑。”
“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坐在许州城中待我兵临城下。”
“看我不给你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一旁温长龚却神色凝重,按理来说,这楚晨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在得知谢文举大军前来还待在许州城内,这楚晨定是有所布置。谢文举顿时神清气爽起来,也忘记了后背上火辣辣的伤痛。“大军全速前进!务必明日晌午到达许州城下。”
谢文举的龙威军直接撇下温长龚的五千骑,率先朝着许州急速奔去。温长龚这边,一个副将凑了上来。“王爷!真的要让谢文举打前阵吗?”
“他要是败阵,我们回去也不好跟谢家家主交代。”
温长龚摇摇头。“大敌在前,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更不能内斗。”
“谢文举这个人,比牛还倔,你再劝也没用。”
“任由他去,等他撞了南墙,我们再劝他,他就听话了。”
副将点点头。“那末将这就派人去盯着谢文举的一举一动。”
而谢文举这边,他的确有了可知楚晨的想法。几个参领对于即将再次面对楚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恐惧。“将军,这次,我们可不能再像之前,拿旧的那一套打法跟楚晨消耗了。”
谢文举大手一挥。“勿要多言,乱我军心。”
“我自有计策应对。”
谢文举指了指一旁的盾兵,说道:“假若是野战!”
“他楚晨不是以为有了那黑管武器,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先让骑兵冲阵,先将他的千人队伍冲垮。”
“而后再让盾兵打头,来克制他那黑管武器。”
“至于他那装备了马鞍三件套的骑兵,只要盾兵和枪兵配合,那他楚晨一千多匹战马面对森森红缨枪。“必然无法前进一步。”
谢文举已经开始满脑子幻象自己如何大败楚晨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