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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眼不转地看着离白,没想到这家伙竟出这种馊主意,要是让老罗氏知道了,不得天天诅咒他们夫妻才怪。
“相公,你是怎么想的,要不给你也来一个!”紫玉眼睛威胁地半眯着,向他伸出二指禅,吓得离白忙抱住那只欲作恶的手。 “媳妇儿,这条计策只适用于某些人。 世上唯有你才能入我眼,别的都是阿猫阿狗,不值一提。”
“呵呵,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紫玉眼中一半威胁一半兴奋,吓得离白将人紧抱在怀中,讨好地道。 “媳妇儿,咱不能乱来。 世上的好男人只有我一个,其他的都是绣花枕头,外加朝三暮四没一个好东西。”
离白现在只恨他多嘴,别人的家事与他有屁关系。 惹恼了媳妇儿,没好日子过的人绝对是他。 … “哈~” “滚,都是你惹的祸!”
气不过的离白,一脚踢在想出声的罗浩屁股上。 早防备着这一招的罗浩,趁势跳下慢行的马车。 听着老大的告饶声,罗浩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儿,只能憋笑地牵着马缰线走在前面。 … “哈,自卖自夸的家伙,脸呢!”
紫玉真是被这厚脸皮的男人彻底打败,以前的离白有多高冷无情,她可是最清楚不过。 “只要媳妇儿高兴。”
离白见紫玉恢复神色,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他差点儿就因为一句话,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那才是哭死都找不到地儿埋!】 【媳妇儿还是自己的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满肚子小心思的离白,紧搂着紫玉,却被她嫌热地拍开。 害得离白对罗浩更加的不满,说啥也得让人给老罗头张罗二房进门。 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罗浩的笑话,谁让他嘴把不住门儿。 … 留在兴元府的紫玉和离白,第二日便重复着与都江府一样的工作。 查账、听取各官员意见、四处查看、开会,等这一系列的事情忙完,已是五日后。 紫玉被一众手下天天围着哭穷,脑袋都快听炸了,明知他们是正理要求,却还是觉得像割肉一样痛。 那些银子都是她一家家搜刮来,担了很多风险的,她都还没享受上,就让这帮家伙拿去花了,水响都没听见一个。 说实在的,紫玉是越想越觉得亏得慌! 难怪鸡贼的萧宏远,宁愿割舍三座府城,原来这就是世上最穷的府城。 … “哎,你们能不能别叫穷了,我都快被你们掏空腰包了。 一见面就是粮食、银子,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 我是该你们的,还是欠你们的! 真是养了一群大爷!”
垮着一张脸哭穷的紫玉,是万分不舍掏银子。 粮食,拿出去还没那么难受,毕竟空间和大夏湾每年都会有产出,也不用她操心。 但银子就不同了,是用一两就少一两。 她的空银箱子都摞了一大堆,每看一回就心痛得直抽抽。 偏偏这些大胃口的家伙,一张嘴都是上万两银子的报计划。 “唉,咱们需要去抢两座银矿,才够这些庞大的开支了。”
撑着脑袋,躲要债鬼视线的紫玉幽幽地道。 “有了,白云国应该有自己的银矿吧! 你们谁知道确切地址,说出来的可以优先拨款。 哎呀,我真是个机灵鬼儿,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
立马兴奋的紫玉,也不躲着要债鬼的视线了,起身在大堂内转圈儿地看几人的神色。 胡子拉碴的黑脸,竟让她看出几分银子的味道。 … “咳,你看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还是回来坐下吧!”
几次忍笑的离白,起身拉回紫玉坐在首位,知道紫玉有多少库存的离白,一点不觉得紫玉这样抠门有什么不对。 因为在他眼里,三府的百姓根本不是紫玉一人的责任。 他们没出现时,那些人还不是要继续活下去,只得活得艰难些罢了。 … 冥思苦想的罗浩、张远思、袁玉山、肖英才等人,想得五官都快皱到一起。 银、盐、铁,这些都属于官府控制,很多人只是听说,想知道具体地址基本上是不可能。 “堡主,我记得小叔说过,他救过一个逃出来的挖矿人。 具体是什么矿,小叔也没有明说。 我再想想,因为那是无意间提起的一句话。”
袁玉山用力地抓几下脑袋,本就因为想问题被抓乱的头发,这下乱得更像鸡窝了。 “嗖~” 紫玉猛地蹿到袁玉山面前,急声问道。 “真的吗!真的吗! 大表哥快说说,是不是与银矿有关,是的话我们马上去找小舅问清楚。”
紫玉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大干一场,不是一般的兴奋。 最最主要的是,又有借口出去祸祸。 这次出去,说啥也得去萧宏远那个混蛋的皇宫捞一笔,以弥补她的损失。 即便那个混蛋再穷,他用过的碗盘、衣物也可以拿到百里府摆摊贱卖。 … “对了,小叔的原话是‘救下一名快死的逃荒难民,他从大腿皮肉里抠出一小块银子,求小叔救他一命。’” 袁玉山有些紧张地看一眼,表妹那求知欲极强的脸,有些讪讪地道。 “表妹,表哥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可能是当初我听错了。”
“嗐,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有确切消息更好,没有也无所谓,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有些小失落的紫玉,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得到银矿的消息。 铁、盐那些东西,大夏湾根本不缺。 百万群山那么大,肯定蕴含着丰富的矿藏,但没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挨个考察一遍。 … “啪,我想起来了!”
张远思猛地一拍手,起身像个老夫子一样背着手开始转圈儿。 “前朝一本游记上曾记载,安庆元年威忻府一樵夫山中砍柴,曾捡到一块狗头金。 因不懂其价值,卖柴的路上被人蒙骗,以十两银子买下。 后来,那个村子里的人陆续无故消失,直至成了一座空村子。 这也成了当时的一件怪谈,现在想来就是那个买狗头金的人,联合某方势力将村人都绑至山中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