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咱们这，规矩您应该不太知道，请听我仔细给您讲讲。”

他们这男模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基础的就是端盘子的，或者推销酒水的，给客人表演节目的。姿色稍微好点，就会被富婆看上，陪着玩游戏，一起喝酒。再有点能耐的，就成了某富婆的私人专属。每个月除了固定给会所拉多少酒水业务之外，还能从富婆那领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平时随叫随到，没事不许打扰富婆。比男人金屋藏娇稍微自由些。但大概意思差不多。“所以方太看上了，好东西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别人只能看不能想了？”

“钟先生看上的也是一样啊，别人也不能惦记。咱们这儿的优质男模很多的，每天都有新人进来，您不妨看看新人，便宜说话，关键还单纯。”

阿钟把自己伪装得像个变太。“没主的，你都叫过来给我看看。”

乌泱泱进来了一群男人。个个都身高腿长，画着跟女人差不多厚度的妆。虽然看起来都挺精致的，但男人最本质，最阳刚的东西被掩盖住了，让他们这些直男实在欣赏不了。阿钟挨个问了他们的年龄和在这里的工作时长，最终挑了个年纪最大的，工作时间最久的留了下来。男人很是能屈能伸，为了赚钱，立刻乖乖做到了阿钟旁边，哥长哥短地给他倒酒。阿钟假装对他感兴趣，搂了他两下，喝了两杯酒，然后说起方太。“她平时爱找的那个，听你们经理说，是你们这儿的业务顶梁柱，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年纪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啊？”

男人的嫉妒心成功被激了起来，不屑一顾的阿钟说了一堆他的坏话。言外之意就是自己一点都不比他差，只不过是方太没看见自己罢了。“哦。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奇了，有她照片吗？拿来让我看看。”

“看看是我的宝贝好，还是方太的宝贝好。”

叫他宝贝了，说不定自己马上也是有金主的人了，男人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翻了好几张方太男模的照片。阿钟皱眉：“方太眼光确实不怎么样，我觉得还不如宝贝你好看。而且你名字也好听，他叫什么？”

“本名张卓，艺名阿豪。”

“阿豪？他以为这是80年代呢，真够土的。”

两人热络地聊着，喝了两瓶洋酒，阿钟吩咐他把剩下的都存上，然后叫他退下。“今天有俩直男朋友在，不方便。下回来我来咱俩单独聊。宝贝儿乖，等着我啊，你先出去吧。”

男人虽然多少有些失落，但又多了份期待，十分高兴地离开了。门关上，阿钟立刻松下了肩膀，解了颗衬衫扣子，回头问战北爵。“战总，没给你掉链子吧？我刚刚表现还行吧？”

战北爵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你确定以前没谈过男朋友？”

“？”

战北爵又夸又损。“要不是周金贝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整天在姜南方面前夸你厉害，我都要怀疑你取向有问题了。”

利用他提供的信息，一番搜索，战北爵很快找到了阿豪。把他和方太的行动轨迹一对比，完美重合。两人在这个会所的同一间房，前后五分钟内出入过无数次。可是，方淑雅没在这个会所没留下任何痕迹。战北爵把阿豪身边几个经常一起出现的男人又观察了遍，然后挑出张面孔比较生的，叫阿钟再用美男计，把刚刚那个人喊进来，再认一遍。“什么叫美男计？战总，我这可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不能给我乱扣帽子。”

“放心。你今天的表现我不会跟周金贝说的。”

在战北爵的一番苦心搜寻下，真相终于被他们破解了。这个会所没有用方淑雅名字包下固定包间，但有用男模名字包的。而且开户名字也就才一周。是不是可以说，方淑雅做坏事的时间不过也才一周。陆明哲回想了下，这一周里，她跟向晚在云城浓情蜜意，没给方淑雅打过一个电话，也丝毫没有想起过她。她也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会觉得空虚寂寞冷，看身边的女人什么都有，自己也会羡慕的人。所以，他不怨她，甚至长舒了口气。原来他跟向晚和好了，还有女儿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早跟自己说。战北爵收回对他的同情心。“能这么想就好。在方淑雅的事上，确实是你不对。好聚好散吧。”

三人分别，陆明哲独自回家。家里，方淑雅特地从娘家叫来了厨师，给他做了好大一桌子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