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堡主和大侠,在下乃南帝近前侍卫统领宋俊德,奉南帝之命送信而来。”
宋俊德深知主位上的男人是位功夫高手,规矩地取出背上的包袱拿出一个木匣子打开。
一封浸了蜡的信静静地躺在木匣子中,封口一层规整的红漆。
沙大朗第一个上前拿过木匣子里的信,转身呈到紫玉面前,这可是他跟盛管家学来的规矩。
站在堂前的四人一脸果然,原来白面少年才是神秘的堡主。
宋俊德四人一点儿都不敢有所马虎,年纪轻轻能号令两个功夫高手的人。
不光要有雄厚的背景,还要自身功夫了得,才会让高手信服。
宋俊德深知身怀功夫的高人,都很清高自傲,根本不可能轻易拜在别人门下。
…
紫玉撕开信封,仔细地看完信上的内容,落款署名是南帝。
她不动声色地将信递给一旁的离白,若有所思地看着宋俊德。
“你家主子的妃子出自哪些家族,一共有多少女人。
年龄最大的有多大,最小的又是几岁!”
众人皆不解地看着紫玉,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这问题完全是不着边际的。
但却不妨碍护卫们听八卦,因为他们也对皇帝老儿的后宫感兴趣。
【难不成自家堡主也有此想法,那姑爷岂不是很可怜!】
在场的护卫都同情地看一眼自家顶头上司,兼姑爷的离白,心下为他掬一滴同情泪。
宋俊德被问得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皇家之事真不是他一个侍卫该谈的问题。
因为他怕回去掉脑袋啊!
“纯属好奇,听说你家主子年龄不大,既要忙朝廷大事又要照顾皇宫嫔妃的情绪。
我很怀疑,他是否忙得过来!”
宋俊德眼见少年堡主越说越离谱,要是再不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就得说他可以代劳了。
被这个想法吓一跳的宋俊德,忙垂眸如实回答。
“皇后出自江府梅家,是皇上入江府时所娶的太子妃。
两位贵妃出自江府世家大族窦家和齐家,豆蔻年华入宫为妃,再无其他人。”
“好像有点儿少,不是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嘛!”
紫玉对后宫的女人出自谁家,还真不感兴趣。
她只是想从后宫女人的多少,来判断南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值不值得与之合作,若是一个只图享乐的封建皇帝,还不如趁早下台。
“关于信上的事,两天后给你答复。”
“谢堡主!”
宋俊德对堡主的话有些捉摸不定,却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
南帝对此次的合作寄予厚望,此举是国师算出南国的生路在西北方向。
他们此次前来,只是一个初步意向,后期会有大臣亲自前往合谈。
紫玉等人下去,挥手让门口站岗的人也离开。
“离白,你怎么看!”
“先掌灯,看看地图再说!”
离白捏着信纸在正堂内来回踱步,仔细分析南帝此举的目的。
紫玉把大门插上,拿出空间中的舆图铺在桌子上,一手拿着点亮的油灯。
两人指向地图上的两个地方,被百万群山包围的兴元府和都江府。
弹丸大的地方,给人留下贫穷而偏僻的印象,因为饥荒和战乱人口锐减。
土地每年的产出,根本不足以上交赋税,不管是对白云国还是南国而言,都是一块没什么味道的鸡肋。
“南国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是想用一块贫脊的地盘,让我们替他卖命。
想得挺美,明面儿上是分封给咱们一块地,其实就是打着剥削的旗号。”
紫玉撇嘴道。
“南国是想用一块地盘来套牢咱们,说白了还是把咱们当南国的下辖。
跟分封王爷没什么区别,说得谁稀罕他那个封号似的,也不怕把自己给拉下水。
一旦他获得胜利后,第一个要收获的就是咱们。
既然他有此意,那咱们这样……”离白冷笑道。
想借势又不想付出任何等价的东西,也得看他们答不答应。
紫玉并不是很赞同离白的主意,贫穷的兴元府和都江府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负担。
两个府再怎么说也有几万人口,要让他们脱贫哪那么容易。
如今的形势,是穷了有人打,富了更会有人打。
反正是两头都得不着好,又何必白费力气,还要分散兵力。
再说了,以大夏湾的兵力,要打下两个府城根本不会费多少力气。
…
紫玉眼珠一转,阴笑道。
“嘿,既然南帝有隐藏心思,那咱们也可以有。
地盘我要,听不听就在于我。
这次的交易就当是咱们买下地盘儿的费用,但多少得我们说了算。
正好让一群黑户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外行走,也能解决那些光棍的问题。
但咱们是独立于任何一个国家之外!”
“好,就这么办!”
正有此意的离白一口中赞同,两人都是不愿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
商定好的两人也不在此久留,连夜回大夏堡召集几大管事商议。
…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说得好会采纳。”
紫玉看一眼木屋内连夜召集过来的各位管事和大队长,将下午的事说出。
那份一直没有公诸于众的地图,也挂在木屋的墙壁上。
几盏马灯照明下,舆图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离白拿着一根光滑的细棍指着地图给众人看。
邱德贵脸色大变,他记得前皇审问公晳文康时,有提过这么一份详细的舆图,最终却下落不明。
邱德贵探寻的目光在离白和紫玉身上巡视,心中忽地冒出一个念头。
紫玉以前说过的话,又在他脑中回荡,邱德贵忽地眼睛一亮。
好几处不合理的地方,被他一一串联起来立马理清,再一想到紫玉的身手。
邱德贵非常肯定地明白,扳倒公晳家族的高手绝对是紫玉。
想通的邱德贵,看向紫玉的目光既有感激,也有诚服。
他还记得当初的誓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恩人一直在身边。
他咋从来没想到这一点,好在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恩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