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为此感到唏嘘的时候,秦家众人已经全体站了起来,默默地注视着谭家家主俩人的到来。这可是跟省城白家一个层次的谭家啊!相比起刚才的瞿连城,谭家可是垄断了省城大半个资源,如果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即便是楚南天也不得徨让!若不是当年杜福成投资了地产生意,现在的西南首富非谭家莫属!见此,秦家众人不免诧异,小声议论道:“谭家家主是谁请来的?”
周围无人应答,他们可不想遭遇秦家二伯的尴尬囧事。随即秦小鹿目光闪动了一番,徐徐说道:“难道也是来找我姐夫的?”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刘雪莉的否认:“别乱说话!像他这种无名小辈,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省城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请动谭家?”
台上,身为嫡系长子的秦家大伯站不住了,主动迎了上来:“不知谭家家主到来,有失远迎。”
要论势力人脉,秦家可不敢在谭家面前摆架子。谭万顺沉着的目光落在秦家大伯身上,想了想说道:“你是秦德川吧?”
这段时间秦家的势头很猛,谭万顺对于秦家也有过一些了解。闻言,秦家大伯高兴地连连点头,谦卑道:“是我是我,谭家主这次是为谁而来?我方便给您安排桌席。”
在省级大人物面前,就算是秦家大伯也得低下头。谭万顺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今天是受李先生之邀,特地来拜会秦老爷子。”
听到这话的秦家大伯顿时呆立原地:“什么?又是李先生!”
刚才瞿连城也说过同样的话,难道李越真的开了神通不成?谭万顺皱了皱眉,脸色不悦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秦家大伯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只不过我很疑惑谭家主找的是哪位李先生?”
闻言,谭万顺眉目一凝,语气也随之下降了几分:“偌大的西南省能有几个李先生,当然是李越李先生!”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目瞪口呆,惊讶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距离最近的秦家大伯更是脑海嗡嗡直响,嘴唇颤抖道:“李...李越!?”
台上的刘雪莉只感觉脚后跟一滑,差点栽到在地。真的是他!坐在不远处的白家等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阴晴不定,恨不得掀翻整张桌子。白胜一脸阴狠地捏着拳头,关节“咯咯”直响,咬牙道:“又是李越,他什么时候和谭家走到一块去了?”
白凯铭低着头一脸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
“父亲,我们的计划还要进行吗?”
白胜抬手压了压,犹豫不决地说道:“再等等,等到谭家走了再说。”
他们本来打算宴席结束就挟持秦老爷子,可是现在谭家的出场无疑耽搁了他们的计划。就在众人神情各异的时候,谭万顺已经带着女儿来到李越面前,微微鞠了一躬:“李先生,谭某前来献礼了。”
此时的李越正在漫不尽心地挑菜,抬了抬眼皮:“呈上来吧。”
只见谭万顺朝谭静雅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静躺着一颗金石之坚的舍利子!“秦爷爷好,听闻您一向喜好收藏古玩,这是我们特意在九龙寺为您寻求的高僧舍利子,保佑您寿元无疆。”
见此,秦老爷子浑浊的老眼一阵火热,一眼就认出了这颗舍利子的来历。“这是九龙市的镇寺至宝!?”
谭静雅点了点头:“是的,这颗舍利在九龙市历经一百三十二年,乃是九龙市得道高僧留下的至宝,接受过十一位方丈的开光。”
“作为您的寿礼最合适不过了。”
谭静雅手捧着礼盒,甜美地笑道。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就差没有把眼睛扣下来了,一百三十二年的舍利子也拿出来送礼!?要知道,舍利子对于一座寺庙至关重要,十年都不一定能诞生一颗舍利子,百年舍利更是千载难逢。现如今谭家竟然拿出来送给秦老爷子,还能再大方一点吗?秦老爷子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禁疑惑道:“我听说舍利子一直珍藏于寺庙密室,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谭静雅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
因为她们家给寺庙赞助了十亿华夏币!最后在方丈忍痛割爱之下才将舍利子带出来。然而即便是谭静雅不说,秦老爷子也猜到了大概,赶紧摆了摆手:“那我就更不能收了,这本就是寺庙里的至宝,我一个凡夫老头哪来的这个福分。”
却不料,谭静雅出奇的坚定,硬是将礼盒塞到秦老爷子手上:“秦爷爷,这份礼物您必须收下,不然以后我们就不来拜访您了。”
上次她挑拨秦雪玥和李越的关系,至今她心中有愧,这次就当是赔礼道歉了。见状,秦老爷子一时间无言以对,总不能当面把礼盒再换回去吧,只能等到寿宴结束过后,找个机会归还此物。更何况,谭家现在送出这么大的寿礼,明摆着是在跟秦家示好。以后两家之间多走动走动,这层关系不就稳了么?随即秦老爷子欣然收下礼盒,满脸和蔼地说道:“好好好,替我向你父亲道谢。”
见此,谭静雅心中松了一口气,再次回到谭万顺的身边转达了谢意。就在众人以为谭万顺俩人送完礼就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谭万顺来到李越面前,谦声道:“李先生,我们能坐在这里吗?”
李越没有在意这些,点头道:“当然可以,一起吃点吧。”
说着,李越还递给谭万顺俩人两双筷子,后者惶恐接过。这下好了,原本寂静的桌席平添两副碗筷,一时间显得气氛融洽了起来。谭万顺斗胆提起一杯酒:“李先生,我敬您一杯。”
俩人酒杯轻轻碰撞,别提多带劲了。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心中感觉愈发不妙,之前他们还在孤立李越俩人,现在人家比他们还有声有色。而不远处的白家更是心中愁然不已,怎么还坐着吃起来了?