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替她挑了一件:“把这两套包起来,拿上这个,带她去洗洗,化个妆,做个造型。”
简菲像个小孩,被两名服务员带进了贵宾室,柯腾坐在休息区玩手机。一个多小时后,人穿着新衣服,画着精致的妆,梳着漂亮的发型款款走了出来。柯腾总算明白为什么女人都要化妆了。那些杂七杂八的颜料往脸上一涂,还别说,blingbling的,就是比什么都不涂好看。睫毛刷得像密扇,眼皮上面的眼影亮晶晶的,嘴巴红的像个樱桃。加上头一回穿这种衣服,简菲不适应,略有些羞涩,整个人完全就是一个成语。秀色可餐。柯腾自认平时对她没男女方面的想法,但在看到她这样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狠狠动了一下。想尝尝她的嘴巴是什么味道的。不过,只在心里暗暗想罢了,他才不会说出来。简菲在这方面是张白纸,他不敢吓到她。坐回车里,柯腾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把眼光往她这边飘。那细嫩的肩头,修长的胳膊,白嫩的手指…男人本色,他控制不住的想摸下看看。“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手心老出汗,你帮我擦擦。”
他把手打开放到了简菲面前。简菲信以为真,抽了张纸巾抓起他手。“没有汗呀。最近天气挺冷的,你手明明很干。”
“是吗?我怎么就觉得有汗呢?反正你帮我擦擦吧。”
简菲仔仔细细帮他把手,手指缝都擦了一遍,顺便观察了一下他手指。忍不住感叹。“你可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手嫩的跟个女孩一样。”
柯腾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你该不会是个手控吧?喜欢我的手?”
简菲单纯地拿着他手指。“挺喜欢的。之前跟你爸赌气怎么没想起来发挥这个特长?说不定你能去做手模。”
“有你说的这么好?那我看看你的。”
柯腾顺理成章抓住了她的手,上下翻了翻。“你手长得也挺好看的。”
“好看什么呀。”
简菲拿着他的手指去摸自己掌心的茧子。“从小干家务活,又是洗碗又是洗衣服的,手上都是茧,而且关节也特别粗。”
“你是没你是没注意到那些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手有多好看。”
“管她有多好看,反正我不爱看,就觉得你挺好。”
柯腾顺势把手指跟她的扣在一起,往这边拉了点,放在档杆上。“你手凉,正好跟我中和中和,这样也不用出汗了。别动。”
一旦不说话,两人这样十指相扣,诡异的感觉就上来了。简菲觉得他有些假公济私,但看他满脸认真的看着前方,似乎并没有多想,她也不好意思多说。像他这样帅气年轻又多金的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想法?他真的只是单纯出手汗罢了。到地方才知道,柯腾是来参加一个拍卖会的。桐城工业经济不发达,但文化方面还算有些建树。上世纪出了两个知名画家,收了很多徒弟,这些年陆陆续续有画作和字迹产出。有心的公司一运作,渐渐名声鹊起,很多富商名流闲来无事就来拍上几幅拿回去收藏。柯腾也是冲这个来的。简菲挽着他手臂,在入口签了到,有人来给柯腾打招呼。是一起参加招商引资的其他公司领导。柯腾站去一边跟人寒暄去了,简菲一个人站在他斜后方,空落落的无所适从。正期待他赶紧结束寒暄回到自己身边,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猝不及防看见了蒋川。四目相对,蒋川也是诧异。“真的是你?从你下车到现在我一直在打量,总觉得像,又觉得不像,所以没敢上前。”
“你今天好漂亮。”
减肥穿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胸前背后一圈缀着白色的珍珠,款式简单优雅。头发梳成公主头,头顶戴了个小小的钻石皇冠,脚上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手拿白色贝壳包。脖颈修长,身姿曼妙。光看这幅打扮,不认识她的人肯定会以为是哪家名媛,难怪蒋川不敢认她。山鸡摇身一变成了凤凰,偏偏又遇见了以前的老熟人,简菲尴尬的不行。“哪里漂亮,我只是陪别人过来一趟,人家帮我借的衣服。你怎么也来了?”
蒋川穿得也很正式。白衬衫,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五官干净立体,看起来很是年轻帅气。“陪我爸和几个叔叔一起来的,你是陪领导还是?”
这话问到关键点上了。关于她跟柯腾的关系…简菲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正准备默认是他领导,柯腾却悠然飘了过来。“跟谁说话呢叫你都不理我,碰到老熟人了?”
雄性动物之间自有一番不一样的气场,尤其两人中间还卡着个漂亮女人。目光短短一接触,都能从对方眼里品出点儿别的意思。看着这么高大帅气,气宇非凡个男人,蒋川除了疑惑,更多的是差异诧异。刚刚简菲挽他手一起进来的,难不成两人…“我是简菲老同学,我叫蒋川,你好。”
老同学?长得人五人六的,跟简菲站一起还真那么点意思。本以为简菲行情不好,除了自己没其他男人欣赏,现在…柯腾心里有些不爽,没跟他握手,淡淡点了点头,看向简菲。“说完了?说完我们进去。”
这算什么态度?人蒋川好心跟他握手,被他这样晾!简菲脸上挂不住,想要跟蒋川道歉,柯腾却不管不顾把胳膊抬起来递给她。“挽上。叫你走了听不见?跟你同学再见。”
简菲无奈,只能挂上他的手臂,跟蒋川说。“你不是也进去吗?要不我们一起?“……”自己都把立场表达的这么明显了,不想让她跟这男的有过多来往,看不懂吗?居然还邀请他一起走?不待蒋川回答,柯腾挖苦道。“干吗这么依依不舍,没联系方式?有话不能私下说非得当着我的面说?”
简菲脸上更挂不住了:“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