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了。只是，他这么做已经不单单是幼稚的问题了。完全是在拿生命当儿戏。下班高峰，马路上车那么多，万一殃及别人一起出事…见战北爵双眼透着狠戾，把方向盘往右打满，一副要跟比试比试的架势。姜南方急忙拦他。“别这样，别跟他斗，我们靠边把车停下，不理他就好了。”

开国际玩笑。战北爵是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公然被人挑衅了，跟个鳖一老老实实趴去一遍认怂？不可能。他没理姜南方，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车辆，确定大家都在避让他们，没有危险。油门一加，变去旁边车道，冲着柯腾的车尾追了上去。“阿爵，你疯了？你还真要陪他闹？万一出事怎么办？”

战北爵狠戾看着前方。“他都不怕出事，我怕什么？”

“你说你怕什么？你有四个孩子！万一我们俩出事，孩子怎么办？”

吗的！车子在即将撞上去的瞬间，他踩住了刹车。柯腾从后视镜观察。见他追了一下又不追了，更加放肆。开玩具车一样不近不远在他前方左摇右摆。一辆车占着两个车道，来回扭动。后面的司机纷纷鸣喇叭，有的甚至降下车窗来骂。“神经病啊？当马路是你们家的？要死回家死去，别在这讨厌！”

“有没有人报井？没人报我报了！这种神经病也能让他上路？”

柯腾本就心情不好，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喇叭。感觉所有人都在声援战北爵一样，心里更气。挂上倒档，突然一个漂移，车子掉头逆行了回来。两边车速都那么快，如果不是战北爵反应敏捷，非撞上去不可。急忙把方向往左打，他倒是避过去了，柯腾狠狠跟后方一辆车撞到了一起。“哐！哐！哐！”

一连串车子追尾，马路瞬间水泄不通起来。姜南方透过车窗往外看，见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心里一惊。“停车。柯腾出车祸了，不知道受伤没有，他病才刚好，我得下去看看。”

“活该。像他这种二百五，死了才好，有什么好看的？”

战北爵加油门，快速驶离了后面的嘈杂。姜南方心里怦怦直跳，车子走出去老远还在回头往后看。迟迟没见柯腾从车里出来，她很担心。“你怎么这样？都说我要下去看看他了，还一直往前开。我说话你听不见？”

看她一脸担忧的神色，战北爵忍不住醋意大发。把车往路边一靠，停了下去。“怎么着？舍不得了？柯腾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一见到他就情绪失控，你们俩还挺情深意重的嘛！”

自从俩人商量好以后不再抬杠以后，战北爵已经很久没这么挖苦过她了。猛的一听，姜南方也很气愤。恶狠狠怼他。“你以为你比柯腾好到哪里去了？其实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心眼儿小的跟针尖一样，又极端又偏执。”

“在他眼里，男女之间的关系只有两种。在你眼里还不是一样！”

“我和他除了情人就是敌人，就不可能是单纯是吧？”

“你明知道他比我小，我又欠他人情，关心一下不应该吗？别忘了你自己是怎么当着我的面对申敏儿的！”

很好。每次提到柯腾她就把陈申敏儿拉出来。战北爵再次被堵得无话可说。两人对视几秒，他咬着后槽牙，重新挂档，把车开上主路。两人都生气了，目视前方，不再说话。就这么持续了约莫一分钟左右，前方堵车。车速降得很慢，战北爵一边悠闲地开，一边偷偷打量她。见她左手搭在座椅边沿，眼睛看着窗外，悄悄把右手探过去，碰了碰她手背。感觉到被触碰，姜南方下意识要躲。战北爵急忙捏住他。“对不起，刚刚我不该对你那么凶。别生气啦。”

“哼！”

“又是私下跟柯腾见面，又是当着我的面维护他的，身为你老公，我能不吃醋吗？”

“你明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还说这种话，不是显得很不信任我吗？”

“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他。”

“被他抢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跟你结婚，我这不是担心嘛。”

“……”虽然听起来很假，但适当的撒娇示弱对女人还是有用的。姜南方没再挣扎。“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战北爵扭头，把她手放在自己嘴上。“跟柯腾有关的？”

“你先答应我。”

“只要不跟他有关，什么都行。但如果你让我让着他，不好意思。做不到。”

这事关男人尊严和底线，是不可能妥协的。姜南方哀求他。“那你就尽量，好不好？他心智不成熟，容易冲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然你来我往，斗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啊？”

“只要他不触及我的底线，仅像今天这样作死，陪他玩玩可以。”

“但如果他再骚扰你，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见跟他说不通，姜南方也不想再说了，转而问。“申敏儿最近找你没有？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的事？”

战北爵看她一眼。“别一说柯腾你就跟我提申敏儿，你很清楚，在对申敏儿的事情上，我比你拎得清。”

“我可以保证不背着你私下跟她见面，只定期叫人打钱到她卡上，她母亲的事全权交给周金贝。你能吗？”

“……”“申敏儿不是我们俩之间的威胁，你很清楚这点。但柯腾不一样。”

战北爵掌握了话题主动权。“今天为什么会跟他见面？是他主动找你，还是你主动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