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零十一个月十天,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愿意,我们在四周年整的时候办婚礼。如果不愿意,过几天我再求一次。”
“反正这辈子非你不可了,你愿意吗?”
弟弟打扮的像个大号花童,傻不拉几站在旁边帮他鼓掌,应援。“嫁给他,嫁给他!答应他,答应他!”
还说没惊喜给自己。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看看他期望的眼睛,再回头看弟弟一脸憧憬,向晚到底没抵过人类最原始的虚荣心,轻轻点了点头。一段浪漫的烛光晚餐结束,回到家,陆明哲又要拉住向晚亲热。向晚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嘴巴。“别动,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你的,听着呢,捂我嘴干嘛?”
“正经事!”
陆明哲只好放开了她。向晚想了想,组织了下措辞。“本来打算等你把离婚证拿回来,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但你现在…”她把床头柜打开,从抽屉里拿出来个精美小盒子。“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包装,陆明哲还以为她要送他什么情侣首饰,心说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些东西?结果打开一看,愣住了。“这是…我…所以我这是,当爹了?”
他满脸诧异,又惊又喜。向晚点头。“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你说有事的那天晚上。”
“啊——”陆明哲把东西往床上一丢,放声大喊地把向晚抱起来转起了圈圈。“晚晚,你好棒,你好厉害!我的天哪,我要当爹了!”
“这么好的事,你是怎么忍住这么久不跟我分享的?”
说完,看向晚晕得闭着眼睛,他赶紧又把她放下。“我是抱太紧了吗?勒到你肚子了?疼不疼?”
难道世界上每个人第一次当父母都是这么惊喜和手足无措吗?看着打从心底里由衷高兴的他,向晚觉得今天收戒指好像收对了。“没事。哪有那么娇气。”
“谁说没有?有有有,必须有。以后有活叫我来干,你好好歇着,千万别伤到孩子。”
“去医院了吗?医生说多少天了?”
“不行,我现在好激动。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好。来来来,快坐下,让我听听。”
他惊喜地废话不止,小心翼翼扶向晚坐下,把耳朵贴到了她肚子上。向晚摩挲他后脑勺。“检查了,医生说40天左右了。现在还只是个小胚芽呢,怎么可能听得到动静?”
40天左右?那也就是说,陆明哲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脸上浮上一抹坏笑。“是那天在你房间种下的呀,那肯定是个小向晚。”
向晚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不许出去给我瞎说八道。”
“我知道。这点分寸还没有吗?向阳知道了吗?”
“没有。你是父亲,应该第一个告诉你。”
“不错,非常有觉悟。但向阳是舅舅,也应该第一时间知道。我去告诉他。”
陆明哲美滋滋跑去了向阳房间。片刻,房间里传来了两人小学鸡一样的尖叫。出来后向晚洗澡去了,陆明哲高兴劲还没过,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压制不住想分享的欲望。把手机摸过来,给战北爵打电话。战北爵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扛着肩胛骨生疼的姜南方下楼,扔进车里,座椅上又碰了一下,顷刻间一身冷汗。姜南方咬着嘴唇不喊疼,看着她头上的汗,战北爵“哗啦”一声拽过安全带。“现在知道疼了?活该!”
“我的拳头你都敢冲上去挡,直接说愿意替柯腾去死好了!疼死活该!”
敏儿刚刚出事,他现在正是怒火攻心不理智的时候。姜南方理解他,不跟他计较。所以无论他说得再难听,她都不打算还嘴。战北爵越看她这样犯倔越气。替她系上安全带,摔上车门,坐去驾驶位。“说不得你了现在,不服气的很是吧?”
“姜南方,说话!”
姜南方梗着脖子看着窗外,就是不理他。就这么静默着,几分钟过去,豆大的汗珠顺着雪白的脖子不停往衣服里钻。再熬下去她要疼死了,战北爵终于还是败给了她。“去医院。你先忍着。”
这两天往医院跑的够多的了。姜南方受够了消毒水的味道。“不用,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想去。”
她实在疼得厉害,说话声音有气无力的。战北爵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清,臭着张脸,恶狠狠看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两人视线对上,在他彻夜没睡的眼球里,姜南方看见布满了红血丝。平时工整干净的头发,打架时候垂了几捋下来。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衬衫扣子解了三颗,松松垮垮的,袖子被他撸的乱七八糟堆在小臂上。整个人没了往日的精英形象,处处透着一股要个人拼命的蛮横流氓气息。到底是自己爱人,姜南方也不忍心再惹他了。“好好好,我去。你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战北爵一边沉着脸开车,一边给周金贝打电话,让她去疗养院处理敏儿后事。到医院,天刚刚亮。看看时间,早上六点。相熟的医生还没上班,战北爵带她去挂急诊。医生做了常规检查,拍了片子,确认没伤到骨头,准备开些消炎药和止痛药让回家吃。姜南方坐在医生对面,战北爵站她旁边。医生填单子。“姓名。”
“姜南方。”
姜南方还没说话,战北爵抢先答了。“年龄。”
“27周岁。”
“婚姻状态。”
“已婚。”
“最近一次X生活在什么时候?”
姜南方无语了。这是看病还是查户口啊?哪怕是警查,也没资格问人家这么私人的问题吧?见他们俩同时沉默了,医生停了停笔。“例行询问,排除怀孕可能的,药不能乱开,请配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