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爵以为她看到卡心情会好些,谁知她接过去,前后翻着看了一遍,皱着眉头又扔了回来。“谁稀罕刷你的破卡?你以为我跟那些蛀虫一样就知道买车买房买包包吗?”
“我不要透支信用卡,我要真金白银!给我转账,把你欠我的钱都转到我账户里去!”
姜南方太鸡贼了,连喝醉酒智商都这么在线。战北爵无语两秒。“不是我不给你转,而是现在银行下班了,转不了。”
“要不这样,你先起来。等周一上班我立刻…”“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明天睁开眼你人就跑了呢?去公司找不到你,打电话又不接,你赖账怎么办?”
看着迷迷糊糊,但经济账又算的明明白白的她,战北爵突然忍不住笑了。“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确实转不了,要不我把人抵押给你?”
“什么叫把人抵押给我?把你这身肉抵押给我吗?”
“灵魂也可以一起的。”
姜南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头哈哈笑了两声,脚抬起来,脚尖往他鼻子上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呢?抵押灵魂给我?你的灵魂那么脏,值钱吗?”
“少说废话。快转!”
战北爵头大:“老婆,不是我不给你转,是真转不了。”
“除了钱,你说别的,我现在能给你的,立马都给,你赶紧从地上起来行吗?”
“你不给我转我就不起来!”
姜南方好像终于找到了威胁他的办法。咕咚一声躺到地上,让自己每一寸肌肤接触到冰凉的地板。看她这副傻样,战北爵心惊肉跳。“姜南方,你万一把自己作生病了孩子们谁管?”
“我给你打欠条,你说个数,起来,我给你写支票,要多少给多少行吗?”
姜南方得逞地从地上抬起头。“你说真的?”
还好随身携带的有支票簿,战北爵拿出来,顺手拿了酒店提供的笔。“你说个数,我现在写。”
说实话,姜南方也没想好到底问他要多少钱。只是出于对他的恨意,觉得越多越好。真正把机会给到面前了,她又犹豫了起来。脑袋探过去,眼神晕晕的,她用漂亮的手指点着支票簿上的金额单位。“个、十、百、千…亿。你给我每个格子里填个九。把这些格子给我填满。”
所以她就是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百九十九,差一块不到十亿呗。虽然战北爵家大业大,但身家都是不动产和公司股票抬起来的,手里不可能有这么多流动资金。不过既然老婆想要,砸锅卖铁都给她。“确定就要这么多?”
姜南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把每个格子都填满了还不够吗?“确定。”
他低头,唰唰唰,毫不犹豫的纸上写了起来。盖上私人印章,把支票递给她。“赶紧起来。给我洗澡去。”
姜南方把支票接过去,眼神迷乱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么多九?数都数不清楚了。发财了,算战北爵还有点人性!她把支票小心翼翼地对折,往茶几上一个不存在的盒子里放了放,盖好,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我跟你的账算清楚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跟我无关。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嘴上说的硬气,腿却不听使唤。站了一下没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儿一头栽在地板上。好在战北爵从后面拽住了她。她这样肯定没办法自己洗澡,别再一个不小心淹死在浴缸里。战北爵索性把她打横抱起。“我送你过去。”
他的胳膊好有力,胸膛好紧实,身上的味道好好闻。窝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整个人跌进去,姜南方没出息的立刻想到了以前无数次的拥抱。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这个怀抱,只可惜…“不,放开我,不需要你抱…离我远点儿…”战北爵看着口是心非的她,心里一痒,低头亲了一口。“别嘴硬了,你的手脚比你嘴巴诚实的多。”
仿佛生怕自己掉下去一样,抱起来的一瞬,双手下意识环上了他脖子。因为太喜欢这个怀抱,脚趾头也美滋滋美滋滋地翘了起来。战北爵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想否认都否认不了。亲完,也不待她再辩解,战北爵抱着她冲进了客卧卫生间。脑袋发晕,脚底发软,放到地上,她下意识想找个东西扶住。战北爵把自己凑上去当她的支架。趁她晕头转向,他打开了头顶的花洒。姜南方像个大号的婴儿,被他服侍着,从头到脚洗了个通透。最后在迷迷糊糊中裹着浴巾回到了床上。战北爵衣服湿了个彻底,此时此刻是走不了了。看着许久未碰的爱人,一些想法涌了又涌,涌了又涌,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这种事情,总是要你情我愿才好。在姜南方没有明确表达原谅他之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跨出那一步。他不熟练地操作着洗衣机,把大大小小六人的衣服都给洗了,扔进烘干机里。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到了姜南方身边。喝多了的姜南方睡得比以往更沉,脸和嘴巴都红扑扑的,整个人呼吸间泛着股淡淡的酒香。好像一块儿秀色可餐的糕点。战北爵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不到两分钟,也进入了梦乡。他俩在房间呼呼大睡,斜对门不知道情况的周金贝就没这么舒服了。因为担心姜南方,又担心战北爵进去乱来,洗完澡,她一直坐在沙发上给战北爵发消息,提醒他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可是消息发出去十几条,等了一个多小时,人家一条也没回。她胡思乱想,担心的睡不着,挣扎到凌晨四点,还是一点睡意没有,干脆起床溜去了姜南方门口。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听里面的动静。谁知,刚趴上去,什么还没听见,门从里面打开了。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她吓得张嘴就要尖叫。战北爵抬手捂住了她:“别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