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父亲的脸,除了让他当众闹个笑话之外,起不到别的一点作用。两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远。从那以后,父亲开始摆烂,公然跟老爷子对抗。就是不回家,也不去上班,哪怕跟他断绝关系,不要战家的一毛钱,他也不会再回去了。老爷子气不过,叫人把他骗去国外冷静。父亲前脚刚走,胡嘉笙后脚就被生了下来。那天,老爷子亲自去医院接孩子。本来战北爵的母亲从来不去那家医院产检的,那天突然被友人拖着去,碰了个正着。得知老爷子和战北爵的父亲联合瞒着她在外面还有野种,她差点没疯。在医院大吵大叫,让老爷子必须当面把胡嘉笙掐死,不然她就找记者曝光他们一家子。老爷子看着怀孕四五个月,肚子大的像气球的她,实在不敢惹恼她,只能服软。说,捏死他犯法,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进战家门,永远不可能进,也不可能姓战家的姓。他跟战北爵母亲保证,战家永远只认她一个儿媳妇,这就把孩子送走,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碰到这个野种。此时婚已经结了,孩子已经怀了,离婚除了两败俱伤,起不到任何作用。战北爵的母亲是个聪明人,见老爷子退让到了如此地步,这才息事宁人。可是,她放过孩子一马,不代表她会放过那个狐狸精。又过去几天,她带着一队人找到了胡嘉笙母亲的病房里。两人先是就,到底谁值得被爱,谁生的孩子才有权继承战家财产做了一番探讨。然后话不投机,互骂了起来。战北爵母亲人多势众,把胡嘉笙母亲一顿暴打,然后叫人弄了一桶冰水过来,把她往桶里按。“你不是喜欢勾别人老公吗?喜欢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吗?我让你生个够。”
“给我在这坐着,不满一个小时不许出来,有本事让你的男人现在来救你啊。”
女人拼命挣扎,但被好几个人压着,根本挣扎不动。她哭天无泪,只能默默忍受。远在异国他乡的战北爵父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了,他亲爱的女人也早已不见了。他很难过,问老爷子要女人和孩子的下落,老爷子不给。“再这样胡闹下去,我真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战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断绝就断绝,父亲拔腿就走。还是战北爵舅舅冲过去拦住了他。“姓战的,你不是人!”
“先是利用我们家的实力做生意,现在钱赚足赚够了,又这样欺负我姐姐,抛弃我姐姐,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呢?”
“你今天给我走出这里一步试试,明天我们就让你们战家破产!养女人?你踏吗自己都喂不饱,看你拿什么去浪!”
“破产就破产,你以为我有多稀罕你们的烂钱?离开你们老子照样有能力活的好好的,不信等着瞧!”
老爷子被他的不知天高地厚气的心梗,直接晕了过去,这才把他拦下。醒来后,老爷子好说歹说,软硬兼施,这才把他稳住。“我拼命干了半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你和将来的子孙后代?”
“大丈夫志在四方,不应该拘泥儿女情长。你年纪也不小了,玩过,闹过,收心就好了,难道真想让战家家业毁于一旦,让人耻笑一辈子?”
没有人想被人耻笑一辈子,而且从一开始他心里也清楚,他跟胡嘉笙母亲社会地位差别太大,不太有可能。既然老爷子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先这样也行。等以后他强大了,有能力自己做主了,一定会去找她们母子的。从此以后,父亲开始早出晚归的忙工作。虽然每天都回家,但都跟个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深深刺痛了战北爵母亲的心。直到她生产那天,他还借口说忙工作,赶不回来,没去。从此以后,两人的夫妻关系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貌合神离。战北爵舅舅年轻气盛,偶然在外面遇到父亲,经常会控诉他几句,替姐姐打抱不平。时间长了,战北爵父亲很反感他。而且他也反感这样一辈子被他们铜厂牵着鼻子走,便计划把铜厂的管理权弄过来。战北爵的外公外婆一直很喜欢他,他们觉得女儿的婚姻之所以会不幸,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战北爵母亲自己造成的。她太强势,脾气太坏,哪个男人不喜欢娇滴滴的妹子?可是跟她说了很多遍,她都不听。战北爵父亲刻意去岳父面前献殷勤,加上舅舅又吊儿郎当的,确实扶不上道,战北爵五岁的时候,外公生了场大病,临死之前告诉母亲,要把铜厂的经营权给她们两口子共同经营。他傻,战北爵母亲可不傻。平时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怎么拿她当空气的,她心里一清二楚。这样一个男人,还上赶着把家业送给他,那不是脑子有病吗?战北爵父亲殷勤地跑前跑后,把葬礼办完,问母亲要经营权。母亲却告诉他:不可能。除非你跟我签合约,能达到我所有的要求。两人再次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后来的事就不清楚了,中间有好长时间的空白。再有线索是几年以后,还是那个叔叔说的。通过几年的辗转打听,战北爵父亲打听到了胡嘉笙的母亲。他抛下工作,偷偷跑去跟她见面,而后竟公然带她回南城。被战北爵母亲知道了,两人再次大吵一架,战北爵父亲离家出走。在外面晃荡了将近一个月,手里没钱了,还是战北爵母亲托人给他送话,知道自己错了,主动跟他服软,他才肯回家。父亲回南城后没多久就开始生病,拖了不到一年,因病去世。在他离家出走和生病的这些日子里,公司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战北爵母亲一手在打理。丈夫不爱她,孩子还小,每天为公司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其实她也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